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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看到她,心情也很好:「欠你的金子還要一段時間才能給你啦。」
一點也沒前兩次還錢的沉重與斷然。
冷袖雪搖頭,「我是想說,上次我按你說的騙三皇子後,他把金子給我了。」
給她了?那她還不走?
冷袖雪讀懂她的意思,很嚴肅:「可是三皇子又給我開了樁生意,出價三千金。」
凝白:……
冷袖雪如果有一天死了,一定是被財迷這個性子坑死的。
「你說我要不要接。」
凝白深吸口氣:「這樣跟你說吧,三皇子的母妃,之前跟母族決裂,這就是說,她沒有私房錢的意思。」
「而三皇子,他既沒有入朝,也沒有私下的生意,按理來說,他其實是不可能有六千金的。」凝白道,「這六千金,起碼有一半,是他不知如何籌來的,你覺得他還能籌來三千金嗎?」
冷袖雪就懂了。三皇子根本沒有六千金,難怪是兩千金兩千金地付,現在這樁「生意」,三皇子也根本沒有錢,他是打算先空手套白狼,套著了後,酬金還不知猴年馬月能給她。
想到三皇子說不定又要坑她大半年,冷袖雪一下就堅決,「那我走了,後會有期。」
說完,飛身掠過桃林,而後往更遠處去,不見蹤影。
凝白本意雖是和她掰扯清楚講明白,但也沒想到她說走就走啊!!還有幾金沒還呢?她不要了嗎——
冷袖雪肯定不會不要的,就算是幾金,該她的也得她的,凝白覺得冷袖雪就是腦子直了,等轉了個彎兒,肯定要回來找她的。
而這個彎轉過來也不必太久,凝白就想,要怎麼掙點錢呢……
趙潛回來,小太子妃趴在欄杆上,尖尖下巴抵在手背,眉頭緊皺,不知在想什麼要緊事。
即使已經懷胎六個多月,從背後也依舊看不出她正懷著小娃娃,纖細又弱質。
凝白回頭一看,太子滿眼溫柔愛憐,她好像什麼都沒幹啊?
理智上覺得一頭霧水,但心中卻是生出歡喜,蔓延到眼底。
「靈淵哥哥看我做什麼呀?」
她近日愈發熟練地蓄意撒嬌了,趙潛忍不住親親她,才低聲道:「卿卿吃得不少,怎麼下巴還是尖尖的?」
這是和杜鵑一樣的憂慮,凝白捏捏下巴,真的一點沒胖嗎?
「我不知道哦。我天生吃不胖。」她說完,目光就移向太子端來的一碟柿子,想到什麼,笑眯眯說,「殿下摘柿子,有沒有配竹籃呢?」
趙潛哭笑不得,「孤為卿卿摘柿子,卿卿卻只想著笑孤?」
雖然想也知道肯定有人在側捧竹籃,但能調戲太子的機會肯定不能放過呀!
她的壞心思都寫在臉上了,趙潛對著她閃閃發亮的眸,又沒忍住俯首,卻是輕咬了下她雪腮。
「壞姑娘。」他低低笑。
凝白臉頰有點發燙,可是太子輕輕咬的是另一邊啊!
調戲不成反被調戲,凝白裝作無事發生,執起小銀勺,吃柿子去了。
趙潛見好就收,看著她吃柿子,又笑:「孤摘的,同別人摘的,味道難道不一樣麼?」
凝白上一次吃柿子已經是一兩年前了,味道記不太清,但同她現在吃的應該沒有太大差別。
只是想到這是太子摘的,她就覺得,確實是有點不一樣的。
別人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她這是情人口中嘗甜柿,凝白甚感奇妙,兩情相悅的柿子怎麼就能這樣甜。
趙衡說去釣魚,倒也沒騙小孩兒,確實是在釣魚,一釣一個準。
遠遠看到對岸皇兄與皇嫂,想來是要過來,便命人多準備副釣具,這會兒功夫,又釣上來一條。
只是好巧不巧,趙鉞也帶著趙小七來了,便又吩咐人備釣具,又釣上來一條。
等到人走近了,第一句話卻是:「小六,你有沒有看到我身邊的宮人?」
他身邊的?那個身量高挑、一看就練過的宮人?
趙衡如實道:「沒有。」
而後饒有興味:「怎麼,她不見了嗎?」
趙鉞不知道,只是在跟趙小七掰扯地上的桂花髒不髒的時候,一回身,人就不見了。
冷袖雪一直以來就時常不見人影,甚至有時入夜也不回來,趙鉞心中有些不安,但還是按捺住了,安慰自己。也許她只是又一次出去了而已,她之前每一次不見人影,都是出去轉轉。
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自己回來了。
趙小七顯然沒感受到她三哥亂了心神,只湊近木桶,看到桶里活生生遊動的魚兒們,噫了一聲,很嫌棄地退後了,「看起來好噁心。」
趙衡含笑,「小七不是很愛吃松鼠桂魚嗎?松鼠桂魚中的魚,就同這些魚長得差不多。」
趙連城如遭晴天霹靂,頓感一陣噁心,而後宣布:「我再也不吃松鼠桂魚了!!」
趙鉞嘴角抽搐,趙小六欺負小孩兒可真行。
等到凝白和趙潛過來,就看到趙小七百無聊賴坐在柳樹蔭下,兩個哥哥在岸邊垂釣。
凝白看看六皇子身邊滿桶的魚,心裡也蠢蠢欲動,「殿下,我也想釣魚!」
釣具早已備好,凝白瞥到七公主,忽然有個賺錢的主意。
「公主,我們來比賽釣魚怎麼樣?」雖說羊毛不能可著一頭羊薅,但她也確實找不到別人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