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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二皇子好一幅悲天憫人的心腸呀。你的意思是說,那些無辜的死難者,是本王所害嘍?」聽了他的長篇大論,黎暮笑的依舊冷然。「我不殺伯人,伯人卻因我而死。雖是戰之過,卻也不是和人全無關係呀?」
「戰之過?呵呵,好一個戰之過,依你所言,若本王再一意孤行的話,那就是枉顧人命、殘害無辜嘍。所以,當下本王唯有休戰,方可保全仁義之名嘍?」「王爺英明。」對於黎暮的精明,凌秋從心裡佩服。
「呵呵,看來貴國國主真的是選了一個巧舌如簧的使臣。」黎暮語帶嘲諷。「王爺拗贊了。敝國國主是真心向貴國求和的。當然,若王爺對敝國國主的議和條件有所不滿,可以命人自擬一份議和文書,讓秋帶會禹都,面呈我主,不知王爺意下如何?」凌秋小心的詢問。
「嗯,好吧,二皇子暫且留在軍中休息一下,待小王斟酌之後,再給二皇子答覆,不知二皇子以為如何?」黎暮笑著提出建議。「秋,全憑王爺安排。」「嗯,帶二皇子下去休息。」「是」青桐邁步來到凌秋的身邊。「二皇子請。」「嗯。」點頭,凌秋和青桐一起離開了軍帳。
睨著他離開的背影,黎暮微眯鳳目,那副志在必得的模樣,讓人恐懼……
第一百零六節:深夜探望
夜裡,黎暮來到了凌秋的軍帳之中。見他穿了一件單薄的白色內衣,正坐在椅子上喝茶。「二皇子還沒休息?」睨著走進軍帳的人,凌秋起身施禮。「秋在等王爺。」「噢?」睨著他那甜蜜的笑顏,鳳眸微眯,黎暮隨即朗笑。
「呵呵,凌秋就是和秋諾不一樣。噢,不對,現在二皇子的名字叫柳世秋,本王失言了。」黎暮故意的揶揄。「無妨,王爺叫我什麼都一樣。」儘管已經聽出了對方的嘲諷之意,但是,凌秋依舊一臉溫溫的笑。
「二皇子在喝茶?」「是呀,我來給王爺也倒一杯,驅驅身上的寒氣吧。」說著,凌秋迴轉身來到了桌旁,拿過了一個乾淨的杯子,手剛碰到茶壺。
一雙鍵臂便已經自身後襲向了自己的腰間,微微一驚,凌秋穩了穩心神。「王爺,請自重。」「即知我會來,就該知我為何而來。」耳邊傳來那個男人低沉性感的嗓音。
「今非昔比,除了請王爺喝這杯茶之外,秋別無他物可以敬獻王爺了。」凌秋故意裝傻。「不,你有。」在他的耳邊吹著撩人的氣息,黎暮低低一笑。「本王想要什麼,你心知肚明。」說著黎暮邪義的含住了他可愛的耳垂。
「嗯……」凌秋身子一顫,皺起了眉頭。該死,只是被他含住耳垂而已,怎麼渾身都燒起來了?正在凌秋極力壓制之時,胸前再次爆出快意的電波。低下頭,瞪著那雙正在自己胸口隔著內衣,大力揉搓的色 手。凌秋咬牙,沒讓那惱人的低吟在此刻溢出。
轉回身,他一把推開了那個可惡的男人。往後退了兩步,與他拉開距離。瞧著他一臉戒備的模樣,黎暮淺笑。「天色已晚,王爺請回吧。」凌秋很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他的怒容讓黎暮笑的開懷。「二皇子不是為求和而來的嗎?那為何不乖乖依從?莫非皇子並無誠意?」黎暮的唇角依舊掛著邪義的笑。
「不錯,秋確實是為了求和而來。但是,我是宣國的使臣,並非是王爺的男寵。還請王爺自重。」一字一句凌秋說的鏗鏘有力、不容執著。聞言,黎暮冷笑。「你們宣國之人,不是向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嗎?」
瞪著那個鄙視自己的男人,凌秋微怒。「身為使臣,秋知道自己的責任,但是,我不會因此而出賣自己的身體。而且,我也從未出賣過我自己。」
睨著那個態度堅定的人,黎暮笑著點頭。「呵呵,漂亮。二皇子這話說的真漂亮。但不知,若是讓貴國的國主聽見了,會做何感想呢?」有人再次使出了威脅的手段。「對於他,凌秋無愧於心。凌秋能為他做的已經做過了。為此,我苦練多年的武功被人廢掉了。我失去了很多的東西,就連我這條命也是撿回來的。」
瞅著他那一臉憂傷的模樣,黎暮眯起了眼。不知在那憂傷的臉孔下又是一顆怎樣的心,也不知該不該再一次的相信他。「天色不早了,秋要休息,如果沒有其他的事,王爺請回吧。」凌秋婉轉的再下逐客令。
「呵呵,二皇子何必這麼急著趕我走呢?難道再遇故人,二皇子不想和本王聊聊天、敘敘舊嗎?」黎暮笑問。「是,凌秋是有很多很多的話想和王爺說。不過此時說來,只怕王爺也不會相信。」凌秋笑的有些苦澀。「呵呵,你不說,又怎知我不信?」
「唉,若王爺信我,又怎會一口一個皇子,將我視為柳崇仁的走狗呢?」凌秋笑問。「難道不是嗎?黎暮反問。」「當然不是,我會來這裡,不是為了別人,而是為了我自己。」「你自己?」黎暮不解的擰眉。「是的。」說完凌秋跪在了他的面前。「你,你這是……」
「這一跪,為了禹都無辜的萬千生靈,凌秋請王爺手下留情。」「你?起來。」黎暮眉頭糾結,實在看不得他這般低 賤的模樣。「不,聽我把話說完。過往之事,凌秋自知有愧於王爺。所以,凌秋來了,來到了王爺的面前。不管王爺是要殺、要刮、凌秋絕無半句怨言。只請王爺發落凌秋一人即可,不要禍及無辜。」凌秋說的字字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