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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她白了他一眼,趙潛悶笑,俯下頭親親這恃嬌行兇的眼眸。
「西域本是同漠北有約,所以才同時派出使團,但來到京城後,西域使團恐怕漸漸覺得這和漠北說的不一樣,於是心生退意。」對上她恍然明悟的目光,他接著道,「西域那邊可能是試探過漠北,察覺出退堂鼓不太好打,於是乾脆反戈,請求和親,來示交好。」
趙潛悠悠道:「和親對象是在皇室子弟中選,趙鉞才最有可能。」
凝白一愣,三皇子才最有可能,但他卻跟冷袖雪說這事板上釘釘落太子頭上了??
「不過趙鉞不是很情願,最近在想方設法聯繫他母族,推掉這從天而降的婚事。」
凝白這才想明白了。三皇子可能是怕和親事態發展的太快會被冷袖雪知道,所以才提前騙冷袖雪,現在說不定在暗中玩命聯絡一切能聯絡的人,想趕在冷袖雪發現被騙之前解決這件事。
她陷入沉思,冷袖雪看起來對三皇子什麼意思都沒有,但三皇子已經不知不覺到了為冷袖雪推掉和親的地步了嗎??
她與那冷姑娘到底是有情分,此刻思忖顯然是為友人思忖,趙潛也不打擾,修長手指又繞起她垂落的髮絲,樂此不疲。
只是玩著玩著,他餘光注意到什麼,心生無奈,不得不打斷她,「卿卿。」
她茫然抬眸,琉璃般的黯紫瞳仁聚起他的面容。
趙潛就把人抱起來,往寢殿去,很無奈,「卿卿的帕子都濕透了,也沒察覺嗎?」
凝白聞言,呆滯低下眼,衣襟染著極不明顯的一點濕意。
轟然紅透了臉,凝白結結巴巴,想說自己明明不久前才換了帕子,可是不久前才換了帕子卻這麼快又濕了,更難以啟齒了啊!!
趙潛取下小衣,帕子果然濕透了,浸著奶香。
看看凝白羞赧手背擋住眼睛自欺欺人,他也不問了,輕輕試了試,果然漲得明顯。
「卿卿自己試過?」上面紅痕斑駁,顯然沒有章法,一定是她太難為情,想逞強自己試試。
沒回答,便是了。趙潛甚是愛憐,力度更輕,只是這樣,乳汁排得也慢下來。
纖細皓腕下,她控制不住咬著唇,直咬得嫣紅欲滴,要哭不哭喚:「殿下、殿下……」
仿佛他是她溺水時唯一的浮木,真是很可憐。
趙潛一時住手,很心疼:「暫且先不疏排,好不好?」
她本身就十分漲,用力再輕也會讓她難受,更何況她皮膚嬌嫩,吹彈可破,現在已是紅得看起來像被凌虐過,莫說她受不了,他也著實心疼。
一時靜謐,她抽噎著埋入他頸窩,他也輕輕蹭了蹭她發頂,兩個人好像交頸依偎的小鴛鴦。
良久,她很委屈地說:「殿下繼續吧。」
要麼承受疏排的難受,要麼漲得發痛,不得不做出抉擇,難怪她委屈。
趙潛別無他法,只是繼續。
她就摟著他頸項,輕輕地抽泣,難受狠了,就輕輕蹭,淚就在他頸側。
直到排到不再發漲,恢復了柔軟,趙潛為她清理乾淨,她就埋在他懷裡,一聲不吭,偶爾抽噎一聲。
趙潛心疼壞了,但也只能先為她塗藥,緩解無異於蹂.躪的疼痛。
待塗完,她還是一句話都不想說,趙潛想了想,哄道:「孤有個禮物送給你。」
不等她回答,已經抱起她繞過玉屏朝外去,直到紫檀木長案前,他取出一個東西,放到她手裡。
細溜溜手指情不自禁摸了摸輪廓,而後抬起頭,低下眼。
是一枚芙蓉玉簪。
線條圓潤而靈動,輪廓栩栩如生,顏色恰到好處的玉質沁粉,漂亮的不像話。
她就小聲說:「謝謝殿下的禮物。」
趙潛卻搖頭,徐徐道:「卿卿當不知曉,贈簪為何意。」
凝白確實不知道,她只知道她手中的禮物一看就是認真雕琢打磨了許久,是用心之禮。
太子含笑:「簪乃定情之物,孤原打算藺齊的信到了之後,便將它贈予你。」
凝白愣愣,看著太子握筆執書的修長手指從她手中取走玉簪,而後似乎簪到了她發間。
明明早就知道太子的心意,甚至一切都是她的有意引導。
可是就在這一瞬間,她心跳怦然。
作者有話說:
女鵝心動名場面+1
以及,作者有時候感到很費解啊,總是打著愛女主的旗號實際卻傷害女主最深,還覺得自己很深情,這樣的男人一定是腦子有病吧(確信.jpg
第65章
那一瞬間過去, 凝白心頭一震,甚至悚然一驚,方才發生了什麼?
太子只是給她簪個簪子, 除此之外, 什麼也沒幹。
心中升起巨大的慌亂,但她強迫自己冷靜、鎮定, 因為不能被太子看出端倪。
想到這裡,她逐漸真的冷靜下來, 快速地回想, 然而無論怎麼想,方才都沒有任何徵兆,就是完全的沒有理由。
「卿卿要不要看一看?」他笑著說。
凝白沒有抬起眸看他, 只點點頭, 太子就讓人拿銅鏡來。
凝白就看到自己通紅的眼睛, 紅紅的鼻頭, 甚至鬢髮也微微凌亂, 整個人亂糟糟的, 但仍然很好看, 有一種我見猶憐的楚楚弱質,發間芙蓉玉簪若隱若現,原本剔透盈粉的嬌嫩在此刻完全映襯成了嬌弱不勝風的可憐,與她的淚光閃閃竟是極為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