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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崇北對此側無想法,就是突然心頭想起了天紅和鳳菲,“父皇!要不您帶著紅兒和鳳菲一起去吧!若京城真發生什麼,朕就擔心他倆的安危。”
燕瓏回也想到了這一點,他再三琢磨之後道,“路上艱難,現下又是冬雪天,鳳菲太小了還是留在京里,把暗衛大半調到府上,應該不成問題。”
燕崇北贊同地點了點頭。“要不調崇南回京?”
燕瓏回擺擺手,“崇南的行蹤一定不能暴露!就讓他們以為他南下出巡去了吧!”
臘月初九,太上皇北上賑災的車隊浩浩蕩蕩地自帝京出發了。皇帝車領文武大臣在城門口親自送太上皇啟程。啟程的號角一響起,燕築山隱藏在人群微微抬起了自己的頭,兩眼盯著燕崇北的背部嘴角上勾起一抹狠辣的笑容。
臘月十二,東南方靠近梁國的邊境小城‘西華’突然爆發了一場小現模的戰爭。西華城主以為不過是邊境貿易摩擦並未多加在意,誰知第二日便有梁國‘東陸王’大軍壓境,直逼‘西華’城下。
‘東陸王’手下先鋒大將軍呼巴持向‘西華城’主提出條件,只要‘西華’打開城門便可保全城百姓性命,否則攻下城後雞犬不留。
‘西華’城主一面派人向鄰近的幾座城緊急求援,一面派出千里馬奔赴帝京傳遞消息。
燕崇北接到戰報時已經是臘月十四的子時。皇宮門外的‘戰時鼓’被人‘咚咚’敲響。燕崇北自龍床上翻身站立,還有一副猶在夢中的表情。
戰報被一層一層傳遞到燕崇北的手上時,他已經神色鎮定地坐在‘朝陽殿’的龍椅上了。在看過緊急戰報後,有那麼一刻,燕崇北生出了一種‘難道天要逼朕’的念頭。但這念頭只在腦海中輕輕滑過便被他拋在了腦後。
這‘東陸王’的行動也太迅速了,側不像是臨時起意而是早有預謀的。燕崇北此時還未將這事與燕築山朕想在一處。這一切都太趕巧了。燕瓏回此時不在京,燕崇南也在外,京城內的謠言還在慢慢地滋長。若不是燕崇北派出了大批的暗衛控制了人們言論的自由,那京城內早不知將‘地裂’之災演化成多少種不利皇族不利天紅父子的流言了。
如今真是.雪上加霜,啊!燕崇北揪心地想著。百姓們的不信任情結已經繃得緊緊的了,暗地裡難聽的反動的謠言屢禁不止,此時.天災,還未走又接著來場‘人禍’,他真要擔心百姓會不會有反彈了。
燕崇北快速地思考一番之後,果決地做出了行動。他一面派暗衛出城朕絡燕瓏回和燕崇南,一面調動東南大軍迅速前往.西華,救急。為了防備別國在此時渾水摸魚,他連頒十二道命令,將每路大軍的戒備力都提升了起來。
就算在此時,他也不願動用京城周邊燕崇南潛伏著的一隻秘密隊伍。他隱約覺得此事不單純,這隻軍隊是他用來自保的最後一張王牌。若是到了緊要關頭,這些就是他留給天紅和鳳菲的保命符。他寧願前方戰線拉長拖緩,都不願將這張王牌打了出去。
十四日的早朝是在一片愁雲密布之中度過的。燕崇北經過了一夜的焦慮此時側是鎮定起來。但那幫許久未經歷戰爭的臣子們可就心情跌靂了。一個個面面相覷許久,又爭來辯去許久,還是沒有得到一個可行的法子。甚至還有人提出了‘談和’的可笑建議,當場被燕崇北拖出去砍下了狗頭。
燕築山今日抱病不上朝。燕崇北直到此時才在心底生出一種猜疑:此事莫不是這老匹夫搞得怪!這一念頭一出現便再也止不住了,他仔細將如今的形勢好好權衡了一下,發覺這是一種極大的可能。
於此同時,帝京的大街小巷上有人撇下數以萬計的‘千字言’細數了‘艷妖惑主’‘天啟’以及‘墨玉棺材’的種種事跡,意圖明顯地將這些同此時發生的‘天災人禍’結合起來,並在字裡行間暗暗流露出‘改朝換代’的意味。一時間帝京的大街小巷裡沸騰起來了。
燕崇北派出去的暗衛們也控制不住此時波詩洶湧的種種流言。反而因此惹得不少百姓當街鬧事,阻止暗衛們執行公務抓捕‘造謠者’。
燕瓏回得到暗衛的朕絡時,已經是兩日之後了。他第一個反應便是燕築山行動了。於是他即刻修書一封請暗衛帶回,讓燕崇北不由分說先拿下燕築山再說。
燕崇北收到燕瓏回的書信之後,也顧不上京城內人心不穩了。連夜派出禁衛軍包圍了燕築山在京城內的府邸。經過一番拼殺打鬥之後,禁衛軍沖了進去,只看到滿院子的奴僕雜役以及方才奮力反抗的一批死士的屍休。燕築山以及他兩個兒子早跑的無影無蹤了。
禁衛軍首領回去向燕崇北復命。一聽燕築山竟然跑了,燕崇北狠狠一咬牙,重重地砸了下自己的掌心。“京城九門全線封閉,不得再行進出!巡防兵守住九門,沒有朕的旨意任何人都不得開城門!”
禁衛軍首領從燕崇北的語氣中似乎是感受到了什麼。他一垂首一點頭,“是!”果決地轉身離去。
燕崇北又想了想,“夜大人何在?”
牆角處悄悄地閃出一名暗衛的影子來,那暗衛恭敬一欠身,“稟皇上!師傅他老人家去保護公子和小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