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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明初試著站起來,結果尾巴不聽使喚,站起來一點又跌了下去。
發出巨大的水聲。
聽到聲響的牧喻大步跑來,就看到阮明初無奈地朝他笑,以及那條銀色的尾巴。
漂亮,這是牧喻的第一印象。
流暢有力,這是牧喻的第二印象。
想摸,這是牧喻最強烈的感受。
阮明初扶著浴缸沿兒總算是站了起來,「多虧有你,終於搞出來了。」
牧喻的眼珠子一直跟著尾巴尖兒轉,兩條較大的尾鰭周圍都漫有透明的紗狀物質,看起來格外的夢幻。
聽到阮明初的聲音,牧喻才回過神來,他憨憨地笑了笑,「能幫到你我很開心。」
敏銳如阮明初,自然發現了牧喻對他的尾巴格外感興趣,事實上他對自己的新尾巴也挺有興趣的。
阮明初問:「要摸一摸試試手感嗎?」
他自己摸了把,只感覺涼涼的、挺順滑,似乎鱗片的堅硬程度並不怎麼樣。
那為什麼好多人魚都喜歡用尾巴當作武器,難道因為他是混血所以質量不行。
阮明初一聯想就喜歡拓展的四處都是,不過他可以一心多用,心裡想的再多,面上依舊在等待著牧喻的回答。
牧喻咽了口唾沫,稍微緩解了下口乾舌燥的窘境。
他問:「可、可以嗎?」
「當然可以,」阮明初把尾巴搬到了前面。他也想控制尾巴自己動的,但是尾巴剛出來不太聽話。
牧喻一邊咽著唾沫,一邊緩慢地伸出了手。
*
作者有話要說:
比心
第45章 聖水賜福 阮明初感覺全身都在發生變化
牧喻輕輕地用指腹碰了碰銀白色的鱗片, 見阮明初沒有阻止,才改為撫摸。
鱗片帶著些潮濕的感覺,順滑清涼, 牧喻的思緒忍不住發散, 如果是在夏天,抱著一定很舒服吧。
牧喻的手指一路滑到尾鰭,他頓了頓,緊接著他拈起一塊透明的尾紗放在兩個指腹中摩挲。
和鱗片是兩種不同的感受, 尾紗讓牧喻腦海中只有一個字:柔。
仿佛是什麼脆弱不可即的存在,接觸到他的瞬間讓他整個人都平和下來,心生愛憐。
當然下一瞬牧喻就不這麼覺得了。
因為尾紗從他的指縫中倏然滑走, 緊接著給了他結結實實的一尾巴。
猝不及防的牧喻被從浴缸那裡扇到了門口, 身體的本能讓他安穩落地, 但人還是懵的。
阮明初想捂臉, 但他還是直面失誤。
「不好意思, 沒控制住, 剛才有點癢。」
牧喻搖頭, 「沒事, 是我想讓你、讓尾巴不舒服了。」
不過,牧喻忍不住擔憂起來, 「不能控制尾巴的話,那該怎麼用尾巴控制滑板?」
阮明初也嘆了口氣, 給出一個萬能的回答:「練。」
究竟該怎麼練還得去請教一下人魚本魚夢朔。
但夢朔被解剖兩個字嚇到了, 不想和阮明初共處一室, 只肯通過視頻通訊。
因為原來的終端在這裡並不能用, 夢朔不得不花錢給阮明初重新辦終端辦號。
夢·摳門·朔:「用的時候愛護些, 你們離開前終端得還給我。」到時候他去賣個二手還能回點血。
對於夢朔時摳時不摳的混亂狀態, 阮明初已經麻木了,聽到夢朔這麼說立刻點頭。
通過視頻通訊,夢朔給阮明初講解訓練要點。
「首先,你得先學會用尾巴行走,就是甩動尾巴讓它滑起來,這樣才能進行接下來的專項訓練。」
「我們人魚的尾巴算是和歌喉、尖牙、利爪並列的四大武器之一,甚至排在第二,僅次於歌聲。」
「尾巴的攻擊方式主要有纏、扇兩種,驅動飛行滑板主要用到扇這種動作。你可以拿個東西固定住你尾巴的某一截,只讓後半部分扇動,慢慢提高速度。」
牧喻也在一旁聽著,聽到這裡他提出問題:「這種時候難道不是直接上滑板練習效果更好?」
夢朔當即反唇相譏:「滑板不要錢啊?」
牧喻冷眼看著他:「這次過不了到下次還有一個月,反正吃住花你的錢。」
雖然不知道夢朔和阮明初達成了什麼交易,但很明顯夢朔現在是他們的錢袋子。
夢朔咬牙:「明天我就去租一輛滑板行了吧?」
又被迫花了錢,夢朔心情很不好,他也沒耐心細講了,總結道:「反正就是練,現在你先練走路吧,明天拿到滑板了再練飛行。」
牧喻把浴室地板清洗了一遍,堵住地漏和門的縫隙,在地面放了一層水。
「就在這裡練吧。」
人魚雖然可以長時間離開水,但畢竟跟魚有親戚關係,離開水會不舒服。阮明初又是第一次變出來尾巴,更要細心呵護。
阮明初看著牧喻為自己忙活,心裡滿滿的,是歡愉和感動。
牧喻搞完之後退到了角落裡,看著阮明初艱難地扶著牆站起來。不知道為什麼,平日裡總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從而雲淡風輕的阮明初,現在左支右絀不知道怎麼動的樣子,看起來好可愛。
阮明初躊躇了許久,腦子裡一直在播放毛毛蟲蠕動的景象。
他試著把觸地的尾巴拱起中間,當然這個過程藉助了手部的力量,實現中間高兩邊接地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