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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崇北的鼻翼微張,臉上的表情狠辣猙獰。“給我帶人去查!三天之內若是查不出朕的彤兒身在何方,你們便提著腦袋來見朕!滾——”
皇帝爆怒了。他憤恨地一揮馬鞭,憑空一陣脆響。
不知什麼時候暗衛的夜大人也到了現場。他俯身下去觀望了一番常侍衛的屍體,用手按了按他斷頸處的傷口。
他站起身來對皇帝說道:“此人武功在常軍之上,常軍是在毫無反抗之下被突然斬去的頭顱,之前那批殺手武功路數皆屬同路,此人似乎自成一派。”
燕崇北按捺住怒氣,腦中也冷靜了下來。“也許,朕該先去問問他才是!”
這個他,當然就是康王燕崇南了。
燕崇北與燕崇南心有所通。皇帝會懷疑到康王也是無可厚非。畢竟目前瞧上去只有康王有嫌疑。
燕崇北翻身上馬,馬鞭一揮便催動馬匹向著城內急奔而去。他的目標只有一處——康王府。
只是燕崇南卻未將夭紅安置在康王府。他在城郊有一清雅別院,當初買下時便是借著別人的名義購買,外界幾乎無人知曉這處產業是康王名下。此屋用來‘金屋藏嬌’卻是美事。
這處宅院只有陶姓管家一名,帶著他的婆娘廚娘,還有聾啞僕人若干。宅子四周皆清靜,垂柳掩映,曲徑通幽,且並不奢華,極其掩人耳目。燕崇南很有信心,認定此處定能躲過皇帝的耳目。
燕崇南料定燕崇北得到夭紅失蹤的消息之後會馬上上門尋他。因此他待夭紅哭暈過去之後,便一匹快馬從另一頭悄悄入了城。沒有直接歸府,反而去酒肆里灌了個半醉,方才慢慢吞吞地往府上走。
燕崇北到達之時,燕崇南也才回府不久。他一聽‘皇帝駕到’倒在榻上便露出了一記輕蔑的嘲笑。
不多時,王府大管家引著皇帝匆匆踏入了屋內。
燕崇北見燕崇南‘挺屍’一般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不由得皺起了眉目,轉身問大管家:“他這是怎麼?”
大管家忙答了聲:“我們王爺近來幾日都是如此,一大早便出門喝酒,喝到醉了便回來睡覺,想來是有了煩心之事,借酒澆愁吧!”
燕崇北上前兩步俯身去推了推燕崇南,“老二!老二!”
一股酒氣直嗆入鼻,燕崇北連忙咧開身子一臉的嫌棄。“他這是泡酒缸里了。”
原來那燕崇南為了效果,在自家的華服上染了不少的酒水,因此身上帶的酒氣格外濃厚。
“你家王爺今日可曾出城?你府上的護衛有沒有一同隨行的?”燕崇北揮手閃動著周身的酒氣詢問著大管家。
“沒有哇!我家王爺帶著護衛出城作甚?”大管家一副不知所以的表情。
燕崇北眯著一雙眼睛陰陰地盯著大管家,半晌方收回了視線。他在堂前轉了一轉,隨即又在燕崇南身邊俯下身來。他伸手拍了拍燕崇南的肩膀,“老二?”卻是心中仍然有疑惑。
燕崇南猛然間轉過身來,口裡打了個酒嗝,瘋瘋癲癲地笑開臉面,抓住身旁的燕崇北就要去親嘴兒,“寶貝兒……來、本王親個小嘴兒!賞你一大錠金子……”
燕崇北一巴掌打開了燕崇南的嘴臉,臉上的嫌惡更加深了。
“整天尋歡作樂耽誤正事,成何體統?”燕崇北對著‘酒醉’的燕崇南教訓了一句,隨即扭頭抽身便氣鼓鼓地走了。
燕崇南在燕崇北走出許久之後方自榻上慢悠悠地抬起頭來,仰著臉看著門口哼笑一聲,“假模假式!”
不多時大管家轉了回來,見自家王爺正褪下外袍要換衣物,他連忙上前去接過手來,口中奇道:“王爺!您又搶了皇上甚麼東西了,皇上的臉色可難看的很了。方才上馬時險些將馬鞭子都抽了出去。”
大管家照顧燕崇南多年,自然對自家王爺與皇帝之間的鬥爭是一清二楚的。瞧這態勢他也能分辨個一二來。
燕崇南扭頭覷了他一眼,“嘴給我閉緊了。從今日起,府上的狗出門都要給本王夾緊尾巴,知曉了麼?”
大管家頓時瞭然於心。果然不出所料,自家王爺定是做了甚麼驚天動地之事了。“奴才會吩咐下去的,王爺您放寬心。”
燕崇南摸了摸自己有些發腫的臉,方才被夭紅打的現下已經脹起來了,雖不是太明顯,一挨之下還是有些疼痛的。
“王爺!您的臉……”
“這個!”燕崇南想起來便美滋滋的,“美人打的!”
大管家瞧自家王爺一副神魂蕩漾的模樣,心中點了點頭。想來這位美人是得王爺的恩寵極深了,否則怎會讓王爺甘心被打作如此模樣?不知是否便是王府未來主母?
大管家自去做事,留了燕崇南躺在榻上,摸著臉皮翻來覆去睡不著,一副思春的模樣。
燕崇北出了康王府一路策馬狂奔奔回宮內‘龍澤殿’。入眼之中全是這幾日夭紅用過的器物。燕崇北神情沮喪,摸著那些死物,夭紅的臉蛋就不停地在他的眼前飄來盪去。
“朕的彤兒!”燕崇北心裡念叨著。若是落入了燕崇南的懷裡倒也算罷了。崇南定不會委屈彤兒的。若是落入其他賊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