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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喻:???
再一看,阮明初的腳邊還放著一個大號的醫藥箱,這東西都從哪兒來的啊?
以前受過的傷如吃飯喝水一般頻繁,牧喻要麼等著傷口自己痊癒,要麼噴點醫療噴霧,再嚴重點就去醫療艙里躺一趟,還從來沒有過蹭破個皮就有這麼隆重的待遇的。
瞧那藥水就有七八瓶,不會都要抹吧?
牧喻不自在地動了下尾巴,被阮明初及時摁住:「別動。」
阮明初的眼睛一直盯著被蹭掉的鱗片處,沒注意到他摁住了哪兒。
溫暖乾燥的手掌覆在牧喻的小腹上,傳來源源不斷的熱意,更有棉簽輕柔的擦拭,有幾塊鱗片悄悄被頂起,牧喻捂住了自己臉,只希望不被阮明初發現。
滿腔擔憂和惆悵的阮明初真的沒有發現,牧喻心裡卻升起一丟丟的失望。
躺在地上的蛇姐慢慢修復著自己的傷口,一能爬起來就張開大嘴彈出毒牙朝著阮明初的肩膀咬去。
這個可惡的男人真是太小瞧她了,居然敢把後背露出來。
巨大的嘴巴已經在阮明初的肩上,蛇姐的臉上露出得逞的笑容,狠狠地咬合。
「咯嘣——」
蛇姐捂著自己的嘴滿地打滾兒,而她的牙齒也碎成了N瓣兒,掉落在地上。
牧喻憐憫地看著蛇姐,真沒有自知之明,阮明初是她偷襲的起的?
甚至阮明初本人連個眼神都沒給她。
等給牧喻的尾巴上完腰,裹木乃伊一樣把尾巴用紗布全部裹起來。
阮明初拍了拍魚屁股:「這幾天不要下水了。」
就算知道阮明初是擔心他,牧喻也只想翻個白眼,這也太過了吧,到底是想懲罰他還是懲罰他?
阮明初歪頭眯眯笑,揉了揉牧喻的頭髮:「讓我這麼擔心,你不得補償我?」
牧喻捏著鼻子認了。
看著牧喻「憤憤」的小表情,阮明初終於樂了。
這時候阮明初才有心情去料理蛇姐。
蛇姐現在已經歇了報復的心思,蛇姐現在只想逃跑,蛇姐聯繫了蠍姐,但蠍姐趕過來需要一段時間。
她得做點什麼好等著蠍姐過來帶著她逃跑。
還沒等她想出什麼拖延時間的辦法,阮明初就拿著折來的一根粗棍子,把她的尾巴挑了起來。
就像挑正常的蛇一樣,蛇姐感覺自己的尊嚴受到了嚴重侮辱。
阮明初並沒有辱人自尊的意思,他只是想看看這條尾巴的質量以及是不是原裝貨。蛇姐到底是和人魚一樣是特殊的物種,還是和莉雅等改造人魚一樣由純正的人類接受手術變成了這個樣子。
奈何阮明初的眼睛沒分析的功能,端看外表還真看不出來什麼。
昨晚搜過的精神海不少,他們的記憶里負面情緒又太多,阮明初還沒有把垃圾記憶處理完,蛇姐的記憶肯定也不咋滴,一時半會兒他不好直接搜蛇姐的記憶。
那就先關起來吧,阮明初心想,他也懶得問了,問來問去不僅心累得到的還不一定是實話。
蛇姐驚訝的發現,阮明初沒有動手的打算,只是把她和她這些廢物屬下丟到了一起。
摞成了座小山,而她像被壓在山底的孫猴子。
蛇姐:草,以後一定要讓他們減肥,快壓死她了!
正要和蠍姐發消息讓她等阮明初不注意的時候再來救人,蠍姐就帶著小弟們氣勢洶洶地殺了過來。
人未到聲先至:「哪個潑賊敢來我蛇蠍島撒野?讓蠍姐好好教教你做人。」
阮明初看向那邊,一個從背後伸出蠍子尾巴的女人向這邊走來,他又拿起了扔到地上的棍子。
蛇姐:瑟瑟發抖.jpg這不是我想要的場面啊!她只想搖著蠍姐的肩膀問,「低調點偷偷摸摸來救她」前幾個字是被她吃了嗎?
低調啊!
結局果然不出蛇姐所料,蠍姐也來和她作伴了。由於蠍姐帶的小弟更多,她背上的山更大更高。
蠍姐舔了舔嘴角流出的血,倔強道:「隱哥會來救我們的!」
蛇姐:菜的安詳.jpg
阮明初也聽到了蠍姐這句話,問她:「他什麼時候來?」
蠍姐沒想到自己這么小聲了居然會被發現,不過聽到了又怎樣?胡怕胡啊?!
她擲地有聲:「不出十分鐘隱哥必定把你打的屁滾尿流!」
要不是胳膊被壓著,蛇姐真的想捂臉,她以前只覺得蠍姐性格豪爽,現在看來是蠢笨不如豬。
媽的,隱哥一個搞科研的怎麼來救她們,開著飛機坦克嗎?
阮明初隱隱有些期待,雖然蠍姐的實力不怎麼樣,但既然她這麼推崇隱哥,而且隱哥這個名字一聽就有種「世外高人」的感覺,一定很強。
或許和隱哥一戰他能再次突破,阮明初這麼想著,直到他看到了轉著輪椅來的白袍青年。
青年臉色和嘴唇都發白,看不到一點血色,下肢萎縮毫無力量,就這樣子阮明初還以為是什麼誤入的人。
蠍姐大喊:「隱哥快來救我們!」
阮明初:???
阮明初謹慎地走過去,看著紙糊的不夠他一根手指頭戳一下的青年,問:「你是?」
隱哥抬了下眼皮子,瞧了阮明初一眼,隨後把輪椅倒退,停在一個他不用抬頭也能看到阮明初全貌的位置。
「你可以叫我隱哥,誰派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