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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玉和福滿一直守在外面。
見陳妄走了之後,兩人齊齊進來。
抱玉忙問:「公主,這是怎麼了?」
李望舒灌了一盅冷茶,平復了下心裡的怒火,才道:「沒事,你們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抱玉和福滿面面相覷。
李望舒沒給他們開口的機會,逕自轉身去了內殿。
去了內殿之後,李望舒的怒火,仍舊未能平息。
陳妄這個狗東西,哪兒來的臉來陰陽怪氣她。
當初要不是,看重他的身份,能庇佑自己,她能跟他在一起?!
眼下六皇子找她麻煩,他來得遲也就算了,竟然還有臉來指責她?!
他真當她是廟裡的泥菩薩,沒有脾氣的嗎!?
除了李望舒之外,此時六皇子也在氣頭上。
自從那天,從八公主口中,打聽到李望舒的行蹤後,六皇子便每日辰時,就去芳草園那邊守株待兔了。
一連等了好幾天,才等到李望舒。
六皇子信心滿滿覺得,自己今天一定會得手。
可卻沒想到,到了假山後,先前還嬌弱怯懦的李望舒,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她出其不意在自己後脖頸上,猛地按了一下。緊接著,他的身體就開始發麻,不聽使喚倒到了地上。
然後李望舒一面嘴裡喊著『六皇子不要』,一面在假山後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直打的他頭暈眼花。
後來,有隨從進來匯報消息。
李望舒聽到聲音後,又躲到旁邊,舉起石頭,將那個毫無防備的隨從砸暈了。
直到那個時候,六皇子才明白,李望舒要來假山後,目的是想將他們逐個擊破。
臉上的刺痛,讓六皇子回過神來。
六皇子當即抬手就是一巴掌:「蠢貨!你手就不能輕一點嗎?!」
替他上藥的宮娥,忙跪在地上磕頭請罪。
六皇子覺得厭煩,直接將人踹開,走到鏡子旁。看見鏡子裡,自己那張腫的像豬頭一樣的臉時,六皇子頓時氣的七竅生煙。
「李望舒!老子不弄死你,老子誓不為人!!!」
話落,六皇子摔了手中的鏡子,整個人氣的牙痒痒,當即便要去找李望舒算帳。
「殿下,這畢竟是在宮裡。」
姜容容從外面進來,一臉膽怯道:「況且望舒公主,如今與戚小姐交好。我聽說,戚小姐今日會入宮,若您現在去找她麻煩,怕是會撞上戚小姐。」
這番話,姜容容說的磕磕絆絆的。
說完之後,便縮到了六皇子妃身後。
六皇子氣了個半死。
卻不得不承認,姜容容說的有道理。不過——
六皇子大步流星過去,一把把姜容容從六皇子妃身後拽出來。
姜容容被嚇的臉色發白。
「殿殿殿下……」
「你從前,不是與李望舒交好嗎?你想辦法,替我把李望舒約出來。」
六皇子面容猙獰,看的姜容容直發抖。
姜容容顫聲道:「殿下,自行宮裡,我替您給李望舒下藥之後,李望舒就與我斷絕來往了。我如何能替您,將她約出來啊!不信,您可以問姐姐。」
姜容容眸光含淚,看向六皇子妃。
六皇子妃替姜容容圓了這話。
「姜妹妹說的沒錯,之前有一次,臣妾與姜妹妹在宮道上,遇見瞭望舒公主,望舒公主都沒理姜妹妹,瞧那意思,是徹底與姜妹妹斷絕往來了。」
六皇子聽到這話,一把將姜容容推開,大罵了聲:「廢物。」
姜容容被推到在地上。
掌心處傳來火辣辣的疼,可她卻不敢說一句話。
六皇子憤怒不已,拿殿裡的茶盞瓷器發泄。
六皇子妃和姜容容無人相勸。
待六皇子發泄的差不多了,他才扶著扶手喘氣,吩咐道:「來人,給我盯住月嫦宮。」
今天這事,他絕對不可能就這麼算了的!
他一定得找機會報復回來。
不過今天,陳妄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那裡?!
六皇子覺得有些奇怪。
他問姜容容。
「李望舒和陳妄以前認識?」
「應該認識的,畢竟望舒公主,從前常到太后宮裡去。」
「除此之外,他們之間,還有沒有其他交集?」
雖然陳妄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但芳草園地理位置偏僻,六皇子不信,陳妄隨便溜達,會溜達到哪裡去,還正巧趕上了那事?
而且自己強李望舒沒成,反倒被李望舒打成了那樣,六皇子當即便想倒打一耙,要帶李望舒去陳帝面前告狀。
卻沒想,陳妄冷笑連連。
「可以啊,不過孤很好奇,你要想父皇狀告她什麼?難不成是狀告,你意圖凌.辱她未果,卻被她打成這樣?」
六皇子當時差點被氣背過去。
就聽陳妄又道:「看來,父皇上次那頓板子打輕了,還沒讓你長記性呢!」
說完,陳妄便帶著李望舒走了。
瞧他們倆那勾搭成雙的模樣,很難不讓人懷疑,他們之間沒有私情。
姜容容在宮人的攙扶下,站起來,小聲道:「戚小姐為人仗義,她如今是欽定的太子妃,有可能,是她拜託太子殿下,對望舒公主照顧一二的。」
這個理由,倒也說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