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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反對近親結婚,大家明白嗎。
2、第十三章的是聶喆,我一開始給這個人取名聶均,後來想想不夠吉利,於是改叫聶喆,多吉利啊。
3、別在亂想蔡平殊與聶恆城之間有故事了,他倆差著輩呢!聶恆城和尹岱是同齡人,靴靴!
第36章
次日清晨, 清靜齋,書房。
蔡昭正在奮筆疾書,字寫的細小若蚊足,密密麻麻布滿了小小的紙卷。
常寧在旁磨墨, 磨了一圈又一圈。
「……你不是說不願四方求告呼救坐等消息麼。」他忍不住道。
「第一, 我沒有四方求告, 我只求告了三處,周伯父, 法空上人,還有靜遠師太。」蔡昭筆下不停。
「第二, 我沒有坐等消息。我得讓外頭人知道我的處境——爹不見了,生死未卜,娘在遠方,來了也沒用,我一個孤苦無依的小姑娘, 有個頭疼腦熱都是宗門之故。」
硯池有些乾涸, 常寧用鎏金小勺又加了些清水, 繼續研磨,「你覺得這三人見到信函後, 會立刻前來相救麼?」
「來是會來的, 但不是立刻。」蔡昭寫的手指發麻, 放下筆甩甩手,「我這兒好歹有師父在, 他們自己跟前的麻煩也不少。尤其是周伯父,不但自己和家裡人身受重傷, 還有一堆死傷要撫恤。唉, 還是姑姑說的對, 求人不如求己。」
常寧猶豫片刻,最後還是問了出來:「你心裡在懷疑誰?」
蔡昭繼續提筆:「既然是青闕宗里我爹認識的人下的手,師父,大師兄,李師伯,雷師伯,甚至樊師兄,都有可能。可我不明白的是……」
她蹙起精緻的眉頭,滿是不解,「抓我爹究竟為的是什麼?六派中落英谷居末,武林中蔡家也不算什麼,哪怕魔教那個代教主要立威,也輪不到我爹啊。」
想了半天,也沒個頭緒。
她寫完最後一張紙卷,將它塞入信鴿腳邊的小竹筒中,然後交給芙蓉放出去,同時又裝模作樣從翡翠手中接過另一隻信鴿,取出『密函』。
屋外日正當空,蔡昭手持『密函』而去,出門前回頭道:「這趟常世兄就別去了,我怕已經有人疑心你了。」
常寧淡淡道:「我不放心你,他們要疑心就疑心好了,真鬧翻了我們溜之大吉就是。」
蔡昭無奈,只好讓他跟著。
依眼下的情形,正常的做法是暗中窺測,靜待隱藏於青闕宗內的真兇再次動手——他們費這麼大的心血布局,肯定不止是擒拿一個蔡平春就完了。
不過蔡昭是決然不肯等的——笑話,那可是她親爹,親的!
敵不動,那就她先動。
暮微宮正後方院落中,戚雲柯的屋內依舊瀰漫著濃重的藥湯味,這種苦澀渾濁的氣味讓蔡昭莫名不適,仿佛無意中碰上天敵的幼獸,即便不認識也會本能的豎起全身毛刺。
曾大樓與樊興家分立於病榻左右,還有內門外門的幾位管事正在報帳。
當戚雲柯聽清蔡昭的稟報,震驚難言:「昭昭你說什麼?!有人見到昨夜殺害客棧掌柜與夥計的兇手了?」
曾大樓啪嗒掉落了手中之筆,樊興家震驚的幾乎跳起來,幾位管事也險些呆掉了下巴。
蔡昭『一臉欣喜』:「是呀,我剛才收到密函,昨夜有人見到了。」
曾大樓回過神來,本想讓幾位管事離去,誰知蔡昭卻道:「不用了,回頭還要請諸位管事叔伯幫忙呢。」
戚雲柯忙問:「昭昭你說說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
「今日一早,我家管事與僕從聞訊趕來,行至街上時有人故意撞了他們一下,隨後發現衣襟中被人塞了張字條。」小姑娘的臉蛋粉撲撲的,看起來既興奮又驚喜。
常寧忍住沒歪嘴角。
「字條上說,此人退隱江湖多年,早已不欲再過問江湖中事,然而敬仰我姑姑生前的威名,是以特來報訊。」蔡昭『欣喜中帶著幾分羞赧』,「他說今日一早聽聞悅來客棧血案,這才知道昨夜所見為真兇。」
曾大樓疑心道:「別不是來訛人的吧。」
戚雲柯抬起左手:「欸,大樓別打岔。昭昭你說,那人見到了什麼。」
「那人說,昨夜大約午夜時分,他行至街邊拐角處時,見到掌柜正吩咐夥計關大門,忽有數人進入客棧。因為距離太遠,那人並未看清他們的面容,但掌柜與夥計應該都認識這些人,夥計更是連連拱手行禮——之後,夥計就將門板一塊一塊拴上了。」
蔡昭看向戚雲柯:「師父您想啊,掌柜認識也就罷了,他以前是江湖中人,可是連夥計都認識,肯定是青闕鎮上的人啊。夥計們還連連行禮,說不定還是咱們宗門中人。」
「不可胡說。」戚雲柯低聲斥責女孩,又看了眼幾位管事。
曾大樓猶疑道:「就這麼一張字條,真假且不可論,會不會是魔教的離間之計啊。」
蔡昭扁扁嘴,一臉『病急亂投醫』的泫然欲泣:「師父,大師兄,我知道這事聽起來不可靠,但哪怕死馬當作活馬醫,您也要查查鎮上和宗門裡的人啊。有沒有誰形跡可疑,或者近日忽得巨財,說不定能抓到魔教的奸細呢!這陣子我們屢屢受到偷襲,也該關起門來好好盤查一番了,亡羊補牢嘛。」
曾大樓這次倒沒意見,摸摸頜下短須,「最近來了這麼多人,查一遍也好,有則改之無則加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