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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兩日或許沒什麼。可是日子久了,黎暮感覺到有些不自在。直覺告訴他,愛人的心裡有事,可是他卻不願意與自己分享,這意味著什麼?難道他已經開始對自己產生懷疑了嗎?難道他不再信任自己了嗎?
春日裡,正是狩獵的季節。這一日,黎暮邀了黎錦、肖肖,帶上了秋諾和百名隨從一起去城郊狩獵。因為曾經聽過那個落馬的謊言,秋諾對騎馬有些畏懼。所以,他和黎暮共乘一騎。三匹馬在護衛隊的保護之下,走在了隊伍的前邊。
看著親密的兩人,黎錦淡笑。「七哥,知道你和諾很恩愛,但是,你也不用這樣明目張胆的刺激別人吧?」聽了弟弟的揶揄之言,黎暮橫去一記怒瞪。「你知道什麼,諾兒他不能自己騎馬。」「噢?是嗎?」黎錦將疑惑的眸光落在了秋諾身上。「嗯,我不敢。」秋諾小小聲的承認了自己的怯懦。
「呵呵,是這樣呀,那不如讓我來帶你呀,諾?」某人大咧咧的提出了邀請。此話一出,兩道噬人的火焰射向了他。「信不信,我一鞭把你抽下馬?」看著兄長不佳的臉色,黎錦乾笑。「呵呵,用得著這么小氣嗎?我開個玩笑而已嗎?」
「七哥,既然諾哥不喜歡騎馬。不如你和十二哥去林子裡打獵,我和諾哥留在這兒,一邊納涼,一邊等你們,如何?」唉,看看人家公主多會說話,楞把不敢騎馬,說成了不喜歡騎馬。聽了妹妹的建議,黎暮微微點頭。「噢,這主意不錯。」「呵呵,肖兒這麼聰明,想的主意當然好了。」黎錦不忘誇張冰雪聰明的妹妹。
「諾兒,你覺得怎麼樣?」黎暮柔聲的詢問懷裡的人兒。「好呀,我和肖肖留下來聊聊天,反正我也不願意這樣子坐在馬上,怪不舒服的。正好可以休息一下,也不會影響你打獵。」「嗯,那我讓他們為你和肖兒搭一個涼棚,你們在這兒稍適休息。」「嗯。」秋諾輕輕點頭。
眾人原地停下紛紛下馬,轉眼的功夫,手下們已經將涼棚搭好了。四個人坐在裡邊休息了片刻,喝了兩杯茶。「走吧七哥,再不動身,今晚上可就沒有野味上桌嘍。」黎錦笑言。瞄了他一眼,黎暮將視線移到了愛人身上。「呵呵,諾兒等著。我打野兔給你下酒。」「諾,在這裡稍坐,我打只老虎回來給你做披風。」某人大言不慚說的信誓旦旦。督了一眼搞怪的弟弟,黎暮無奈的擰眉。這樣和他呆在一起,真是有被他起爆血管的危險。
「好了,你們快去吧。我和肖肖還等著美味填肚子呢?」睨著劍拔弩張的兩人,秋諾笑言。「嗯。」點頭,黎暮起身離開了。「呵呵,我走了。」笑笑,黎錦也離開了。見兩個人上了馬,帶著一隊人走了。秋諾輕輕嘆了口氣。
拿起茶壺肖肖為他到了一杯清茶。「不用擔心,七哥和十二哥的騎術很好。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滿載而歸的。」「嗯。」秋諾複議的頷首。
拿起茶杯,秋諾睨向一旁的肖肖。「他,他好嗎?」「啊?」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他的話,肖肖微微楞了一下。「噢,他很好。」看了一眼身邊護衛的親兵,肖肖小聲的回答。「他,他還在福順?」秋諾淡淡的問。「嗯。」肖肖點頭。「唉……」秋諾無語。
過了不多時,一個親兵騎著馬匆匆忙忙的趕了回來。下馬,他來到了肖肖和秋諾的身邊。「拜見公主,拜見秋公子。」「出了什麼事?如此慌張?」肖肖不解的詢問。「回公主,王爺,王爺他不慎落馬摔傷了。」「七哥他,他怎麼會?」肖肖呆愣。「你說什麼?你說暮他摔傷了?」站起身,秋諾抓住了那衛兵的衣領子追問。「是,是的秋公子。」衛兵誠實的點頭。
心痛的皺起眉頭,秋諾轉身來到了外邊,拉過一匹馬一躍而上,揚鞭而去。「諾哥。」肖肖追出了老遠,卻沒有追得上心急如焚的人兒。
一個人騎著馬進了樹林,剛走沒多遠。突然迎面出現了馬隊,將秋諾圍在了當中。
第六十九節:落馬
瞧著這群黑衣、黑褲、黑巾蒙面的人。秋諾微微皺眉。「你們是什麼人?」他的語氣異常的冰冷,將他不佳的心情暴露無遺。「秋,是我。」為首之人拉下了臉上的面巾。「哥,是你?」「嗯。」坐在馬上的柳世緣微微點頭。「快閃開,暮他受了傷,我要去看他。」秋諾說的一臉急切。「呵呵,傻弟弟。他沒有受傷,那個傳令兵是我派去的。就是為了將你引出來。」
「你?」聞聽此言,秋諾不悅的擰眉。「秋,跟哥回去吧。哥帶你回去見咱們的父皇,帶你回去過從前的生活。等回到宣國,哥會遍請名醫,把你的失憶症治好。讓你記得那些屬於你的過往。」柳世緣一字一句說的信誓旦旦。
「不,我不能和你回去。我若走了,暮他會很傷心的。」面對哥哥的好意,秋諾選擇了無奈的回絕。「傻弟弟,他是我們的敵人,你不可以再留在他身邊。說不定哪一天,他就會殺了你。」柳世緣說的異常激動。
「不,他不會的。他不會傷害我,他對我很好。」「唉……」雖然失去了記憶,可是這倔強的性子卻半分也沒改。凝著他堅定的模樣,柳世緣嘆氣。「那是因為你失去了記憶,所以,他才沒對你下手。如果有一天你回復了記憶,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柳世緣苦口婆心的勸解。
「不,不會的,我相信他。」秋諾依舊是食古不化。「不行,我不能再讓你留在他身邊,那樣太危險了。跟我回去。」「不,我不要。」秋諾再次回絕。「秋。」「放我離開,不然,我就把他們都喊過來。」秋諾無情的威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