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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近年來能被殿下親自連結指揮的可都是可都是高級將領,他們何德何能聆聽到殿下的命令啊!
「現在聽我指揮,攔住這隻星獸。」
想要單純殺死星獸,幾位戰士合作起來妥妥的。但想要活捉一隻A+級的最後階段的星獸,他們B+的級別還不夠格。
很快,一隻火紅色的機甲點亮了沉寂的宇宙,機甲手持烈焰長刀,動作快的如同幻影。
下一瞬間,A+星獸的手腳驟然崩裂,發出一聲悽慘的叫聲。
疼痛帶給腦海的刺激蓋過王的命令,它不再撤退,而是轉身和牧喻鬥起來。
失去手腳的星獸的武器只剩下了頭頂的尖角和嘴裡的利齒。
它張開血盆大口朝著機甲咬去,縱然知道機甲的殼夠堅硬,牧喻也不想讓自己的寶貝黏上星獸腥臭的口液。
長刀被收起,牧喻操縱著機甲換成短刃,以極快的速度削斷星獸所有的壓,並一大腳丫子踹斷了星獸的角。
它還能有什麼攻擊手段呢?
牧喻平靜地看著這隻陷入窮途末路的星獸,心中對這種沒有任何情感和理智的東西極為噁心。
星獸尖叫一聲,居然轉身想要逃跑。
守在邊上看戲的幾個戰士猛然想起自己阻攔星獸的任務,急忙開動,牧喻比他們更快,一刀穿透星獸的肩膀,把它串到了刀上。
星獸再也無力反抗。
牧喻帶著戰利品邁著炫酷的步伐返回戰艦,到了戰艦卻見一堆醫療兵在那兒守著,看到他立馬圍了過來。
「我沒受傷……」牧喻話還沒說完就被推開了,只能站在一旁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給串在刀上的星獸注射麻醉劑、鎮定劑、止血劑等各種針劑,注射完還把它弄下來,搬到一個大號平板車上帶走了。
至於牧喻自己,無人問津。
草,牧喻低罵一聲,怎麼感覺他還不如個星獸重要呢?
牧喻臭著臉回到指揮室,指揮室里卻已經沒阮明初的人影兒了,只有趙副官盡職盡責地在寫戰鬥記錄。
「他人呢?」牧喻問。
趙永揚抬頭看了牧喻一眼,隨後低頭繼續奮戰,「剛才莫含叫走了,現在應該在觀察室吧。」
牧喻道了聲謝,轉身往觀察室走。
觀察室,全名外來物種觀察室,最初設立時是為了抓星獸研究它們的弱點,但近年來星獸沒出過新品種,觀察室已經空置了很多年。
觀察室就在醫療室旁邊,牧喻一靠近那邊,就看到許多身穿白色衣服的醫療兵在行走,他們行色匆匆,這會兒是他們最忙的時候。
門沒鎖,牧喻推門直接走了進去。
裡邊就阮明初和一位沒見過的大校。
星獸經過救治後已經變得生龍活虎,連被砍斷的四肢都重新長了出來。此刻被無形的精神力束縛著,也只能瞪瞪眼,吼兩聲。
阮明初看到牧喻朝他招了招手,「說一說你跟它對戰時的感受。」
牧喻又看了兩眼他旁邊的大校,收到了人家的笑臉,才慢吞吞地說:「前邊都挺正常,但最後它居然想逃跑。」
撤退、逃跑,對星獸來說也太不可思議了。
阮明初看向高靈:「你先帶著人再觀察兩天,沒有結果再解剖了它,看下大腦構造,不用擔心樣本不夠,很快就會有更多。」
高靈「嗯」了一聲,眼珠子一轉,在阮明初和牧喻身上看了看,先行退下了。
倒是牧喻看著高靈的背影,直到他走了還在向門外看。
阮明初揉了揉牧喻的頭髮,「看什麼呢那麼入神?再看我就要吃醋了。」
牧喻一噎,瞪了阮明初一眼,該吃醋的是誰?
「他是個Omega?」
一眼看上去,高靈嬌小的身形和精緻的容貌就讓人覺得他是Omega,但卻擁有一身凌厲幹練的氣質。
阮明初點了點頭,「在我的認知里,ABO性別沒什麼區別,壓制Alpha的Omega、Beta不在少數,就是因為我親眼見到許多這樣的人。」
無論站的多高都免不了有局限,他雖不至於到那種「何不食肉糜」的程度,卻以為天下各處都與他的軍隊一般。
如果不是意外到了九十九星系,他哪兒會知道Omega在Alpha眼裡就是個相夫教子的工具,哪兒知道Beta就註定平庸。
牧喻道:「他很厲害。」
阮明初說:「牧小喻,我想讓全世界的Omega和Beta都能擁有一個選擇自己的喜好、追求夢想的機會,而不是因為性別被局限在條條框框裡。」
這條路註定違背眾多掌權者的利益,但從古至今哪條光明的未來不是踏著許多的血汗而來?
阮明初不知道自己能做到什麼地步,他只想做到自己能做的,至死方休。
牧喻主動握住了阮明初的手:「一起。」
雖然但是,當務之急還是平定神跡組織的叛亂。
阮明初在這裡待了三天,等局勢穩定下來,七十五星系和七十八星系的人也全部到達,投入「會死亡的演練」之中後,他便帶著牧喻和一支精英小隊,繞開星獸潮,接上名叫斑斕的斑斕牙獸,乘著小型戰艦往七十七星系內部去了。
斑斕牙獸就是阮明初在聯賽時遇到的那隻叫斑斕的,研究所出品的,有智慧的星獸。
高靈在解剖那隻星獸後和以前的星獸進行對比,發現他們的大腦中有多了一處細小的凸起,對精神力會產生三種特定的反應,分別是刺激戰鬥、撤退和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