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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動不動。
「殿下,我知道錯了嘛,別生氣呀,你看我不是毫髮無損回來了嘛!」
沒有聲音。
「殿下殿下殿下,我真的知道錯了,真的真的知道錯了,你別生氣嘛,你生氣,人家好害怕呀。」
充耳不聞。
「殿下,人家頭疼,腿疼,哎呀,心口也疼。」還剩半句「你揉揉呀」,差點脫口而出,還好驚險咽回去了。
太子還是沒理她。
凝白想了想,輕輕扯他袖子揺晃,「殿下別生氣嘛。」
仍舊不理。
她鬆開袖子,一點點挪進他懷裡,抱著他脖頸在他耳畔小聲說:「殿下氣壞了身子多不好呀?讓人備湯浴嘛,人家陪殿下……」
「教殿下好好消氣……」
作者有話說:
沒錯,接下來就是發生了一點大家喜聞樂見的邊緣x行為,很香很擦邊,大家應該能想像的出來吧_(:з」∠)_
第69章
太子其實很快就消了氣。只是池水漾漾, 許久才平靜。
凝白顫著,柔若無骨攀在太子身上,灼熱的吻依舊熨燙在她頸側臉側, 有力雙臂緊緊箍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
好一會兒, 她埋在太子頸窩,極羞恥小聲埋怨:「水……」
不知是埋怨他還是埋怨自己, 總之,她沒有意識到這完完全全是□□後的親昵耳語, 尚在男女之歡範疇。
微微慵懶的沙啞嗓音低低的, 「換了就是。」
輕輕撫她後頸,若有似無地揉捏細嫩後頸肉,她一個激靈, 抬起頭, 緋紅眼尾嗔他一眼, 卻被他吻了個正著。
始知道這才是人家的真正意圖!
太子的唇很燙, 吻很重, 擁得極緊, 但凝白覺出來, 他不是想做什麼。
良久,凝白有些喘不過來氣,唇瓣被他輕輕咬了一下。
他的唇若即若離,墨如點漆黑眸望著她,低低說:「再有下次, 同孤商量不行麼?」
雖然是在說著要她同他商量, 可是無論是神態還是語調, 幾乎近於懇求。
他不是惱她自作主張, 只是, 格外擔心,且憂且急。
凝白避開他眼眸,小聲說:「我還以為殿下以後不許我亂跑呢。」
唇瓣又被輕輕咬了一下,一點都不疼。
「你有手有腳,是活生生一個人,孤總說你像貓兒,但孤知道你不是,小寵需要規訓,孤只要知你心意。」
懷中的人睫羽顫了顫,低低垂下,微微闔眸。
吻復綿長。
因為太子生氣,湯浴云云都是凝白讓備的,要出浴才發現壞了。她只顧著太子,忘了給自己備衣裳。
而她原本的衣裳,已經被濺得濕答答,穿不了了。
太子披衣回身,一看她還貓在湯池裡,細溜溜手指扒著白玉沿邊,露盈盈一雙明眸,鬢髮濕漉漉的,有幾縷貼在雪白臉側。
似是明白怎麼了,喉嚨里溢出一聲笑,把自己的衣裳拿了過來。
凝白很羞恥,試圖抵抗,「煩請殿下讓人幫我取衣裳來。」
太子看了看衣裳,看了看她,惡劣一笑:「何必如此麻煩,便委屈卿卿裹孤的外袍,回去再換罷。」
凝白腦子裡一瞬浮起冷袖雪披裹三皇子寬大外袍的模樣,柳肩半掩,小腿赤.裸,頓時燒紅了臉,她才不要那樣!
可是太子不知是不是念著她讓他擔驚受怕的這一整夜,打定主意要作壞,勾起唇角,原本就是俊美蠱人的樣貌,這下簡直活脫脫浪蕩貴公子,壞笑著哄:「只是一小段路,沒人看得見。」
好像不是在哄她披他的衣裳,而是在哄她床笫上玩花樣似的。
凝白被自己的聯想搞得臉愈發紅,只覺得自己離譜,若是叫太子知道,不知是調笑還是戲弄呢!
雪白藕臂從池中伸出來,水流順著光滑細膩的皮膚滑下去,她明眸抬起,活色生香不外如是。
「那給我呀。」委委屈屈的,好似被欺負了一般。
趙潛從前對聽起來就很無聊浪費時間的閨房之樂嗤之以鼻,但現在,他不得不承認,夫妻情趣,實在自有一番快活。
他不給她,還裝出正人君子的好人模樣哄:「卿卿自己來,難免要沾濕,萬一惹了風寒怎麼辦?」
「卿卿與我纏綿多回,早已袒?相見,出浴不算什麼,卿卿莫羞,莫羞啊。」
凝白自暴自棄,閉著眼睛將手更高抬了抬,就聽這壞人可惡地笑了兩聲,而後一把將她抱了出來,她光溜溜在他懷裡,他甚至不緊不慢地細緻為她裹好外袍,整個過程出離得慢,他的手隔著一層外袍,從肩頭,順著玲瓏曲線,賞玩一樣,滑到足踝,掌著她玉白足背,將衣擺掩好。
凝白羞得埋在他懷裡,恨不得死了算了。
其實趙潛也沒有胡說,確實沒人看得見,或者說,沒人敢看,俱是垂著頭,看不到太子抱著美人行走,美人埋在太子懷裡,只能瞧見如雲烏髮,連一點點雪白肌膚都沒有露出來,被太子的衣袍裹得嚴實,腳都被掩住了。
分明遮得嚴絲合縫,卻更加有一種無法言說的禁忌,引人遐想。
一被放下,凝白一骨碌就滾到了被子裡,從外面看,寬大床帷間一個小小的鼓包,好像誘人剝開似的。
尤其,剝開來,美人裹著自己的衣裳,凌凌亂亂,雪肩半露,青絲逶迤……
趙潛一頓,突然就覺得,他們的小娃娃來得委實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