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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比起來,她都要甘拜下風,畢竟她只是拿他的衣物築巢,堆起來他的存在。
厚顏無恥趙潛也應下了,低低道:「昨日與卿卿互贈定情信物,情難自抑,卿卿走了後,到處都是卿卿的香味……」
凝白再次面紅耳赤:「你不要胡說!我哪有什麼香味!那是薰香,我身上的味道和你身上的一樣!」
趙潛嘆息一聲:「是薰香還是卿卿的香,我難道辨不出來?」
「卿卿自己不是也說過麼?卿卿渾身都軟軟的,人溫溫軟軟,香也是溫溫軟軟,勾勾纏纏,我定力不夠,難以自持。」
凝白聽得愈發羞了,什麼勾勾纏纏!說得好像她故意遺香勾引他一樣!!
她妄圖據理力爭:「我從前也在你身邊!你那時怎麼不覺得什麼勾纏!」
然後凝白就看到太子微頓,而後說:「卿卿怎麼知道沒有?」
他微微俯身,好像不想讓貓聽見似的,在她耳畔說:「從前卿卿與我距離遠,稍稍近了,我就能嗅到卿卿發香,湊到面前,馥郁充盈。」
他低聲說:「有很長一段時日,我每晚都夢到。」
凝白身子都軟了,一下就想起當年那個年後,她還不知道年後半個月不上朝,天還黑著就興沖沖跑去把燈點了叫他起床,被她擾醒時,他額間都是汗,衣領有些鬆散,露出一小片結實胸膛,也微微泛著紅。
面色怪異,聲音奇怪地沙啞,甚至看了她一眼就低垂下的眼眸,都淬著灼燒熱意。
後來知道他在做那種夢肖想她是一回事,現在他在她耳邊親口承認,還是很長一段時日,每晚都,她整個人都紅透了。
可是他還在說:「卿卿夜間讓我不得安寧,白日卻又什麼都沒做過似的無辜。」
凝白羞叫:「我、我本來也什麼都沒做呀!!」
他做夢不得安寧,關她什麼事!!!
他喉嚨里溢出兩聲輕笑,「可是卿卿在我夢裡做了。」
他不講理呀!!!
凝白真是想跟他辯到底,可是她生怕他徹底不要臉皮了,再在耳邊一一述說他那些旖旎至極的夢境。
臉紅得能滴血,悶頭就想繞過他跑掉,可是忘了袖子被人牽著,還沒跑,就被人拉到了懷裡。
他還知道現在天色不適宜,到底沒有真的把夢境宣之於口,只是仍是不住口的。
「被驚醒的一瞬間甚至分不清夢裡夢外,若非那時還記得與卿卿未戳破窗戶紙……」
若非還記得未戳破窗戶紙,他要怎樣?乾脆放縱「夢境」延續嗎?
凝白與他繼續不下去話題了,羞得神志不清之際餘光瞧見他手中的小衣,才猛然想起他們之前在說什麼!
只是想起了,與這厚顏無恥的變態也占不到便宜,只能羞惱地說:「你自己留著吧,我不要了!」
趙潛低頭,看到手中藕色一團。
其實昨日染上別的味道後,屬於她的就不分明了,洗過之後,更是淺淡。
但趙潛只是含笑道:「卿卿既贈,我便收下了。」
凝白臉皮委實薄,根本比無可比,兩手不住推他,「你討厭死了!我要走了!」
趙潛才放開她衣袖,瞧著她一眨眼就沒了蹤影,看看手上的小衣,也很頭疼,放哪兒呢?
作者有話說:
剩下還有,晚上發
以及,小裴本來坐椅子上碼字,那個椅子有點年頭的亞子,不太牢固,小裴心裡就想可別散架了,不然傷到我哪裡多影響我碼字,然後它真的就散架了orz,還好後面有東西擋著,小裴沒有慘痛摔地上,只杵了下後腰_(:з」∠)_
第118章
糰子午時才回來, 原本不至於這麼晚的,只是新入上書房的弟弟妹妹哭鬧了很久,弄得夫子也沒法好好上課, 糰子也就沒法好好上課了, 哄了弟弟妹妹許久,他回來前, 才把輕易認準了他纏的弟弟妹妹又哄回家去,所以耽擱到午時才回來。
一回來, 趙潛就告訴糰子, 娘親恢復了記憶。
糰子睜大眼睛,一下子就把什麼都丟到腦後了,「娘親不用喝藥也能好?!」
娘親果然是神仙!
趙潛點點頭, 又看向凝白, 對糰子說:「娘親有禮物要送糰子, 對吧。」
糰子立刻眼巴巴看向凝白, 凝白從袖中拿出一樣東西, 眉眼彎彎展在手心。
糰子一下就認了出來:「是長命鎖!」
趙潛倒有些驚訝, 他不記得有跟糰子說過長命鎖相關。
凝白不知道這點, 柔聲嗯了一聲,問:「糰子喜歡嗎?」
長命鎖被放到糰子的小手裡,糰子拿起來,想都沒想,脆生生答:「喜歡!」
話音未落, 就把長命鎖戴脖子上去了, 挺著小胸膛十分驕傲地說:「弟弟妹妹都有, 糰子也有了!」
弟弟妹妹?
凝白看向太子, 太子知道她的疑惑, 答道:「應當是華綺的兒女,是雙。」
華公子的兒女都已經到了能上上書房的年齡了嗎?
糰子在一邊聽著,小手摸著脖子上的長命鎖,點點頭附和:「弟弟妹妹是同年同月同日的生辰,他們都有一個長命鎖,也是他們娘親送的禮物,但是弟弟與妹妹的不一樣!」
「弟弟的長命鎖上是小金魚,妹妹的長命鎖上是小蓮花。」他說著,把長命鎖舉起來,更驕傲了,「但是糰子的長命鎖上全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