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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朔用一分鐘組織了一番語言。
「這種狀況在人魚身上一般是他受到了致命傷害，長輩的庇佑會發揮一定的保護作用，抵消了大部分的傷害，但還有一部分直接作用於本體，身體的自我保護機制啟動，會降低身體的能耗，恢復到幼時。」
「嗯……我見過的都是變成一顆人魚蛋，等修養好從蛋里出來就恢復正常了，你這種卡在半道兒上的大概是因為血脈不純。」
「時間長了可能會自己恢復，也可能一輩子都保持這種狀態。」
阮明初敲了敲桌面：「我要解決方案。」
夢朔舔了下嘴唇，內心經過一番掙扎後，他還是說出了自己知道的所有。
「人魚的聖殿裡聖泉可以祛除一切負面狀態，只要喝下聖泉你應該就可以恢復。」
「想要去人魚世界的話只能通過蟲洞，有一條特定的蟲洞是連接兩個世界的，但它飄忽不定，不能確定到底何時出現在何地。」
阮明初問：「蟲洞有什麼特徵？」
「一會兒我畫下來給你看你就會明白。」夢朔說。
阮明初點頭。
關於夢朔對他自己的身體這個問題的解答，阮明初已經滿意了。至於再多的，比如聖泉是什麼，怎麼拿到聖泉之類的，他也懶得問。
說白了，阮明初還不相信夢朔。
圍觀了兩人交談全程的牧喻腦袋發蒙，心裡不停地冒出問號，阮明初和夢朔到底在說什麼。
上次他和交談牧喻主動迴避了，這次忘了這茬，阮明初也沒說他不能聽，牧喻就留下了。
結果就是什麼都沒聽懂。
正常人肯定要問問的吧，牧小喻不，牧小喻要等著阮明初主動說，他認為這是應該有的尊重。
而以為牧喻知道的阮明初怎麼可能主動跟他再贅述呢？
此題無解，不過等到阮明初恢復的那天，一切就迎刃而解啦。
阮明初的事跟夢朔沒什麼關係了，抓夢朔的那些人還等著他去指認呢。
牧元帥一通電話，把夢朔、牧喻和阮明初都叫了過去。
他先和夢朔獨自交流了一番，隨後把阮明初和牧喻的叫了進去。
牧兵對著阮明初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他和牧喻的相處不像父子，更像是關係不怎麼樣的上下級，問答之間一板一眼，充滿了公式化的感覺。
好像牧喻一直叫他父親為牧元帥，哪有兒子一直這麼稱呼自己父親的啊。
聽說牧元帥和妻子感情不睦離婚，是因為這個嗎？
阮明初決定回去有空了多了解一些。
牧喻和牧元帥交談了幾句話，接下來了調查人魚的任務。
最後牧元帥猶豫了幾秒，還是開口道：「和學校請個假吧，最近別回去了。」
說完他看向阮明初，「你也是，最近儘量和牧喻待在一起。」
他的聲音和神情都很平靜，完全沒有一點浮躁感，卻讓阮明初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阮明初點了點頭。反正他也要查清楚這些東西的，連帶著帝星的一切，都要查清楚，清算乾淨。
雙九星系這邊牧家可謂是地頭蛇，和牧喻一起查肯定某些方面會方便很多。
按照夢朔所說，他是無意間陷入空間亂流，幸運地進入連接兩個世界的蟲洞從而來到這裡。
剛到這裡時他因為空間亂流受的傷昏迷，被人撿了回去，等他醒來時人已經在魚缸里了。當時不大清醒，現在回憶起來貌似還看到過其它人魚。
最初照顧他的人都穿著白大褂，說著讓魚聽不懂的話。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被轉移到了拍賣行的庫房裡。
夢朔把自己能想起來的人都畫成了畫像。
「不保證百分百正確，應該是大差不離的。」
一沓子畫像成了偵查最初的資料。
當初郝悠悠帶他去夜市的時候，阮明初就覺得那艘宇宙飛船過於囂張了。如今一問牧喻，果然飛船背後的主人跟雙九星系幾個根深蒂固的老牌家族有關。
這個還算年輕的星系都如此，更遑論中央星系那種帝國建立之處就存在的，仗著權勢枉顧法條的人數不勝數。
再次登臨這艘飛船，阮明初和牧喻並肩而行，而非當初的不期而遇。
幾乎是在接近這裡的時候，牧喻就想起了當初阮明初找他借信息素的事兒。主要是想起來自己當時那種古怪的心情，窘迫又有一絲絲的期待？
牧喻甩了甩腦袋，難道他真的期待過？
他這突然一動，腦袋帶著肩膀動起來，把肩膀上的兔傲天給甩了出去，兔傲天又又又……又要和牧喻絕交了。
它一吵吵起來，牧喻腦袋裡瞬間成了一團漿糊，什麼想法都沒有了，只想讓它安靜下來。
兔傲天雖然吵吵，但至少只是在牧喻腦袋裡吵，沒有做出兔子說人話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
但牧喻和一白一金兩兔子的組合真的挺惹眼的，一路走來幾乎是個人都會朝他瞅兩眼。
最適合幹什麼吸引火力的事情了。
飛船上零層是招待客人的地方，展覽、售賣和拍賣都是在這裡舉行的，一層是餐廳，二層是臥室。
負層則是工作人員的所在。
阮明初和牧喻兵分兩路，牧喻去參加拍賣會，而阮明初則去檢查飛船上有沒有夢朔所作畫像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