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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台上那位可是如今天策最有潛力的弟子?”他的目光追著賽台上那位和黃衣女子配合作戰的小軍爺,“叫。。李睿誠?”
“那是,他就是天策這代大師兄,槍法可是連天策府的秦將軍都誇過的。”一位名士身邊的小輩說道,臉上帶著隱約的自豪。李睿誠是他所在的惡人據點的首領,江湖上可是有小將軍之稱的軍爺。可以說是天策目前這代弟子裡最厲害的人了。
“大。。師兄。”在聽到這一詞的時候李易山有一霎覺得自己的心被什麼狠狠捏住了,痛得讓他臉都有些發白,痛得讓他差點捏碎了手下的椅柄。如今,就連他那天策大師兄的身份都沒了嗎?徹徹底底地,被排除在外。“你說,大師兄?”他早該知道,早該想到的。這也許是當初陛下交給他虎符的目的之一,徹徹底底地讓他失了天策的身份。
“可不是?他。。”
“胡說!”剛剛來到看台正好聽到這句話的李承恩怒聲打斷了那小輩的話,“我天策這代的大弟子是李易山!”他踱步來到李易山身邊一直空置著的座位上坐下,“是我從小養大的孩子,從未變過。”
李易山有些呆滯著看著坐在身邊的男人,已經很多年沒見過了。這個讓他視為父親的男人,還是像當初那樣:
“師父,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不,歡迎回來,易山。”李承恩打量著自家孩子的臉,可能是久經西北風沙的原因,變了很多,不再見當初的稚嫩青澀了,“成熟了很多,也是個真男人了。”
“我何曾不是真男人?”李易山回過神來笑道,“倒是師父,多年不見越發是個老男人了。”
“胡說八道,你一嘴大炮瞎說的膽子還見長了。”李承恩笑著給了李易山後腦一巴掌,“是不是這麼多年沒被我揍過皮癢了?想一回來就挨頓揍?”
“師父你還是這麼粗暴,師弟師妹們沒被你少揍過吧?”李易山一手接下了自家師父的拳頭,“這些日子我回來,師父可要在府內備好客房。”
想來他年少離府,這麼多年過去了,天策府內也怕是沒了他的位置,當初他生活的房間也定是已被其他師弟占去了吧。如此想著,李易山的語氣中不禁帶上了難以察覺的澀意。
“什麼客房?”李承恩道,“睡你自己房間去,這麼多年都給你打掃得乾乾淨淨,你不睡自己房間還偏偏要去占客房一個位子是不是欠揍?明知道府內空房不多。”
我自己的房間嗎?不知為何,李易山突然覺得眼眶有些發澀,他沒想到他已離開了這麼多年,如今連天策人都算不上了,師父竟還給他留著府內生活的地方。
“你這些年也是,怎麼連回來看一眼都沒有過?西北區就這麼忙?過年也不回來看一眼,送禮讓屬下來有什麼意思?以後自己回來。”如今陛下對你的猜忌已過去了,有些避忌就不用了,至少讓你一年裡回家幾趟也是可以的。
李承恩拍了拍他的肩,嘆道:“你也是辛苦了,有空回家看看幾次。你曹阿姨都抱怨過你好幾次了。”
“嗯。”
“對了,易山,你二十二了吧?”李承恩看了眼台下正在進行的新一輪比試,下面那位身著藏劍校服的黃衣姑娘讓他想起了已被忘記很久的事情。
“對,怎麼?”李易山問道,他不知道師父為何突然提起此事。
“也該成親了。”李承恩示意李易山看向賽台上的那位藏劍姑娘,“記得嗎?那是你未婚妻葉姬。如今也是個大姑娘了,拿劍打人的樣子是不是和你無鋒哥家暴顧小俊的時候特別像?”
“無鋒哥可沒這麼秀氣。”李易山可記得他那位無鋒哥最愛掄中間,以前總是將顧小俊打得滿府跑。
顧小俊嚴格的來說其實是李易山的師兄,天策曹雪陽將軍門下的大弟子,然而當初他的那些師叔們說顧師兄年紀太大了,和真的新一代弟子相比大了一整輪,說是哥哥其實都可以當爹了,所以愣是把人的輩分往上拉了一輩成了師叔,讓李易山成了這一代的天策大師兄。雖然說如今來說李易山其實也不是了。
而葉無鋒則是位藏劍弟子,被顧小俊拐得成了陽,兩人當初在一起的時候沒少鬧騰,愣是把葉無鋒身上與天策某位軍娘師叔的婚約換成了與顧小俊的。為了補償藏劍少了位小後代出生的機會,天策統領李承恩就直接將當時還是小包子軍太的李易山給賣了,成了與藏劍小小姐葉姬的新婚約。
“易山,等等不如去見見你的未婚妻?”李承恩道,“算算日子,你們兩也快成親了。趁你回西北前兩人好好培養下感情。”
“好。”葉姬嗎?李易山看著賽台中的那位黃衣姑娘,想起了她在他那可怕的噩夢中為大唐身死時滿身血的樣子,不由想要知道真實的她到底是位怎樣的女子。若是真的如夢中那樣豪爽可人,也許,有這麼一位妻子也不錯?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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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為葉英的養女、藏劍山莊的小小姐葉姬從小就知道自己有個天策未婚夫,還是天策這一代的大弟子名叫李易山。但自從他們兩人六歲那年見過後,葉姬就失去了他的消息,直到她人出江湖,親自去天策府尋找才找到了那位天策大師兄。然而,當他們倆間隔近十年後相見時,她那位已經成長為軍爺的未婚夫已完全不記得她了,而且還改了名字叫李睿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