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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南山心中頓時瞭然。
「這麼說，上個月和你一起去欺負顧源的，就是他？」
意識到說漏嘴，糰子心虛地看了顧南山一眼，見兩個爹都在直勾勾盯著自己，心一橫，張開雙手擋住九辭：「是樂樂要去的，不關師祖的事！」
顧南山眉頭輕挑：「過來。」
「爹爹～」
「嗯？」
糰子依依不捨看了一眼九辭，踮著腳尖爬下沙發，屁顛屁顛走到顧南山身前。
顧南山低頭吻了吻他的額頭：「爹爹和你師祖有些話要說，你和黑鷹叔叔到樓上玩。」
說著，就把他塞到黑鷹懷裡。
「可是樂樂也想聽……」
話音剛落，顧南山就抬眸瞥了他一眼。
「好吧。」他嘟著小嘴：「那你們不要欺負師祖哦。」
顧南山哭笑不得，在自己兒子眼裡，自己到底有多可怕。
「知道了，去吧。」
糰子點點頭，掙扎著從黑鷹懷裡下來。
邁著小短腿跑到九辭身前。
「師祖，這是我存的糖糖，都給你。」
他不知道從哪掏出一把牛奶糖，一股腦塞到九辭的大手中。
湊到九辭耳邊，小聲說：「要是爹爹欺負你，你就跑，爹爹跑得慢，追不上你的。」
說完，便屁顛屁顛跟著黑鷹走了。
絲毫沒有察覺到，兩位老父親的臉上早已布滿殺意。
第82章 等不了了
糰子離開後，顧南山夫夫和九辭進行了長達一個小時的交談。
如龍芸馳最初的猜測，昨夜出現的黑影確實不是神殿中人，而是凌駕於神殿之上的天道秩序管理者——蒼龍。
據九辭所言，六界共有六名管理者，分別管轄各自所在世界秩序。
這些人的存在，並不被六界之人所知，包括各界主神。
千年前，九辭突破時無意窺見天機，發現了管理者的存在。
按照規矩，蒼龍本該立即抹殺九辭，可是，蒼龍為哄騙九辭協助自己修煉邪術，便留了九辭一命。
九辭初次遇見凌駕於六界之外的管理者，便毫無懷疑地將其奉為神明，鞍前馬後。
當初九辭殺害南山魔主，也是因蒼龍一句：此人百年之內必定霍亂神殿，使神殿民不聊生。
後來，神殿確實因南山魔主掀起一番腥風血雨，自此，九辭更是對蒼龍的話深信不疑。
神殿之戰後，他一直藏於暗處，表面幫蒼龍平定亂世，實際上，所到之處皆紛爭不斷。
處於局中，九辭從未察覺到異樣。
直至藏身於蒼穹之頂宮殿內的蒼龍氣味越發腐朽，他才意識到一絲不對。
那時，恰逢糰子降生。
蒼龍對糰子的執念讓他感到疑惑，於是，他便去神殿藏書閣查了幾日古籍，不曾想，真的讓他找到了相關線索。
原來，管理者並非終身制，每個秩序管理者只能任職五千年，時間一到，新的管理者降生，舊的管理者必須主動讓位進入輪迴。
當年蒼龍為了保住自己管理者的位置，不僅迷上了用神魂修煉的邪術，還不斷窺探天機，終於在卦陣中看到了南山魔主的模樣。
於是，他便讓派九辭去不斷抹殺南山魔主。
九辭不忍抹殺南山魔主，下手時，偷偷給他留了一絲殘魂，將他丟入輪迴。
不曾想，這一舉動仿佛產生了蝴蝶效應，應驗了蒼龍說過的所有預言。
在那之前，他一直以為顧南山就是新任管理者，直到糰子降生，吞了他三十四顆元氣丹，分毫未傷，他才意識到，管理者不是顧南山，而是剛出生的這個糰子。
當初卦陣中之所以會出現南山魔主的模樣，也許是因為管理者會因他而來，而非他本人。
而蒼龍昨夜的到來，也正好驗證了他的想法。
能讓蒼龍如此著急毀滅的，一定是將來對他威脅最大的，否則，他不會冒著靈魂腐爛的危險離開慘窮制定。
了解完事情的來龍去脈，顧南山輕輕點頭：「這麼說，你靠近樂樂，只是因為他可能是管理者？」
「是。」
九辭抿了抿唇：「而且，管理者對所有神有著某種絕對性的壓制，想打敗蒼龍，只能依靠新的管理者。」
顧南山和龍芸馳對視一眼。
「你憑什麼覺得樂樂打得過蒼龍？他才不到兩個月大。」顧南山又問。
「他吃了我三十四顆元氣丹……」想起那些元氣丹，九辭就覺心中一陣絞痛：「才長到三歲大小，這等資質，絕非池中之物。」
顧南山：「……」
龍芸馳：「……」
捨得一口氣給這麼多，你也不是什麼池中之物啊……
見他們沒出聲，九辭接著說：「此番前來，除了向你們說明情況，我還有一事相求。」
顧南山眉頭輕挑：「先說說看。」
「我想把樂樂帶回神殿教導。」
顧南山愣怔，雙眸微微眯起：「理由呢？」
九辭深吸一口氣，與顧南山四目相對：「其一，人界靈力太低，不利於樂樂成長；其二，樂樂天賦雖高，卻從未系統學過任何招式，即便是對付衰敗期的蒼龍，也很難占上風；其三，神殿可隨意施展法術，可提高樂樂的實戰能力。」
這倒是。
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