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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神使選擇時,他偶然間突破離開了這個世界,未能做好布置才被第一神使搶了他的位置。
如今他在上界站穩了腳跟,下來收穫他種植了幾百年的果實,沒想到會出現第一神使這個礙事的。
屋漏偏逢連夜雨,第一神使還沒解決,他來下界的媒介又被人偷走了。
如果媒介被毀他來到這裡的分神就會被天道發現,就算僥倖能離開也會受重創,甚至威脅到他的本體。
想去找回他的媒介,第一神使等人又糾纏不休,沒感到危險,所以等解決了第一神使,崔光赫才來收回媒介。
沒想到媒介被困,憑他的力量居然無法掙脫束縛,甚至連分神都無法離開了,崔光赫快被氣死了。
慢吞吞地腳步聲響起,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崔光赫越想看到是誰敢動他的東西,就越看不到。
明明整個房子才那麼大,那腳步聲卻響了足足有十分鐘,才有一個人影出現在崔光赫的視線里。
「小賊,我勸你速速將本尊的東西送回原位,本尊留你一具全屍,不然必讓你魂飛魄散。」
雕像的面部出現了五官,嘴巴未有張合卻發出了聲音。
聽聲音當是一位成年男子,阮明初只感到有一種奇特的力量聚集在雕像體內,卻無法辨析力量的本質。
聽完雕像說的話,阮明初除了笑不知道該做什麼回應。
阮明初伸出一根手指,把雕像推了個仰倒,「你能奈我何?」
崔光赫只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他發出「呼哧呼哧」憤怒的呼吸聲,硬氣地要站起來。奈何雕像是一整塊,他站不起來,只能躺在桌子上,看著天花板。
「你可知道本尊是誰?本尊一根手指頭就能摁死你,你——」
把雕像扔到高壓鍋里,鍋蓋扣到雕像上後,傳出來的聲音就變成了「嗡嗡嗡」。
阮明初打了個呵欠,轉身又回去睡覺了。這種智障東西不值得他放棄老婆熱炕頭來陪他玩。
崔光赫在鍋蓋下頭罵到了天明,反正雕像也不會感到口渴,唯一的遺憾就是沒人搭理他。
牧喻早晨起來上廁所,順便把高壓鍋插上電,摁開了開關。昨晚他已經把材料放了進去,現在只有弄開就行了。
高壓鍋內的溫度越來越高,崔光赫感到熱的同時也感覺到了濕。高溫高壓使固體變成液體,雕像也沉了下去,連同著食材被一起燉煮。
「救、救命……」
等牧喻正式起床洗漱好,準備早飯時,他打開高壓鍋,準備把湯盛到碗裡,勺子下去一攪被東西絆住了。
撈去一隻濕透了、散發著肉香的雕像時,牧喻是無比懵逼的。
崔光赫奄奄一息,精神渙散,「得、救了?」
突兀的聲音讓懵逼的牧喻手沒穩,雕像又掉到了湯里。落水的聲音讓牧喻反應過來,連忙去拿了一條長方形的盤子把雕像撈到了盤子裡。
盛出來後牧喻就不知道該幹什麼了。
「好香。」
斑斕飄了過來,「斑斕想吃香香。」
牧喻打掉斑斕往雕像伸的手:「這個不能吃。」
斑斕噘嘴,「那斑斕喝香香。」
牧喻又推開斑斕往高壓鍋里湊的腦袋:「不知道有毒沒毒,先別喝。」
斑斕委屈,「先別喝」就是等會兒再喝,斑斕守在鍋邊不動了。
等阮明初走出臥房,他也順著香味走到了餐廳。
看到高壓鍋和被煮了的雕像,阮明初瞬間就反應了過來,冷汗剎那就冒了出來。昨晚好像、他好像是看到牧喻往鍋里放東西來著。
嫌雕像吵,一轉身就看到了高壓鍋,阮明初當時只想著回去抱著牧喻睡覺,就忘了鍋里有東西。
求生欲極強的阮明初選擇了栽贓嫁禍,「這個破雕像害了一鍋好湯!」
半死不活的崔光赫聽了只想吐血:賤人,污衊他!
牧喻嘆了口氣,用筷子撥了撥雕像,「這東西還能用嗎?」看阮明初還挺重視這個東西的,現在被他給燉了,別壞了大事。
被筷子戳的生疼,早知道就不選擇同感了,崔光赫在心裡罵罵咧咧,嘴上也不服輸,虛弱也要罵:「你們這些賤民,待本尊恢復了,一定要了你們的狗命!」
阮明初聞言忙道:「看起來一點問題都沒有。」
牧喻鬆了口氣:「那就好。」
「不過燉的湯應該是不能喝了,喝牛奶吧。」
「嗯嗯。」
斑斕聽著聽著不幹了:「斑斕要喝湯!」
牧喻皺眉,問阮明初:「能給他喝嗎?雖然是星獸,但一直亂吃亂喝也不好吧。」
阮明初搖頭:「不知道,讓他自己看著辦吧,又不是小孩兒。」
這句斑斕聽懂了,立馬抱著香香的湯跑回自己房間。
笑話,他可是最偉大的斑斕牙獸,什麼東西吃不了?!
狐耳是被餓醒的,一醒來他就想到自己最愛的駿風遭受了慘痛的折磨,變得沒有一點車樣兒,狐耳的心臟就止不住地抽疼。
可恨罪魁禍首是他惹不起的,甚至還要好吃好喝地伺候著,狐耳真想給他們下毒!
越想越覺得下毒的辦法好,狐耳從床上爬起來仔細琢磨,阮明初三人並未限制他的行動,甚至還能出去給斑斕買吃的。
只要買吃的同時弄過來些見效快的毒藥,不信毒不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