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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聲到底是怎麼管轄這地方的!”虎懼憤憤地罵道“真他媽的垃圾!”
鳳萊倒覺得眼前這些人來路比較可疑,沒聽說過這附近有什麼山頭水寨的,怎麼突然出現這麼一群刁鑽的劫匪,喊著搶劫,卻什麼也不搶。“哥!前面恐怕還會有人!大家都小心點!”
果然如鳳萊所料,又行一里至一處地勢空曠的場地上,車駕被大石擋住去路,又有黑衣人攔路搶劫。這次虎懼他們就沒有前面那麼輕鬆了,這些人分工仔細,配合默契,一直衝破了虎懼的三層包圍網殺到小王子的馬車下面。小王子嚇得嚎啕大哭,虎懼一面要指揮人手一面要安慰小王子,分身不暇。鳳萊也被兩個黑衣人給纏住,片刻不得抽身。
“來者何人?膽敢劫我王子車駕?報上名來。”虎懼身擋車駕,高聲喝道。
為首的黑衣人“呵呵!”笑道,“我們‘赤沙’從不遮遮掩掩,這次也不過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罷了’,今日我們誓抓小王子,虎將軍還是識相點好!”
虎懼一聽竟然是那個鼎鼎大名的沙漠強盜‘赤沙’的人,立刻就明白是有人買通了這幫認錢不認人的盜賊了。燕、昭、牧野境內都有大片的戈壁沙漠,這‘赤沙’就是生活在這沙漠中的悍匪,以搶劫勒索為業,時不時也接一些殺人的勾當。這幫沙盜才不會管你是將軍還是王爺呢?只要你給的起錢,天皇老子的命他們都敢劫。
“原來是‘赤沙’,我早些年曾與你們韓老大打過交道,有些交情,諸位可要弄清楚狀況再做決定。”
“我們韓老大說了,這片土地上與他打過交道的何止你虎將軍一個,我們只認錢不認人,人情嘛!那是更加不會在乎的!”
虎懼一聽,氣得太陽穴都發疼。這韓洋,還是那麼的狂妄無禮,早晚一鍋端了他的老巢。只是現在,被這群沙盜給圍著,如果真讓他們擄走了小王子,那事情可就麻煩了。
“那我們就只談錢!你們現在馬上撤退,我立即付你一百萬兩銀子如何?”虎懼從懷裡掏出了厚厚一沓的銀票。
那黑衣首領一見銀票,就笑開了。“還是虎將軍明智,將軍如此慷慨大方,我們豈有不領情的?”說著派了一個人打馬上前去收了虎懼的銀票。
那黑衣人見自己手下收了錢,又看了看天色,做了個立即撤退的手勢,一群人呼喝著快速離開了。
他們剛一走,就有一支一千人的隊伍打著“鶴”旗從另一個方向快速趕過來。
虎懼一見,鶴聲派人來了,立即帶了人馬想去追那拿了他一百萬的沙盜,一雪恥辱。誰知,轉過山包一看,他們連個影子都看不到,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作死的‘赤沙’,作死的韓洋!”虎懼漂亮的臉蛋惡狠狠地扭曲在一起,這幫人根本是來勒索的。他們早知道鶴聲派了人來這裡迎接,故意在人未到之前敲了虎懼一筆。
虎懼怒氣難平,又見從剛剛開始,小王子一直沒有了聲響,連忙趕到馬車前,掀了車簾一看,哪裡還有半個人影?虎懼驚恐萬分,連忙上了車駕去查看,卻在那車駕底下發現一個井口大小的洞穴,洞穴連著一條十來米的隧道,,看來早在小王子驚叫之時,就已經被人從那洞穴將人劫走了。那跟他說話的人不過是在轉移注意力,拖延時間罷了。可憐的虎懼這次真是“陪了夫人又折兵!”
“這群沙盜兩次佯攻不過是在確定我們的人手及作戰方式,他們一開始便在此處挖了洞穴和隧道,特意在洞穴附近放了大石擋住車駕去路,又派人來分散我們的注意力,地下早有人埋伏好趁機劫走小王子。”鳳萊一字一句地分析著,“這群人到底是奉了誰的命令?抓小王子又有何目的?”
虎懼陰沉著一張臉,“傳令下去,派人追查‘赤沙’的下落,所有‘赤沙’的聯絡點一律給我端掉,人一概不留!”
鳳萊見兄長如此氣憤,連忙上前勸慰:“哥哥!現在我們是回京城請示國主?還是先去‘驚鶴城’請鶴大哥商量看如何是好?”
虎懼平靜下來仔細考慮一番,“先去驚鶴吧!此間發生的事,詢問了鶴聲之後再做打算。”
二月初三,虎懼一行人在晚間酉時末趕到了“驚鶴城”,鶴聲早已攜了手下將領在城內迎接。虎懼一見鶴聲,顧不得多說,拉了鶴聲就要往隱秘之地走,鶴聲見虎懼神情慌張,又見從那王子車駕上下來的人雖然戴著紗帽,身材舉止分明就是鳳萊,也意識到有些不對勁。鶴聲拉住虎懼,先向鳳萊所扮的王子凜冽行了禮節,叫人安排了王子休息之後,才拖著虎懼一同去見鳳萊。
虎懼路上邊走邊說,將發生的事情說與鶴聲。鳳萊臨時假扮王子,也是無奈之法。他們三人在鶴聲書房裡商量了半日,最後的決定只能是找人繼續假扮王子,而鶴聲和虎懼則全面追查王子的下落。當然這件事,他們也不敢欺瞞昭國國主,當即飛鴿傳書向國主講明事情的經過與假扮王子的事情。只不過眼下形勢緊急,等到昭國國主傳下旨意來就遲了。他們三人一向了解國主野心,料定國主並不會多加追究,充其量只會讓虎懼“將功補過”罷了。而且昭國國主本就只為拖延局勢穩定內情,這小王子的“犧牲”早就註定了的。眼下,凜冽失蹤,未嘗不是件好事。如果昭國或燕國雙方任何一方毀約的話,最先受死的就是這凜冽了。假如這小王子是假冒的話,一旦昭國這邊穩定國情,毀約發難的話,就可以毫無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