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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凌也在一邊配合著點頭,心中還不忘呵呵一聲。
那些朝臣們還想著讓皇帝納妃,一群狗東西。
公孫月這一胎懷的不太安生,攪得她連飯都不想吃,短短几天,眼看著人就瘦了一圈。
左淵看的心焦,命御膳房換著花樣弄。
一群御廚們絞盡腦汁的鼓搗,最後總算是整出了公孫月想吃的菜。
眼見著公孫月吃的開心,左淵總是淡淡的臉上,也恢復了往常的微笑。
見此,闔宮上下都鬆了一口氣。
這短短几天的時間,陛下已經因為芝麻大點的事情處置了好幾個宮人,要是皇后娘娘再不好,遭罪的只會更多。
春去夏至,等到夏日正盛的時候,公孫月已經懷胎五個月了。
正在這個時候,朝臣們開始請命,請左淵選妃,充盈後宮。
在他們想來,男子就沒有不貪歡好色的,哪怕陛下再愛重皇后,如今皇后懷有身孕,怕是也有些不滿的。
因此,這個時候請命,正是時候。
這個消息傳入椒房殿的時候,知春等一眾婢女們心中生怒,暗罵那些朝臣們多事,可明面上一個口風都不敢給公孫月露,就怕刺激到了她。
如是想著,她們更恨那些人心思狠毒。
誰不知懷胎五月正是危險的時候,他們選在這個時候,誰知有沒有刺激公孫月生怒,進而損傷腹中皇嗣的想法。
這可是陛下的嫡長子。
若無意外,以後就是太子。
這一點,宮人們都能想到,更何況是左淵。
御書房中,他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的想著剛剛朝堂上那些人情真意切的勸誡,眼神冷的像是結了冰。
「嚴查。」他吩咐下去。
跟著豁然起身,直接朝著椒房殿走去。
殿內,公孫月正在聽著跪在殿下兩個婢女的求饒。
「娘娘,我們錯了。」
「娘娘,我們並不是有心的,還請娘娘寬恕。」
兩個丫鬟跪在地上瑟瑟發抖,怕的幾乎要暈厥過去。
上首,公孫月正笑盈盈的看著兩個宮女,一丁點生氣的樣子都沒有,含笑說:「拉下去,直接送去慎刑司。」
知春幾人連忙應下,兩個宮女瞬間就癱了。
「娘,娘娘!」她們結結巴巴的喊,不可置信。
公孫月入宮坐鎮這些時日來,對宮人們並不嚴苛,甚至說得上一句寬仁,可這次,這次她們不就是偷偷說了閒話,怎麼會讓她下這麼狠的手。
按理說不會啊!
要不然,她們也不會膽子這麼大,明明被知春幾人制止,還敢偷偷的說。
左淵就是這個時候進來的。
知春幾人連忙行禮。
左淵看都沒看幾人,直接朝著公孫月走去,小心翼翼的扶著她,輕聲問:「他今天還乖嗎?」
被拉下去的一個宮女見了左淵,眼神一亮,張嘴就準備說話,可話還沒出口,就被壓著她的婢女給捂住了嘴。
嗚咽聲都被堵在了咽喉中,她只能眼含絕望的被拖了出去。
「你不要總這麼問啊。」公孫月嗔他:「他很乖的。」
對於這一點,左淵不想說話。
懷了這個孩子,可是讓公孫月吃了大苦頭,一開始是吃不下飯,後來好不容易能吃點東西了,又還得公孫月一丁點雜味兒都不能吻,再到最近,他會動了,整日的在公孫月腹中動個不停。每每看到公孫月肚皮上驟然鼓起的小包,都讓他心驚膽戰的。
這個孩子可真是不乖巧極了,左淵一直這樣覺得。
懷胎也太難了,他暗下決定,以後再也不讓公孫月受這個苦了。
有一個就夠了。
跟公孫月聊了好一會兒,又陪著她用完午膳,哄著她睡了午覺,左淵這才輕輕退出大殿,叫來了人詢問剛才那兩個人的事情。
他的如意並不是難伺候的主子,也鮮少懲罰下屬,能讓她這樣生氣,定是那兩個宮人做了錯事。
熟知陛下對皇后有多上心,那內侍早就打聽完了這件事,當下就彎著腰,小心翼翼的全都說了。
左淵面上的笑容漸漸淡下,只餘下嘴角一絲淺笑。
宮人們一默,全都垂下頭,不敢發出絲毫聲響。
左淵沒有說話,大步向前,等到離了椒房殿,才淡淡的拋下一句話:「所有和這件事有關的人,全都趕出宮去。」
「那兩個,殺了。」左淵本想說剮了,可想了想公孫月如今懷有身孕,便給了個痛快,全當積福。
「出宮了再解決,如意懷有身孕,宮中不宜見血。」他又補充道。
如此再三思量,一再斟酌,左淵才徹底定了主意。
內侍自然領命,當即就去辦了。
「對了,別驚動皇后,悄悄的。」左淵又囑咐了一句。
「是。」內侍本來已經退出去了,聞言立即停下,再次應諾。
他心裡卻在叫苦,皇后娘娘掌管後宮,這宮裡哪兒有什麼事能瞞過她。
到時候,那就成了他辦事不力。
這差事,難。
接下來的半個月時間,後宮中無聲無息的,消失了很多宮人。
知春幾人把這消息稟報給公孫月,她也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
「正是活該呢,讓那些人背後議論您。」看她這樣淡定,采粉立即笑呵呵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