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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喻算是發現了, 兔傲天的屁事兒賊多。
他想拒絕,可不僅夢朔和潤語表示認同,連阮明初都說一起去買。牧喻不想孤零零地去酒店,就只能一起去。
隔壁就有大型商場, 兔傲天一進去就忘了自己是要來買衣服的,看見吃的玩的都要跳過去摻和摻和。
又惹了一群小屁孩追著它要把它帶回家。
兔傲天為自己的魅力叉腰狂笑,然後無情地拒絕小屁孩兒們。
牧喻忍無可忍, 抓著兩隻兔耳朵把它薅到了樓上賣衣服的地方。
看看人家門豪, 不吵不鬧不要這個要那個, 真是好兔兔。
牧喻一不小心瞥到了一家全是暴露服裝的店, 立馬收回目光腳底加速。
走了幾步沒走看, 牧喻扭頭, 看到阮明初拽著自己的後衣領子不放。
阮明初嘴角含笑:「就這裡, 別往前走了。」
牧喻被拽進了店裡。
耳朵都紅透了。
在這方面, 兔傲天和夢朔、潤語倒是有共同語言,兩人魚一兔子湊在一起嘀嘀咕咕, 一會兒看看這件,一會兒試試那件。
阮明初的衣服都是由秘書準備的, 他很少自己逛街買東西, 去買也是非常迅速。
就比如現在, 剛才在外邊他就看中了一條平角泳褲, 到店裡一問尺碼, 能穿就買下。
他提著看中的泳褲看向牧喻, 「看中了什麼,去試試?」
牧喻盯著阮明初手裡的袋子,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腦子裡全是那件白到透明的泳褲。
到最後自己買了什麼他也不記得了,反正都是阮明初和兔傲天建議的,差不到哪兒去。
讓店家清洗乾燥完,他們算是完成了購買衣服的任務,回到酒店稍事休息。
晚上洗完澡出來,牧喻從袋子裡拿出來他的衣服。
看著幾塊布條,牧喻陷入了沉默之中。
雖然外邊還能再蓋層浴巾,可是這種穿了比不穿還過分的衣服,穿上到底有什麼意義?
把衣服團成一團塞回袋子裡,反正他不要穿這種東西。
瀟灑地把袋子丟進柜子深處,關上了櫃門。
牧喻嘗試著只圍浴巾走了幾步,又默默去柜子里把袋子翻了出來。
玫紅色的三角形布料,三個角里有兩個角各延伸出了三根細帶子,一個角延伸出一根細帶子。
牧喻蹲在床邊研究這到底該怎麼穿在身上。
話說這東西真的能穿在身上嗎?
牧喻研究了多半個小時。
至於到底有沒有穿上,除了他自己誰也不知道。因為牧喻一直緊緊地攥著自己的浴巾,生怕他開了。
磨磨蹭蹭了很久,牧喻才從房間裡出來。一推開小院的門,牧喻就愣住了,這TM哪裡是浪漫,這就是花海吧。
大簇大簇的嬌艷玫瑰肆意招展,只留出了一條小路和中央的池子。
不,池子裡也有花瓣在漂浮。
風吹過,花飛舞。
牧喻的眼睛跟著一片花瓣在空中飄飄蕩蕩,最終落到了一片白的發光的地方。
他急忙收回視線。
溫泉池子裡,阮明初、夢朔、潤語和兩隻兔子早到齊了。
牧喻慢吞吞地走到池子裡,選了個離阮明初最遠的角落,把眼睛閉上,心裡默念AO有別。
忽然一個水彈打到了胸口,牧喻想都沒想就吼兔傲天,「小天!不要調皮!」
兔傲天的咆哮聲超級響:「你媽的眼睛不要可以捐了,老子離你八百丈遠!」
牧喻悄悄掀開一條眼縫兒看了看面前,居然沒看到人。
「呵呵,」阮明初忍不住笑出了聲。
「牧小魚,你這麼害羞做什麼?」
阮明初伸手拍了拍牧喻紅成蘋果的臉蛋。
他沾染著水珠的掌心格外濕熱,牧喻的腦瓜子「嗡」了一下,停機了。
牧喻呆呆地僵硬在原地,熱氣蒸騰,仿佛是從他頭頂冒出來的。
阮明初毫不留情地「哈哈」大笑。
牧喻往後退,背部貼到岩石才感覺有了依靠,雖然心依舊「砰砰砰」跳個不停。
「你不要笑了。」牧喻強自鎮定,妄圖講點嚴肅的科學道理,「有什麼好笑的?一直笑笑笑個不停,老了眼角有皺紋。」
看牧小魚都快變成紅燒魚了,阮明初沒再笑出聲,只是眉眼散發著擋不住的笑意。
「牧小魚你也太害羞了,你有的大家都有,你沒的大家也沒,都一樣的。」
阮明初有點好奇牧喻在部隊裡是不是每次去洗澡都要等夜深人靜的時候,還要拿著衣服遮遮擋擋,鬼鬼祟祟。
牧喻的目光在阮明初身上飄了一下,看到兩顆粉嫩的珍珠和纖細到盈盈一握的柔白腰肢,臉「唰」一下變得更紅。
眼睛又閉上了。
牧喻覺得阮明初的性知識學的也太差勁了,說不定都不及格!
男性ABO的差別能只論外表嗎?!
自己又不會生娃娃!
(阮明初:見笑了,在下也不會。)
無論阮明初再怎麼逗,牧喻是不捨得睜開眼了,阮明初只好多看兩眼這難得的景象,酷A居然是個羞羞包兒。
牧喻一晚上沒睡著,一閉眼就是那截白的發光的腰。
狂灌了N罐涼茶,才勉強壓下去那不該出現的念想。
只要人在溫泉星,高步貴每個月十五都會舉行賞月宴。就在他的仰月莊園裡,除了收到邀請函的貴族外,其他人只要通過入門考核就能去參加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