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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望著那個依舊柔情蜜意的男人,水月的眼底又回復了那斑斕的色彩。他還是像從前一樣,他沒有怪他,那是不是表明他們還可以……「第一次來福順吧?」「嗯。」水月微微點頭。「呵呵,那我可以邀請你在這裡做客嗎?」
「做,客?」聞言,水月訝異的挑了挑眉頭。「是呀,留下來多住幾日吧。也好讓我這個朋友略盡地主之誼呀。」「朋友?」睨著那個笑的溫和的男人。水月微微楞了一下。他們是朋友嗎?他只是把自己當做朋友而已嗎?
「呵呵,不用想太多。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不管怎麼,我們永遠都是好朋友,你說是嗎?水谷主。」「水……」水谷主,他竟然這般的稱呼自己?猶記得,在兩個人相識的第二天,關係還不算很熟的時候,他已經開始厚顏無恥的叫自己月兒了。之後,關係一度升溫,他還曾經柔情蜜意的叫自己做小月兒,小寶貝。可是,而今……
所有的希望、所有的夢想,被這三個字徹底的粉碎了。水月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他是故意的嗎?他在疏遠他嗎?他是在口是心非嗎?他根本沒有原諒自己,他在恨,在懲罰嗎?舊日的愛戀早已不在,他們的關係就只剩下了朋友二字嗎?是這樣嗎?
原本就氣色不佳的臉,此時更變的慘白,曾在一瞬間燃情的希望之焰,再一次的熄滅了。睨著那雙灰暗的眸子,黎錦在心裡暗笑,如果想把一隻蝸牛從殼裡拉出來,那麼第一步要做的就是打爛他的殼。呵呵,看來他已經成功了一半。
「水谷主你怎麼了?」看著他,黎錦依舊是一臉溫溫的笑。「我,啊,我該回去了。」說完,水月慌亂的起身。沒有片刻停留的往外走。
「水谷主。」走兩步,黎錦攔住了他的去路。「錦王爺還有事嗎?」睨著某人極力維持的冷硬聲調,黎錦在心中暗喜。沒想到他的月兒是這般的在乎自己。掩住心中的得意,黎錦變得一本正經。
「啊,也沒什麼,既然水谷主來到了福順,我看不如就住在府上吧。」「呵呵,怎敢勞煩王爺費心。」「水谷主何必與我見外?福順景色宜人、風光無限、水谷主可以在這裡多留些日子。讓小王陪你四處走走看看,豈不甚好?」
「多謝王爺美意,這裡太冷了,我想回去了。」睨著他依舊淡漠的模樣,黎錦淡笑。「水谷主……」「不必說了,在下告辭了。」說完,水月繞過某人,邁步離去了。
才走到府門口,水月再次被某人拉住了。睨著那個男人,水月心中暗喜。莫非他要開口留我嗎?「錦王爺?」「既然水谷主要走,那在下也不好強留,府中有千里名駒,小王可以送與谷主,行路之用。」「你……」
聽完他的話,水月漂亮的明眸中燃起了怒火。混蛋,不留我也就算了,居然,居然還有送馬給我?是希望我早點滾出他的視線嗎?「不必了。」水月冷聲的拒絕了某人的『好意』。
邁步離開了他的錦王府,剛剛步入夜色下的街道。某人又陰魂不散的攔在了他的前邊。抬眸,看了他一眼。水月蹙眉。「你還有什麼事嗎?」「你的面具。」說著黎錦不急不緩的將金色的面具遞到了他的面前。
「路上小心一點,天冷了多穿點衣服。不要總呆在谷里,那些毒花、毒草對你的身體不好。還有,有空的時候歡迎你來看我。」睨著那個冰雕玉琢的人兒,黎錦字字說的關切。
第四十節:和好
「你?」瞪著那個一臉關切的男人,水月的眼中竄出了兩股怒焰。明明一直在趕我走,此時卻又如此的假仁假義,真是令人作嘔。「黎錦。」「嗯?」睨著那個鄭重其事的人兒,黎錦微鄂。「混蛋,你背信棄義、你薄情寡義、你,你是騙子,大騙子。」「啊?呵呵。」睨著他,黎錦不怒反笑。
「怎麼回事?我們水谷主何時也變得這麼沒風度,在大街上罵起人來了?」「你?」瞪著那張欠扁之極的笑臉。水月氣的臉色鐵青。「你,你混蛋,你是豬,是狗,是蠢驢。」眨了眨眼,瞧著那個完全不顧及形象,在大街上對自己破口大罵的人兒。黎錦蹙眉。
「別這麼激動,有話好好說嘛。」「沒話和你說。」說完,水月邁步就走。可是某人卻陰魂不散的拉住了他的胳膊。「放手。」睨著那雙能夠將人射穿的眼睛,黎錦淺笑。「非要這麼急著走嗎?」「你管我,放手。」
「呵呵,我要是不放呢?」「我……」微蹙柳眉。水月抬手就是一掌。「哇。」黎錦慌忙閃開。「幹嘛,和你又沒仇。」瞥他一眼,水月繼續往前走。「你?」皺眉,黎錦跟了上來。「嘿。」猛然間,水月回頭,再次攻擊某人。
「嘿。」黎錦機敏的閃過了他的襲擊。不服輸,水月頻頻進招,黎錦一一閃過。「你?」瞪著那個他連衣襟都碰不到的男人。水月火大的瞪圓了眼睛。「呵呵,水谷主的伸手好像不如從前了噢?」
「你?」死死的瞪著那個沒心沒肺笑的十分欠扁的男人。水月不爭氣的紅了眼眶。人家能這麼灑脫的將你遺忘,為什麼,為什麼你就做不到呢?不,你們不一樣,他是王爺,他什麼都有。他可以不在乎一個平平無奇的你。而你?
在你貧瘠的人生里,沒有一個人真真正正的對你好過。唯有他,所以,你忘不了,所以,你千里迢迢的來了,帶著滿腔的熱情來了,可是結果呢?舊夢已去,一切成空。呵呵,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