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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以是他。」水月指了指剛剛甦醒的齊魯。「呵呵,還是我來吧。」「不要怪我,這可是你自找的,要怪也只能怪你來的不是時候。」「呵呵沒什麼,能為水谷主效勞,在下三生有幸。」黎錦依舊是那一臉欠扁的痞子笑。白了他一眼,水月轉身往外走。
像是想到了什麼,驀地,水月突然停下了腳步,回過身來睨向籠子裡的男人。「別妄想離開,你身上的避毒丸在我這兒。」水月好心的提醒。「噢,那就有勞水谷主為我保管了。」黎錦說的一臉輕鬆。冷哼了一聲,水月轉身離開了,笑,笑,那麼愛笑,笑死你,水月在心裡低聲咒罵。
晚上,吃過了特殊的晚膳,黎錦瞧向身邊的魯兒。「這裡有一根銀針,待會你自己想辦法把門上的鎖撬開,還有這個。」說著,黎錦從耳朵里拿出了一顆避毒丸。「這是我身上最後一顆避毒丸,也給你。」看著他,齊魯訝異的眨了眨眼睛。不知道他手裡那顆髒了吧唧的藥丸,還能不能吃。
見他猶豫,黎錦瞪眼。「喂,小子這可是我身上唯一一顆保命的藥,你還嫌?」看著他兇巴巴的樣子。魯兒無奈的接過了那顆藥丸。「唉,我就只能為你做這些了。能不能逃出去,就看你小子的命了。記住,只要出了這個籠子,你就吃下避毒丸,馬上離開這裡,去找你的秋大哥,不要管我,保住你自己的小命就行。懂嗎?」「嗯……」齊魯皺眉。「乖,聽話。」黎錦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第四節:試藥
半個時辰後,水月將黎錦帶到了另一間石室。「哇……」一進門,某人就很誇張的張大了嘴巴,開始東張西望。「這,這是水谷主的閨房嗎?」「嗯。」水月不高興的瞪人。「嘻嘻……口誤。」黎錦急忙賠笑。「呵呵,我的意思是說您的房間很特別哦。」「特別?」水月瞄了身邊的男人一眼。
「呵呵,該說是很有創意才對哦。」黎錦斟酌著自己的用詞。創意,這話倒是一點也不錯,除了比較正常的石床、石桌、石凳,這些擺設之外,其它的就是不太正常的了。在房間的左邊,並排擺著兩個大號的丹爐。右邊則是高大的、矮小的一排的架子。
大的架子上都是密密麻麻的藏書,矮的架子上則是五顏六色的小瓷瓶,用腳趾頭也能想到裡邊裝著的是什麼。自然是丹藥嘍。對於這個及臥房、丹房、書房、藥房四合為一的房間,黎錦又怎能不驚訝稱奇呢?
「你什麼意思?」聽出了他話的弦外之音,水月不滿的沉下臉。白了一眼那個少見多怪的男人。「呵呵,我只是覺得水谷主太懂得利用了。」「廢話連篇。」轉回身水月拿過了一個藍色的小瓶。
他道出了一粒青色的藥丸交給了黎錦。用鼻子聞了聞,黎錦淡笑。「嗯,這毒藥的霸道不亞於金滄,看來水谷主真是名師出高徒、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呀。」對於他的恭維之詞,水月一笑置之。
「你怕了嗎?」他別有深意的瞧著黎錦。「呵呵,沒什麼好怕的,我第一此接觸草藥的時候,我就想過或許有一天我會因藥而死。不過,我沒想到,上天眷戀,我可以為水谷主這樣的大美人死,也算是死而無憾了。」
「不用想的那麼悲觀,此藥雖是劇毒,但是藥性溫和,服下之後,你最少還可以撐一個時辰,而我的解藥再有半個時辰就可以出爐了。所以,如果不出意外你不會死的。」水月平靜的陳述事實。「不出意外?有多大的風險?」
「五成。」水月如實相告。「呵呵。」黎錦淺笑。「這藥叫什麼名字?」「銀花。」「嗯,這名字清新雅致,很有他主人的風格。」黎錦連聲讚嘆。
聞言,水月微微挑眉。「在我把他吃下去之前,能答應我一件事嗎?」黎錦笑睨著身邊的大美人。「什麼事?」「把面具摘了,讓我再看看你行嗎?」見他一臉懇切的模樣,水月輕嘆,取下了臉上的面具。睨著那張美艷無雙的嬌艷,黎錦看的痴迷。「你真的是男人嗎?」「廢話。」水月不悅的翻了一個白眼。
「我叫黎錦,黎明的黎,錦上添花的錦。如果我死了,請在你的心裡為我立一個碑。那將是我的無上榮幸。」說完,黎錦吞下了手中的青色藥丸。「你。」瞥了一眼那個柔情的男人,水月不自在的別開了眼。
「嗯……」胃裡散發出來的陣陣寒氣,讓黎錦的臟腑疼痛,全身無力。「啊……」腿一軟,他跪在了地上。「你,你怎麼樣?」水月急忙扶住他。抬眸睨著他擔心的模樣,黎錦笑著搖頭。「我沒事,可能是剛剛晚飯沒有吃飽吧。唉,你這裡的廚子還真是差勁呀。做的飯食簡直就是難以下咽呀。我看呀,你還是換人吧,不然早晚被他毒死。」「喂,你說什麼?」水月大怒,一把將他推開。
哼,居然嫌自己做的東西難吃,混蛋。平常都是藥奴做給他吃,而今自己的藥奴跑了,他這個主人還得做給兩個階下囚吃。這已經很哀了,結果這小子還在那裡挑三揀四,嫌他做的東西難吃,真是想氣爆他的血管呀。
「咳咳,咳咳……」趴在地上,黎錦輕咳。原本健康紅潤的俊臉變得青白,沒有了半點血色。「你,你怎麼樣?」覷見他一臉痛苦的模樣,水月急忙把他扶起來,靠在水月的懷裡,黎錦虛弱的笑了笑。「水谷主還是那麼大的脾氣,這可不好,氣大了,傷身呀,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