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瀲灩!這次,就讓亥先生陪著你吧!亥先生若救不了你,就陪著你一起上路!咱們在黃泉路上再好好開始!
亥勍重重地呼了一口氣,又狠狠地吸了一口氣。來到窗口往外一看,不知什麼時候,瀲灩已經被那群士兵們給捉了起來,押解到葛自炘的面前。亥勍打量了一下鄞兒們藏著的廂房,沒有絲毫動靜。他也告誡自己要暫時忍耐一番,判斷好時機,一擊即中。目標-----葛自炘!擒賊先擒王!控制住葛自炘,他們逃生的希望就大一些。
瀲灩乖乖的站在葛自炘的面前,推開扣住他的士兵,從懷中掏出那面金牌來,舉到葛自炘的面前喝道:“先皇令牌在此!誰敢傷我!”
葛自炘當然是認識那面金牌的,就是不知先皇的金牌怎會到昭國小王子手上的。他遲疑地看了看瀲灩,突然發現,這個王子的脖頸處有些不太對頭的地方。
葛自炘一把抓住瀲灩,將他帶到自己懷中,大手粗魯地伸向瀲灩的脖子處。
瀲灩心中一驚!糟糕!他臉上的面具昨晚匆匆忙忙的未完全戴好,一夜驚嚇後又被大量汗水浸透,且現下天色微亮,火把照射下,定是顯出痕跡了。
亥勍也是一陣衝動,他待要衝出去,只聽到地道入口處,又是一陣敲打。亥勍開啟了地道入口,意外發現方才一臉憤然走掉的凜冽王子倨傲地站在下面,望著自己。
“發生何事?為何又返回來了?”亥勍問到。
凜冽的臉色有些難看,“你,送我出去!我,走錯了!”
亥勍撫了撫額頭,“不是說了要一直往前走嗎?”
“不管!你送我走!”凜冽倔強地說著,“我不會走!那麼窄!又那麼黑!”
亥勍現如今正關注著瀲灩的情況,如何能管得了凜冽,“呆在這裡,一會兒送你出去!”亥勍為難地走來走去,凜冽在這裡,他又不能放著他不顧全身心的去營救瀲灩了。
凜冽點了點頭,低下腦袋,眼底不經意間滑過一絲狠辣。他如何是走不出去的哦?只不過自己一個人走著走著,越想越覺得不甘心。自己堂堂一個王子,被一個男娼搶了情人,著實太丟人。雖然說自己並不喜歡亥勍,可是,亥勍竟然為了別人而責怪自己,想起來凜冽就咽不下這口氣。亥勍是個嘴硬心軟的人,自己只要不走,亥勍定不會將全副精力放在那個賤人身上。只要能拖住亥勍,那個賤人就能多吃點苦頭,說不定。。。。。。凜冽邪惡地想著。他要讓那個總是一副假模假樣,裝著純情善良的小賤人吃盡苦頭。就是那樣一副可憐的小模樣,將亥勍也迷惑了的!他要讓亥勍看清楚那男娼的本質,後悔方才對他------昭國小王子的一言一行。
凜冽也從那地道里爬了出來,貼著窗戶看著外面。方才自己的害怕,現在全部被憤恨給遮蔽了。只要想到能讓瀲灩吃苦,讓亥勍後悔,凜冽就覺得十分開心。他非常有信心,亥勍是不會丟下他不管的。
“別靠那麼近,你沒有功夫,會被發現的!”亥勍不知凜冽心中到底做何打算,真的以為他是一個人不敢出去。他將凜冽護在身後自己盯著外面看著。
瀲灩掙扎了一番之後,就被謝聿楨給摸到了那面具的瑕疵部位。葛自炘一開始只是有些懷疑,一個昭國的王子如何都不可能擁有燕國先帝的金牌的啊!又見那王子的脖子處有些皺紋,如此年輕怎會有皺紋?於是自己一番試探之下,果然摸索到了人皮面具的痕跡。
瀲灩生怕自己又向上次那樣被撕破一層皮,連忙穩住葛自炘的手,叫道,“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葛自炘聽到這個聲音覺得有些耳熟,不由得鬆開了手,放開了瀲灩。自己端坐在一旁看著瀲灩慢慢揭開臉上的面具。
---------“是你!--------瀲灩?”葛自炘看清眼前之人之後,一下子從那太師椅上坐了起來,湊近了瀲灩不敢置信地看著。
“葛、將軍!”瀲灩回復了自己原本的聲音,輕輕頷首道。
葛自炘只覺得頭都大了起來。就算他再如何聰明都不可能猜到眼前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了。
“你?”葛自炘看了看瀲灩手上的令牌,又看了看瀲灩。“你們是一夥的!好你個瀲灩!當初在黑水河你是如何對我的?老子今日可要加倍奉還!”
“瀲灩救了葛將軍不是嗎?”瀲灩連忙跟葛自炘討人情。
“救我?那是老子福大命大!干你何事?”葛自炘高傲地說著。
“將軍可是立下誓言的?將軍就不怕誓言反噬麼?”瀲灩奪聲說道。
葛自炘臉色一沉,“老子違背誓言又不是一次兩次了!怕個球!”葛自炘說著就要伸手去拉瀲灩,“過來!老子想你的小屁股正想的緊呢!”
瀲灩唬了一跳,連忙將那金牌遞到葛自炘的面前,“我有令牌!”
葛自炘“哦?”了一聲,一副可惜的模樣,從瀲灩身邊走了過去,突然一回身,將瀲灩舉著的令牌一下抽走,往自己懷裡一揣,無恥地攤開了手,“如今可什麼都沒有了!”
“你!”瀲灩向前進了一步,又馬上退了回來,見過無恥的可沒見過如此無恥的!瀲灩知曉自己的護身符已然丟失,這葛自炘又是個不好糊弄的主,他一時真是不知該如何是好了。只求,鄞兒、亥先生他們能趁此良機快些從地道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