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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念安又被這一幕和諧的畫面感動了。
不愧是她的好表哥,和未來夫君。
太妃卻是神色赧然。
愛孫剛才……笑了!
竟然笑了!
原來,愛孫會笑啊!
他對一個公子哥笑了!
愛孫對一個小娘子愛答不理,沒給好臉色,卻偏偏對一個公子哥微笑,且昨夜還將他帶回了院子。
太妃一手捂著胸口,被自己的臆想嚇到了。
莫非……
不!
魏公子再好,但也是個男子啊!
太妃神色焦灼,可又不便宣之於口。
她堅強的笑了笑,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嚇刺激到了。再看向那位魏公子,可真是公子人如玉啊!單單是肌膚,就是白皙細嫩,那幾個紅腫蚊子包襯得肌膚更是嬌嫩。
太妃又看向愛孫,見愛孫正與魏公子對視,兩人皆是唇角含笑,四目相對,仿佛是在用眼神交流。
這都已經達到了……心神合一的境界了麼?
太妃本想留下蘇念安吃個便飯,眼下是不敢留了。因為留下了蘇念安,魏公子也會留下來,這可如何是好?
魏子初帶著蘇念安告辭時,太妃一口應下,苦澀的笑著,道:“今日天熱,你們兩個既然要離開,那就趁著日頭不是很烈,儘快回去吧。”
太妃的用詞甚是恰當,並沒有讓人意識到那裡不妥。
魏子初的禮數十分到位,無論從哪一個角度都尋不出岔子。
太妃暗暗嘆息:可惜了,不是個小娘子。
公子哥再好,也不能生孩子呀。
傅時厲眼睜睜的看著魏子初帶著蘇念安離開,他臉上笑意驟然消失。
太妃見狀,心一驚。
這臭小子莫不是捨不得魏公子?
啊這……
太妃臉上笑意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惆悵,“厲兒啊,你如今二十五了,祖母知道你十八年前受了大刺激,可你也不能……誤入歧途,也不能把別人也一併帶歪了。”
太妃語重心長。
傅時厲擰眉。
頓了頓,他消化了太妃的話中之意,道:“不過就是帶著魏兄練酒量,有何不可?祖母莫要管我的事了,我心中有數。”
太妃真想跺腳。
臭小子,你能有什麼數?!
這般年紀了,還不娶妻生子,搞什麼斷/袖啊!
太妃心頭滴血。
*
魏子初是個愛美之人,強忍著臉上的癢意,沒有用手去撓,生怕會破了相。
昨夜醉酒之後,他完全斷片了,沒有任何印象。
他醒來時是露宿的,可想而知,是傅時厲故意為之。
呵呵,好一個傅時厲!
這個仇,非保不可!
回蘇府的路上,魏子初對蘇念安胡謅了一場夢境,大意就是,他夢見蘇念安被一個衣冠禽獸的渣男給欺騙了,最終落了個淒風苦雨的下場。
一言概之,這世上的男子沒幾個是可靠的。
尤其是位高權重,且還長相俊美的男子。
蘇念安聽聞這個故事,連連點頭,“表哥,我明白了。”世間男兒多薄情,她更要抓緊了未來夫君,因為未來夫君是一個例外。
蘇念安覺得自己聽懂了魏子初的話。
魏子初也暗暗嘆了口氣,以為自己給表妹洗腦成功了。
*
太師府這邊,蘇櫻與穆元景也甦醒了。
卻被告知,蘇府的郎中昨夜暴斃。
對此,蘇櫻自是明白其中緣由,他眸色沉沉,想要強大起來的決心更甚。
穆元景就是個直性子憨憨,聽聞郎中暴斃,他可坐不住了。
在庭院來回踱步,“豈有此理!簡直豈有此理!你們蘇家簡直沒有王法了!如此草菅人命!如此遮天蓋日!”
蘇櫻性子沉穩內斂,他稍作思忖,也明白眼下不能與祖父硬碰硬。
況且,父親昨晚說得對,眼下,他們長房要逐漸積攢力量,等到羽翼豐滿時,才會反擊的最佳時機。
還有母親的仇要報!
蘇櫻走過來,手搭在了穆元景肩頭,笑著說,“元景,我知,你是為了我鳴不平。從今日開始,我再也不是從前的我了,你要相信,有朝一日,我會徹徹底底站起來。”
穆元景被說動。
仿佛又回到了年少時期,一切歷歷在目。
面前的蘇櫻,還是那個擁有凌雲壯志的蘇櫻。
穆元景一把抱住了他,激動萬分,“好!蘇櫻,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日後無論艱難險阻,我與你並肩作戰!”
蘇念安一過來就看到這樣一幕。
她呆了一下。
上輩子長兄死後,她倒是偶然一次機會聽說了元景哥哥的事,他似是鬱郁不得志,一直在懷念長兄。
大清早抱在一起作甚?
蘇念安一時間沒轉過彎來,“長兄,雲景哥哥。”
她喚了一聲。
蘇櫻一下就推開了穆元景,生怕妹妹會多想。
元景素來如此,是個性情中人,蘇櫻深知他的品行,這才不介意。
穆元景抹了把臉,很快讓自己恢復情緒,“蘇櫻,從今往後,我會讓安陽侯府的郎中時常過來給你檢查身子,蘇家的人,不可再信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