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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明初在心裡冷「呵」了一聲,果然青曜這個壞魚只會坑人。怪不得他和父皇約見面的時間,青曜讓他先到皇宮裡等著,原來是在這兒等著他。
「大總管,我父皇健在,我怎可逾矩?您千萬不要再說這種話。」
阮明初強烈拒絕這種把他困在皇宮的行為,並迅速準備開溜。
被大總管無情阻攔,「無論如何,不管是暫時還是永久的,這皇宮這帝國總是需要一個主人的。等陛下回來了,您再和陛下商量,您別為難我們這些聽命行事的。」
阮明初和牧喻只能暫時留在了皇宮裡。
牧喻還好,至少在這裡不用幹活。青曜一言不合就把阮皇拐走,積壓了一大堆事情。阮明初從早上到達,直到第三日才把那些事情處理完。
看了多少份文書,簽了多少份文件,阮明初就罵了多少次青曜。
青曜,淨不干人事。
從書房裡出來,阮明初伸了伸腰,活動了活動身子骨。這還真是他第一次在桌子前坐這麼久,在軍部這種事情都有趙副官處理,他只需要在大事情上把關就好,沒想到當皇帝比副官還累。
此次事故堅定了阮明初培養繼承人的決心。首先得把婚結了,才能有接下來的事情。結婚前兩家人怎麼也得見個面,婚禮也得好好準備,一輩子就一回的事情馬虎不得。
不過最重要的還是要把青曜和他父皇請回來。
有關政務處理的事情阮明初什麼也沒說,只試探地問他倆什麼時候回來見一見他們兒子的伴侶。
青曜居然回他又不是沒見過,等婚禮的時候他一定來,也就是說他根本不打算回來。
阮明初算是知道他的態度了。
既然你不仁,就休怪他不義。
把讓他血壓飆升的消息關掉,阮明初直奔寢殿,三天沒合眼了,他要抱著牧小魚大睡一覺。
到了寢殿,牧喻卻不在這裡。
說好的在這兒打遊戲呢,牧小魚的嘴果然是騙人的鬼。
阮明初問了外邊的侍者,尋到了訓練場。
皇宮也是有自己的守衛的,他們平時就是在這兒訓練,而牧喻正在訓練場上和他們一起訓練。
無論從完成度還是可觀性來看,牧喻都是最棒的那個,阮明初愉悅地欣賞了一會兒,等這一輪結束才去把牧小魚揪過來。
在眾人的行禮問好聲中,牽著牧喻回寢殿。
阮明初問:「怎麼,終於不打遊戲了?」
牧喻「嗯」了一聲,「遊戲升級需要兩天。」
還以為終於膩歪了呢,結果卻是升級,阮明初嘆了口氣,把自己的苦惱講給牧喻聽。
「你說我該怎麼把青曜誆回來呢?」
正常跟他講肯定是行不通的,青曜滿肚子壞水兒打的就是坑兒子的主意。
突然被這麼一問,牧喻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我們去寶藏app上找找,有沒有什麼可以借鑑的東西吧。」
阮明初睡覺的打算是沒能實行,因為單純的他一入寶藏app就被裡邊的花花世界迷了眼。得虧是有強烈的目的,有選擇性地觀看,不然說不定得沉迷多久。
他和牧喻合計了合計,打算先採用最簡單的方法,裝病。
大總管是阮皇的人,每天都催著阮明初幹活,突然裝病肯定瞞不過他,連他都瞞不過就不要想誆回來青曜了。
所以啊,這病得慢慢地發。
最開始,只是顯露出疲憊而已,臉色每天蒼白一點,眼底下的青黑每天多一點。食慾下降什麼的也可以有,反正只要早晨喝管營養液,正常三餐是吃不下去多少的。
終於,大總管主動給阮明初請了醫生。
大總管說:「老奴見您身體欠佳,特地請了谷醫生來給您瞧瞧,若是有問題也好及時治療,若是沒有問題也安心。」
阮明初巴不得他這麼做呢,極為配合。
「那就麻煩谷醫生了。」
谷醫生用便攜的醫療儀器給阮明初來了一頓檢查,又用技能深入檢查,臉色是越來越凝重。
別說大總管這個不知道內情的人看的有多揪心,給阮明初和牧喻看的都以為他身患重病了呢。
大總管是跟著阮皇從幼年走過來的,自然知道阮皇有多重視阮明初,更何況他也是看著阮明初長大的,平日裡雖未顯露,卻也是把人放在心上的。
「谷醫生,殿下的身體可是有何不妥?」大總管的神態語言裡都帶上了擔憂焦急之色。
阮明初奇怪地看了一眼大總管。
谷醫生搖了搖頭,「暫時還不好說,還請殿下移步醫院進行詳細的檢查。」
阮明初「嗯」了一聲。
大總管迅速忙活起來,送阮明初到醫院。
各種檢查都弄了一遍,驗血驗尿也沒落下,最後出具了一本厚厚的檢查報告。
谷醫生問:「殿下最近感覺如何?」
阮明初說:「沒什麼特別的感覺。」
谷醫生皺眉:「晨間是否會感到燥熱煩悶?」
阮明初回憶了下,搖了搖頭,早晨抱著香香的牧小魚躺在床上,怎麼會煩悶呢。
谷醫生眉頭皺的更深:「那殿下您最近是否有脫髮、脫皮的症狀?」
想到阮明初人魚混血的身份,他又補充道:「還有,是否有鱗片脫落的情況?」
「有,」牧喻替他回答,「我在床上撿到過兩片。」悄悄收藏了起來,放在錦盒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