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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小到大在你們醫院檢查，我什麼體你不知道？」
「……」
「而且，我根本就沒有過x生活，怎麼可能會有孩子？就算真的要懷孕，也得有個過程吧？」問題是他根本就沒有過啊！
顧南山的三連問直接把張泊逸問懵了。
兩人無言相顧，好一會，張泊逸才小心翼翼地問：「你是不是有過，但是忘了？」
「這種事我能忘？」
「……」
可如果沒有x生活，孩子是怎麼來的？總不能是顧南山自攻自受吧？
張泊逸盯著他的肚子沉思著。
頃刻，他眼睛突然一亮：「啊，我記起來了，那次！」
顧南山狐疑看向他。
「三個月前啊，你不是掉海里了嗎？」張泊逸激動地比劃著名：「那個時候檢查，你其實有點……肛裂，會不會是那個時候？」
顧南山怔了怔。
這麼一說，嘔吐、嗜睡等症狀確實從那個時候開始的，當時他還以為是落水後遺症，如今一看，竟是妊娠反應？
「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不早點跟我說？」
張泊逸委屈地別過頭：「我怕你尷尬啊，而且那麼高摔下去，摔到屁股蛋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再說……我也沒想到有人敢強上你啊。」
『強上』兩字讓顧南山的臉又黑了一層。
誰能想到，堂堂顧氏集團總裁，竟然在昏迷之後，被人那個了？還讓他壞了孩子？
顧南山煩躁地鬆開他，坐回座位上捏著眉頭，不知在想什麼。
見顧南山安靜下來，張泊逸才試探地問：「不過，做那種事應該都有感覺的啊，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那麼高的橋，我摔下去沒死都算命大，你還指望我記得什……」說到這裡，他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抹金光，臉色一變：「不對，我當時在海里，好像看到什麼了。」
「海里？」
「好像是……」他閉上眼睛，仔細回憶著昏迷之前的場景。
當時，幽暗的海底，海浪洶湧，他被海水不知衝到何處，突然，他右手邊亮起一抹金色，當時他已奄奄一息，只看了一眼。
只見不遠處的黑礁石上，真盤著一條金色的生物，它身長近百米，四肢如爪，額長鹿角，腮長長須，那淡漠而銳利的雙眸冷冷盯著他，那模樣，像極了……
「龍。」
第2章 栽贓
「龍？」
張泊逸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不會是摔海里摔傻了吧？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麼龍。」
見他一副不信的表情，顧南山急得直拍桌：「我沒有開玩笑，我真的看到了！」
那個場景，他絕對沒有看錯。
張泊逸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搖頭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好了，你這種現象在我們醫學上專有名詞叫『幻覺』。」
「我是認真的！」
「我也是認真的。」他收了收被顧南山弄亂的桌面，語重心長：「南山，你真的要休息一下了，集團那邊的事先放一邊吧，抓緊時間找找孩子他爸，那人渣要是不負責，就用法律制裁他，哪能白給他糟踐，至於你肚子裡的孩子，留還是不留，你先想想，想好了來找我，我都支持你。」
顧南山聽的臉色紅一陣白一陣，後槽牙被磨得咯吱發響。
但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拿起桌上的B超圖，轉身快步離去。
見他出去，張泊逸連忙大喊著叮囑：「回去注意身體，別胡思亂想啊！」
不胡思亂想？怎麼可能。
顧南山快步來到車庫，坐上車後，又看了一眼手中的B超報告，煩躁地把紙得撕碎，往副駕駛座上一扔，踩下油門揚塵而去。
——
半小時後，望龍碼頭。
顧南山站在橋上，掌心輕輕拂過冰涼的護欄，眸子沉了沉。
這裡，就是當時他落水的地方。
時隔三個月，護欄已被重新加固，可是，那天的場景，卻猶如魔咒一般，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時間倒回三個月前……
那天，他身體不適，在家睡了一天，混沌中，他被一通電話吵醒。
「喂，是……南山哥嗎？」電話那頭的女生怯怯的：「我是幼清。」
顧南山瞬間清醒。
李幼清是他們顧家一位老管家的女兒，十年前，老管家為了救他，在一場車禍中撒手人寰，只留下李幼清一個女兒。
從那之後，他就承擔了李幼清所有的生活開銷，待她更是猶如親妹妹。
然而，李幼清卻背著他勾引他未婚夫林允澤，還好林允澤不為所動，並把這件事告訴他。
李幼清得知事情敗露，怕他報復，就逃離了顧家。
沒想到，時隔一年，她又回來了。
見他沒說話，李幼清又道：「我在望龍碼頭，可以出來聊聊嗎？」
「不必，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
他正想掛斷電話，李幼清連忙說：「是關於允澤的！」
顧南山想掛電話的動作頓了頓。
「不管你來不來，我都會在這裡等你。」
不等他說話，電話另一頭已經傳來忙音。
他咬牙咒罵了一聲，匆忙拿上鑰匙，直接開車朝望龍碼頭的方向駛去。
等他抵達碼頭時，天已經下起了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