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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這麼想著,珍珠絲毫不敢多言,太子殿下只是在主子面前才柔弱,對其他人那就是狂風暴雨般凌厲,她才不敢得罪太子殿下。
勤勤懇懇又找出一盒膏藥遞給沈羲和:「太子妃,此物塗抹於傷口。」
這藥膏塗上冰冰涼涼,蕭華雍也不好在故作姿態,目光涼涼掃過珍珠。
珍珠一臉茫然。
直到退出內殿也不知自己何處惹了太子殿下,她不是沒有拆穿太子殿下麼?
「天圓,你幫我琢磨琢磨,我何處做得不妥?」來了東宮這麼久,珍珠她們早就和天圓等人打成一片,互相直呼名字。
珍珠將今日發生之事細細說與天圓聽。
聽完之後,天圓心裡默默鄙夷了太子殿下一把,然後滿目同情看了珍珠一眼:「我們做心腹的,有時候也不能太能耐。」
不能太能耐?
珍珠細細品味一遭,表情有些皸裂。
所以太子妃問她有沒有上到傷口上不冷的藥,她應該說沒有,然後太子殿下就能繼續嬌氣,就能讓太子妃多心疼心疼他?
這……這真的太子嗎?
是那個偉岸英武,頂天立地的太子殿下嗎?
珍珠一言難盡的表情落入天圓眼裡,天圓丟了個大驚小怪的眼神就走了。
像他這樣經歷了太子殿下各種各樣大風大浪的人,這點場面不值一提。
當然,這只是天圓還沒有見到晚間的太子殿下,否則他一樣會跌破雙眼。
太子殿下受傷了,一整天都故意直著脖子,用略顯怪異的模樣走來走去。
讓沈羲和想忽略他脖子上的傷都不成,尤其是就寢的時候,他理直氣壯撲上去,還沒有遭到沈羲和的抵抗,他就委屈巴巴道:「脖子疼。」
第493章 只想做你一個人的好夫君
看了看他脖子上細長的傷口,沈羲和也不知是否真出於愧疚,還是她自己也不清楚的對蕭華雍無限的縱容。
就這樣又讓他得逞了。
輕攏慢捻膩膩軟,低吟高喘聲聲纏;
露上枝頭花蕊綻,月移西樓雲雨散。
一夜顛鸞倒鳳,沈羲和醒來時,蕭華雍已不在身側,今日朝會,蕭華雍去上了早朝。
沈羲和不知道的是,太子殿下今日穿了翻領袍,還著了低領的裡衣,就差沒有把脖子上的抓痕攤給人看。
今日朝會議論最多的就是西北王之事,便有不少人眼神時不時掃向蕭華雍。
「陛下,太子妃因西北王失蹤之事,憂傷過重,臥榻不起喀喀咯……還望陛下允許兒派東宮率衛去涼州尋人。」蕭華雍這已經是第三次這樣懇求。
東宮率衛豈能隨意去兵家要地?沒有陛下的應允,輕易就能扣上一個謀反之罪。
祐寧帝也看到了他脖子上的抓痕,眸光深不可測:「朕已派了繡衣使前去,東宮率衛素來護你安危,從未去過涼州等地,尋人之事如何能有涼州駐軍更便宜?」
蕭華雍還欲再言,祐寧帝已經宣布散朝,蕭華雍只得無奈作罷,他一腳踏出正殿,陶專憲便追了上來。
「太子殿下,借一步說話。」陶專憲伸手向一邊。
蕭華雍大步走過去,恭聲道:「外祖請講。」
對於蕭華雍如此尊稱自己,陶專憲作了一揖:「承蒙殿下不棄,不敢以殿下外祖自居。卻也有一句話,還望殿下擔待。」
「外祖不必生疏,呦呦與我結髮夫妻,我自當孝順外祖。」蕭華雍越發恭敬。
陶專憲見此也就直言道:「呦呦性子剛烈,又逢其父遇難,難免有些憂慮過重,若對殿下又不敬不周之處,請殿下多多垂憐與寬宥。」
蕭華雍被陶專憲說得一頭霧水,聰明絕頂的太子殿下也難以品味出其中真意。
陶專憲看著蕭華雍不似生怒,反而是有些費解,過於直白直言,他也不好說,到底也年輕過,只得道:「殿下與呦呦新婚燕爾,也應有節有制。」
說罷,陶專憲拱了拱手就離去了。
留下一臉面色緊繃的蕭華雍,陶專憲怎知他們東宮之事?
蕭華雍離開正殿遇上了天圓,也不好把這等事告知天圓,只得婉轉道:「今日眾人看孤多有眼色怪異,你覺著是因何故?」
天圓看了看蕭華雍,留意到蕭華雍脖子上的抓痕,他想了想道:「或許是殿下身上的傷痕之故?」
還是童子雞的純潔少年郎,天圓的想法很是單純,蕭華雍是儲君,儲君被傷了脖子這等要害之地,應該不是小時,引人側目也實屬應當。
蕭華雍聽了本也未多想,比較和天圓也差不多,經驗尚且不豐富,但他又想到了陶專憲的話,就情不自禁摸了摸口脖子。
太子殿下遲遲不語,天圓抬頭看了他一眼,太子殿下忽而就笑得……有些曖昧不清,心情愉悅地走了。
百思不解的天圓只得跟上。
蕭華雍特意露出脖子,是為了引起沈羲和的愧疚,打算在傷口消失前,多為自己謀福利,卻沒有想到這些人竟然誤以為是沈羲和撓傷。
聽陶專憲那語氣,只怕還以為是他求歡被拒,不顧沈羲和意願,才會被沈羲和撓傷脖子,對於他們的想像之能,蕭華雍也是嘆為觀止。
不過外打錯著,陛下一直有些懷疑他們在密謀什麼,蕭長卿能想到的,陛下也能想到,定然還會更深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