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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月又晃了晃鞦韆,有些不愉的說:「大哥,那范承和莊晟什麼時候走啊,我不喜歡他們。」
公孫弘看她一眼,說:「你的婚事定了,他們就會走了。」
公孫月眼睛一亮,說:「那不就快了!」
公孫弘和公孫凌頓時無言,安靜的看著她。
公孫月眨眨眼,笑了調皮又高興。
兩兄弟拿她沒辦法,只好嘆了口氣。
「說起來,莊晟為人張狂你不喜歡我可以理解,可那范承呢?他身體病弱,氣質溫雅,你為何也不喜歡他呢?」公孫凌不解的問。
公孫月想了想,說:「他給我的感覺很不好,嗯——」她想了想,擰著眉說:「總覺得他不是表面上這樣光風霽月。大哥,我說的對嗎?」
「呵——」這次輪到公孫凌嘲笑她了,說:「想也知道,范承以一屆病弱之軀坐穩繼承人的位子,心機不會淺到哪兒去。如意你不過是心有所屬,所以不願意多加理會罷了。」
公孫月撇他,哼了一聲。
「三哥你真討厭,」她嗔他。
公孫凌覷她,說:「真不知道那左淵有什麼好,讓你這樣上心。」
「他長得好看啊,」公孫月理直氣壯,臉頰泛起粉色光暈,說:「你們都比不上人家。」
……
「膚淺,」公孫凌憤憤。
「呵——」公孫月冷笑:「說的跟你不看臉一樣,有本事你以後找媳婦別看容貌。」
額,公孫凌頓住,這句話他還真不敢應。
沒人知道,公孫家三郎君之所以二十餘歲還不娶妻,不是和他大哥一樣潔身自好,而是因為,他,看臉。他自幼就有一個宏遠,那就是娶絕色美人為妻。
公孫弘冷靜的看著弟妹拌嘴,等兩人停下這才接話,說:「你警惕范承是對的。」
咦惹?
一聽就是有內幕,兄妹兩個人立時看過去。
「范家主母無子,從當時的十三個庶子中選中了范承,而范承,行七。他養在主母膝下十年,當時和他相爭的庶子死的就剩下三個。」公孫弘平靜的說出這一串話。
公孫凌和公孫月一時無言。
聽完這襲話,沒人會認為范承簡單。
「若說莊晟是一條瘋狼,那范承就是一條毒蛇,」公孫弘說著皺起了眉,說:「繼承人如此,可見范莊兩家——絕非善類。」
公孫月默默點頭,公孫凌默默點頭,兄妹倆對視一眼,各自撇開頭。
「還好我眼神好,沒看中他們。」公孫月慶幸的說。
這次,輪到兄弟倆看她了。
「在左淵面前,范承莊晟,不值一提。」公孫弘冷笑。
「就是啊,左淵縱橫天下,率兵打下三州的時候,他們倆還忙著在家爭權奪利呢。」公孫凌補充了一句,想了想後又說:「左淵,應該是猛虎。」
「他的氣質不像啊。」公孫月眨眨眼,興致勃勃的說。
若說這個,那她就感興趣了。
「蛟龍出海,勢不可擋。」公孫弘說。
公孫月立即合掌,興奮的說:「對,就是蛟龍!沉穩又厲害。」
「這個評價也太高了吧。」公孫凌小聲說。
「怎麼就高了,」公孫月瞪他。
看著又開始抬槓的兄妹倆,公孫弘眉頭跳了跳,說:「三郎,還記得你來是幹嘛的嗎?」
公孫凌一滯,頓時無言的看著公孫月,說:「好啊,小如意,現在都會轉開話題了。」
公孫月眨眼無辜道:「我哪有。」
公孫凌還欲再說,采粉噠噠噠就沖了進來。
「姑娘,左將軍帶著媒人上門了。」
霎時間,兄妹三人都看了過去。
緊跟著,公孫弘霍然起身,大步往外走去,公孫凌急忙跟上。
公孫月心中急跳,下意識站起身,可又躊躇起來。
這個,帶著媒人上門,自己好像不適合過去。
心裡七上八下的想著,公孫月的臉頰不知不覺得又紅成了一片,等她回神想起自己那兩位兄長的時候,他們早就消失的沒影了。
「壞了,」她心中一緊,忙問知春,說:「兩位郎君走多久了?」
「約有一刻鐘了。」知春回稟。
公孫月一愣,臉頰又紅,沒想到自己竟然出神了這麼久。
她伸手捂住自己熱乎乎的臉,搖搖頭把這些心思甩開,說:「大哥他們肯定是趕去為難左將軍的,不行,我得跟去看看。」
知春一驚,有心想要相攔,卻見自家姑娘已經提起裙角往外走去,只好歇了心思,忙使了一個眼色帶人跟上。
第46章
婢女環繞,公孫月一路順順利利的走到了思明院門口,然後——
被侍衛攔了下來。
「姑娘,家主吩咐過,讓您現在不要進去。」領頭的侍衛頭領張盛微微低頭,好聲好氣的說。
他也有些為難,對於這位家主的掌上明珠,他是輕了不行,重了也不行。要是把她放進去了,那家主肯定會不高興,可要是把她惹著了,家主會更不高興。
不過還好,自家這位姑娘雖然養的嬌,卻不是不講理的人。
張盛一直為此慶幸,甚至可以說是有些不解的。按理說,照著自家那位家主寵溺無度的養法,怎麼著都應該養出一個驕橫跋扈,不知人間疾苦,只知享樂之人。結果,自家姑娘除了嬌貴了些,好享樂了些,平時都很明事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