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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打開門,阮明初走了出去。
牧喻拍了拍自己滾燙的臉,在心裡唾棄自己,一天天的,怎麼就知道臉紅!
等阮明初一回來,把褲子遞給牧喻。
牧喻接了過來,兩人就這麼對視著。
「你轉過去。」
「哦哦,不好意思,忘了。」阮明初拍了自己一巴掌,他覺得自己現在腦子裡都是黃色的廢料,雪白的長腿和半側渾圓揮之不去。窸窸窣窣的穿衣聲簡直像催.情的艷曲,讓一大早本就因為夢境而無比精神的阮小初跟打了雞血似的。
等聲音停止,牧喻說:「我好了。」
「嗯。」阮明初沒敢回頭,怕自己忍不住把人摁在這裡親。
「你是來上廁所的?那我先出去了。」牧喻低著頭迅速溜走。
門被合上的聲音響過很久,阮明初慢吞吞地走進牧喻泡了一晚上的水裡。
吃過旅館免費提供的自助早餐後,四人繼續往城中心走。
臨走前退房,帶著工作人員查房,雖然他很小聲,阮明初還是聽到了他的嘀咕聲。
「一屋子四個都不行?怎麼一點痕跡都沒有,白長那麼高大……」
阮明初:那當然是都毀屍滅跡了,還能給你瞧?
越往城中心走,氣氛越緊張,路上的行人都匆忙。果然無論什麼時候,最下層永遠是最後get到重點的。
狐耳再次醒來後阮明初沒又弄暈他,只是暫時禁錮了他的行動、封住了他的嘴巴,讓他不能動也不能說話。
還要感謝牧喻不用的輪椅,讓狐耳有了坐的地方,不然他會被斑斕扛著走。
狐耳是第二神使的兒子,還是比較得寵的那個,這種身份可利用的地方就多了。
他自己當然也知道自己身份高、價值大,也一直想用這一點跟阮明初三人談判。奈何阮明初一直不搭理他,偷發出去的消息也如泥牛如海,沒有半點反響。
這種狀態讓狐耳很焦躁,別看他那個爹看起來挺疼他,一旦涉及到他自己的利益,親兒子算個屁。
早知道他就不出去狩獵了,怎麼就碰到了帝國的奸細,狐耳後悔異常。
阮明初說:「你應該有自己的房子吧?帶我們過去。」
終於能說話了,狐耳張開嘴巴深吸了一口氣,打起精神和阮明初談判,「我帶你們去可以,但……」
話沒說完就被迎臉拍了一下,痛的狐耳睜不開眼。
是被斑斕用盛著肉乾的袋子打的,斑斕一臉暴躁:「再廢話就吃了你!」
狐耳抖了抖耳朵,撲面而來的殺意讓大腦忽視了那點疼痛。他是真的想吃了自己,狐耳深刻地意識到,別想什麼談判不談判的了,快帶他們過去,狐耳在心裡大喊。
「我、我帶、帶你們過去。」
如果不是坐在輪椅上,狐耳已經被嚇的癱倒在地了。
牧喻皺眉,在他開口前被阮明初摁住了胳膊。斑斕自踏過某個地方後,就變得無比焦躁,一直捨不得吃的零食在飛速進入他的胃部安撫他的情緒。
這裡肯定有什麼跟智慧星獸有關的東西,所以阮明初選擇靜觀其變。
只要斑斕不對他們兩個出手,不弄死狐耳,想怎樣暫時都隨他。
牧喻點頭。
雖然能開口說話了,狐耳卻除了必要的話外一句沒說,必須說的話也是一個字兩個字的蹦,顯然被斑斕嚇的不輕。
狐耳雖然一個人住,但他的房子也有三百平,還是複式上下兩層。
到了地方,斑斕是第一個衝進去的,直奔廚房。廚房裡都是各種速食食品,斑斕也不跳,直接拿起來生啃,連包裝皮都沒撕。
這舉動可把狐耳嚇壞了,動都不敢動,他們神跡里改造的再非人的都不會生啃包裝皮,這TM到底是什麼玩意兒啊。
星獸什麼都能吃,更何況是個小小的包裝皮,但阮明初還是制止了斑斕。
斑斕的喉嚨發出低吼聲,雙眼也隱隱發紅,有瘋狂的跡象。
「想吃好吃的還是難吃的?」
一句話就讓斑斕鬆開了嘴。
阮明初把泡麵撕開,倒上熱水和調料,瞬間香氣就充滿了廚房。雖然這些垃圾食品沒營養,但不能否認它的味道真的棒。
斑斕聳了聳鼻子,「斑斕吃過一次,香。」看了眼柜子里一排排的泡麵,斑斕瞬間安定了下來,腦袋不疼了,心情不煩躁了,就等著吃香香的美味。
姜姐姐不讓他們多吃這些,只有偶爾才允許,這次姜姐姐不在,他要吃到吐。
斑斕吃的速度比阮明初泡的速度還快上一分,明明能用精神力瞬間完成許多個,阮明初偏要讓斑斕眼巴巴地等著,還讓牧喻也加入進來幫忙。
看著跟個哈巴狗討食似的在阮明初兩側亂竄的斑斕,狐耳神情複雜,他剛才就是被這傻東西嚇癱了?
到狐耳家裡後三人沒幹別的,淨待在廚房了,把狐耳的速食儲備消耗的一乾二淨。
看著空蕩蕩的柜子,斑斕摸著肚子不滿地撅起嘴,「斑斕還沒有吃到吐!」
狐耳:……
很好,第一次見到胃像無底洞,以吃吐為目標的人。吃光了他半年的儲備糧,居然還不滿足。
被斑斕傻憨憨的樣子欺騙,狐耳再次打起精神準備談判,至少先套出來他們到底想做什麼。
下一秒,斑斕竄到狐耳旁邊,眼神兇惡地盯著狐耳的脖子,「沒有香香的,斑斕可以勉強吃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