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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雖然口氣極差,但是對方的聲音卻異常的甜美。不,不該說是甜美,這聲音不是那種惺惺作態裝出來的嗲聲嗲氣,而是很柔、很細像是沒有變聲的小男孩,更像是一個妙齡少女。
「你怎麼不說話?」瞪著眼前發呆的人,水月輕擰秀美。「啊,凌秋救人心切,如有什麼不是之處,還請谷主見諒。」凌秋慌忙賠禮。「懂得使用這麼厲害的藥來破我的花陣。想必閣下也是各種的高手吧。不知來我這水月軒有何貴幹?」「您就是水月,水谷主吧。」「不錯,正是。」水月輕輕點頭。
「實不相瞞,凌秋此來是為了求取三鯧蠱毒的解藥。」凌秋開門見山。「三鯧蠱毒,苗疆的三鯧蠱?」「是的。」睨著那個鄭重其事的人,水月淡笑。「呵呵,此毒也算不得什麼了得的奇毒。平閣下的本事,又何須來找我呢?」「水谷主誤會了,凌秋對解毒之事一竅不通。至於剛剛進谷,那是朋友送的幾粒藥丸。」「噢,是這樣?」水月半信半疑。「是的。」
「呵呵,就算如此,你傷我花木在先。而今,又要向我求取解藥,這未免也欺人太甚了吧?」甜美的聲音中夾雜著主人不佳的情緒。「水谷主不要生氣,只要谷主願意賜藥,凌秋願意為谷主從新種植被毀壞的花木。而且,還可以答應水谷主的任何條件。」凌秋說的信誓旦旦。
「噢,此話當真?」水月頗感興趣的挑了挑眉。「是的,只要是凌秋能做到的全憑谷主差遣。」見他一臉的認真的模樣,水月點頭。「好,我可以將三鯧蠱毒的解藥給你,不過我有一個條件。」「谷主請講。」「我的藥奴死了,我想讓你留在我的水月軒做三年的藥奴,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藥奴?」凌秋咀嚼著這個詞兒有些不明所以。「所謂藥奴就是要為我侍弄園中的花草,還有為我試藥。」「試藥?」凌秋不解的瞧著他。「試新的毒藥,也試解藥。當然,要是出了什麼問題隨時都有可能……」
「嗯,谷主的意思,我明白了。請谷主賜藥,凌秋答應谷主的條件。」見他沒皺一下眉頭就答應了,水月有些不可置信。「你不考錄一下?」「無需考慮,請谷主賜藥。」見他一表情嚴肅惡仍有認真。水月微微點頭。「好吧,你在這裡等我,我去取藥。」「嗯。有勞水谷主了。」
轉回身水月走進了剛剛出來的那到石門裡。不多時,他那著一紅、一籃兩個小瓷瓶回到了凌秋的身邊。「這瓶就是你要的解藥。」水月將藍瓶遞到了凌秋的面前。「多謝水谷主。」凌秋正欲伸手取解藥,水月卻笑著收了手。
「先別急,在你拿走解藥之前,我希望你先把這顆藥服了。」說著他打開了紅色的藥瓶,倒出了一顆紅丸,遞給了凌秋。看了一眼,凌秋伸手接過,將其吞進了腹中。
「呵呵,你不問我是何藥?」他的舉動讓水月微鄂。「谷主擔心凌秋一去不回頭,想必應該是毒藥吧。」凌秋猜測著說。「嗯,你很聰明。你剛剛服下的是我新近提煉出的一種毒藥,名為『十二月』此毒被人吞服之後,每月月圓便會毒發一次。因個人的體質不同,耐藥性也不同,大多數人,毒發一次便會身亡。當然,也有人能挨過兩次。但那滋味絕不好受。至今為止,沒人能挺過三次毒發。所以,若想活命,就早一點趕回來。」
「是,多謝水谷主提點。凌秋明白了。」「這是你想要的解藥。」水月遞過了另外的一個藥瓶。「多謝水谷主賜藥。」凌秋恭恭敬敬的接過了那瓶救命的藥。「去救人吧。」「嗯,凌秋告辭了。」說完他轉身離開了水月軒。歸心似箭,凌秋騎上快馬直奔軍營。
第一百二十四節:分離
「諾,你回來了。」見凌秋歸來。黎錦第一個迎了上來。「暮他怎麼樣?」凌秋關切的問。「已經醒了,正發脾氣呢。」「嗯。」點頭凌秋跳下馬背,邁大步往軍帳走去。「解藥拿到了嗎?」黎錦焦急的詢問。「嗯,你看。」凌秋將懷中的解藥交給了他。打開瓷瓶聞了聞,黎錦大喜。「對,就是這個,太好了,對了,諾你是怎麼……」抬起頭一看,凌秋早已不見了人影。
走進黎暮的軍帳之中,瞧著那些破碎的瓷片、枕頭、飯食,被丟的滿地都是。弄得滿室狼藉,一片凌亂。而且軍帳中連一個服侍的小卒也沒有。來到床邊,睨著那個坐在床邊閉著雙眼揉著眉心,一臉憔悴的男人,凌秋心痛不已。「滾出去。」沒有睜開眼,床上的人不悅的趕人。聞言,凌秋微微擰眉,拿過了一旁的衣服想披在愛人的身上。
「你?」他的欺近驚擾到了那頭睡獅。驀地,黎暮瞪大了雙眼。睨著眼前的人兒,一臉的憤怒轉為了驚喜。「諾兒。」黎暮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身上有傷,別在動肝火了。」說著凌秋將手上的衣服披在了愛人的身上。「諾兒,你去哪了?你要把我急死嗎?」雖然是滿口的責備,但是那雙深情的眼眸去盛滿了關切和失而復得的喜悅。不管身上的傷痛,黎暮緊緊的將愛人擁進了懷抱。
抬眸,凌秋輕撫他的俊臉。「對不起,讓你擔心了。」「不准離開我,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准離開我,知道嗎?」黎暮的口氣霸道不容置疑。「嗯。」凌秋輕輕頷首。吻了吻那張沒有半分血色的唇。「陪著我,至少在我死之前陪著我。」「不,」凌秋捂住了他的嘴。「不會的,你不會有事的,錦已經研製出了解藥,服了解藥你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