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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開始,李望舒還掙扎了,但折騰兩次後,她已經躺平了,任陳妄胡鬧了,反正受罪的是陳妄,又不是她。
「李望舒,你再說一遍。」
李望舒眼睛往下垂,在陳妄腰腹下瞄了一眼,又抬眸,看向陳妄,笑眯眯問:「再說一遍,我答案還是一樣的,只是你確定,你還能承受得住?」
陳妄頓時被氣的臉色鐵青。
他十分想硬氣的說,他可以,奈何身體不爭氣。
到最後,陳妄俯身,猛地在李望舒脖頸上咬了一口,氣的李望舒直罵他:「陳妄,你是屬狗的嗎?」
咬完之後,陳妄偏頭,又用唇在咬痕上蹭了好一會兒,那癢意都快躥進李望舒心尖里了,李望舒覺得十分不自在,便伸手推陳妄:「趕緊起來,你壓到我了。」
陳妄不起,他將李望舒抱著,又耳鬢廝磨了好一會兒,在臨近失控的邊緣,陳妄才將李望舒滑到肘間的寢衣胡亂拉起來,然後抱著李望舒下床了。
李望舒:嗯?嗯嗯嗯?!
看著陳妄要去的是淨室的方向,李望舒整個人都不好了。
「喂,陳妄,你……」
李望舒話沒說完,陳妄抱著她進了淨室,但沒往前走,而是將她放在了屏風後的坐凳上,自己轉身往裡面的湯池裡去了。
李望舒手腳發軟靠著。
她一時沒反應過來:陳妄抱自己抱過來,是想讓自己坐在這兒陪他沐浴?!
事實證明,李望舒只猜對了一半。
沒一會兒,陳妄就在屏風後,突然叫她:「李望舒,喊我的名字。」
「陳妄?」
「再喊。」
李望舒:「……」
喊了幾聲後,聽到屏風後,陳妄的聲音不對勁兒後,李望舒這才反應過來,她瞬間就閉嘴不喊了。
可陳妄卻在屏風那頭,像催命似的,開始喊她的名字。
到最後,李望舒實在受不了了,只得捂著耳朵,一面咬牙切齒喊陳妄,一面在心裡罵他無恥。
過了好一會兒,屏風後面的水聲才停。
李望舒當即攏好寢衣,頭也不回的出去了。
等陳妄再出來時,李望舒已經在床上躺著了。
「李望舒,你睡著了嗎?」
李望舒不答話。
陳妄掀開被子,在李望舒身側躺下,繼而伸手,便將李望舒攬進懷中。
「把你的爪子拿開。」
黑暗裡,傳來李望舒的聲音。與此同時,李望舒掰搭在自己腰上的那隻大掌無果,反被陳妄握住了掌心。
陳妄又往李望舒身上貼了貼。
他剛沐浴過後,身上還帶著微微的濕潤,陳妄將腦袋枕在李望舒的肩膀,聲音低沉沙啞,他道:「李望舒,以後我不選妃,你也不准找男寵,就我們兩個過。」
話音剛落,陳妄胳膊就被踹了一腳。
陳妄頓了一下,又改口道:「哦,還有肚子裡的這個小傢伙。」
李望舒:「……」
很快,皇后那邊就聽到,李望舒幫襯太后,一起暫理六宮的消息了。
太后暫理六宮,皇后還能接受。
可李望舒只是個太子妃,她有什麼資格,幫襯太后管理六宮?!
皇后聽到這個消息時,發了好一通脾氣後,她又赤著腳,披頭散髮奔過來,抓著宮人,厲聲問:「嵐兒呢?嵐兒呢?」
前來看望皇后的八公主,走到殿門時,正好撞見了這一幕。
在八公主的印象里,皇后一直都是端莊得體的模樣。
可自從六皇子死後,皇后便丟了她的端莊得體,只剩下了滿目猙獰。而這個猙獰的皇后,對八公主而言,是陌生和畏懼的。
八公主立在殿門口,一時不敢進去。
還是皇后身邊的女官,輕聲安撫道:「回娘娘,剛才您睡著的時候,陛下遣人將二皇子請過去了。」
皇后訥訥問:「陛下傳召嵐兒?」
宮人忙不迭點頭,皇后神智這才恢復了些許,她道:「那等嵐兒回來了,讓他立刻來見我。」
八公主立在殿門口,看著宮人將皇后勸回床上休息。直到宮人出來時,八公主才壓低聲音問:「母后今日如何?」
宮人如實說了。
自二皇子回來之後,皇后眼裡,便只剩下二皇子這個兒子了。每天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問二皇子去哪兒了,從沒問過八公主。
所以八公主便識趣,不往皇后跟前湊。
今天她之所以來這裡,其實是來見二皇子的。
她也聽說了,陳帝讓李望舒幫太后,暫理六宮一事。眼下六皇子已安葬了,接下來就是她的婚事了。
她不要嫁給那個低賤的侍衛!
八公主是來找二皇子的。二皇子一向頗得陳帝偏寵,若是他能替自己開口,那麼陳帝就能收回成命了。
所以八公主在聽到,陳帝叫了二皇子過去之後,心情瞬間變得忐忑不安起來。
她開始頻頻朝殿門口張望,期望二皇子回來時,能給她帶回好消息。
而此時,二皇子正在見陳帝。
每次他們父子相見時,陳帝都會讓二皇子和他對弈,這次也不例外。
陳帝手執黑子,看著對面正苦苦思索落子的二皇子,問:「你去見過妙華了?」
「回父皇……」
二皇子當即便要站起來答話,卻被陳帝制止了:「坐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