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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多人圍著他轉悠,到時候就是上個茅房他都不敢脫褲子,豈不是要憋死他?
沈沉醉笑,「那到時候家裡都由你來安排,一切都聽你的,你說買幾個就買幾個。」
陸小漁仰頭想了一下自己成為貴少爺的模樣,樂的笑了,眼睛彎彎,笑的只見牙不見眼。
沈沉醉眉眼溫柔,看著陸小漁的笑臉突然想起來一句話,應該是爹爹以前說的,具體內容她已經記不太清了,但大概意思就是:
如果一個男人願意相信你身無分文之下空口許諾的未來,那你在他心裡,定是擁有一個位置的。
沈沉醉一直都知道自己在陸小漁心裡有個位置,就是不知道這個位置他是如何定義的,是繼妹,亦或是其他。
如果是其他,那她想成為他女人,做他妻主,日日抱他,耳鬢廝磨的跟他說情話,夜夜親他,身體力行的跟他表達愛意。
陸小漁扭頭去看沈沉醉,視線措不及防撞進她溫柔的眼眸里,撞的心頭一震,微微發麻,耳根慢慢紅了。
陸小漁心虛的移開視線,他覺得,自己可能不是一個合格的繼兄。他竟然覺得自家繼妹越來越溫柔,越來越好看了!
這可如何是好……
第42章 我氣死他們
自打搬到縣城裡之後,沈沉醉跟陸小漁兩個人就極少回去,這次若不是上墳,他們也不會回到村里。
林叔一個男子,家裡有家務農活跟孩子纏身,很少有機會到縣裡去,這也是沈沉醉搬走後第一次見她。
瞧見兩個孩子處處都好,林叔也很欣慰。
沈沉醉帶著陸小漁去上墳,兩人給沈父墳頭除了草,坐在他墳前絮絮低語。
沈沉醉將這幾個月的變化說給沈父聽,抬起下巴指向蹲在不遠處摘狗尾巴花的陸小漁,眼裡愛笑,聲音輕柔,「那是你未來的女婿,長的好看吧。」
她話音剛落沒多久,沈父那未來的女婿就攥著一把狗尾巴花過來了,仔仔細細的掐掉雜葉整理一下,低頭擱在沈父面前,扭頭對上含笑的沈沉醉,陸小漁有點不好意思的別開眼睛,含含糊糊的說,「第一次見面,送給叔叔的。」
沈沉醉笑而不語。
兩人在沈父面前有多,在沈母面前就有多冷淡。
沈沉醉面無表情的給她把墳頭草拔掉,期間沒有多說任何話,跟她活著時母女兩人的相處方式沒什麼區別。
倒是陸小漁蹲在沈母墳前,絮絮叨叨的跟她說:「你活著時虧欠叔叔跟我爹的,死後別再對不起叔叔了。」
陸小漁覺得沈父定然是個溫柔的人,不然教不出沈沉醉這樣的女兒,反正沈母是個混不吝的人,指她教孩子,怕是能教出第二個沈林。
這兩天陰雨連綿,田裡泥濘不堪。陸小漁一雙布鞋早就沾滿泥土,重的發沉。
走到地頭後,沈沉醉彎腰半蹲下來,讓陸小漁站好把腳抬起來,她則從路邊撿了一根木棍,握著他的腳踝給他把沾在鞋底的泥戳掉。
男子的腳踝最是敏感,那些話本里的下流痞子女人都是從男子腳踝下手,順著小腿肚子一路往上摸,然後再這樣那樣。
好在陸小漁不認識字沒看過話本,不然此時怕是會想入非非。
饒是如此,他都覺得腳踝被握住的時候,心頭微顫,整個人不可抑制的哆嗦了一下,心虛的眨巴眼睛撲扇著長睫不敢低頭看沈沉醉。
兩個小年輕蹲在路邊,總會讓人好奇的多看兩眼。有人認出那是沈沉醉跟陸小漁,不由跟身邊回家上墳的親戚唏噓起來。
「這不是沈家的兩個孩子嗎?之前不是口口聲聲說張氏跟沈母沒成親,兩人沒有繼兄妹的關係嗎,如今怎麼都跟著沈沉醉回來上墳了?
林叔還說陸小漁去縣裡親戚家住了,我看未必吧,這兩人哪裡像是分開住的樣子,你說他們在一個被筒睡了一冬我倒是相信。」
他說完自己跟同行的人都笑了,擠眉弄眼的對著沈沉醉跟陸小漁指指點點。
他們異樣的目光陸小漁自然注意到了,他垂眸看著沈沉醉微微皺眉抿了抿唇。
沈沉醉起身的時候,顧及著路上人多就沒主動牽陸小漁的手腕領著他走。
反倒是陸小漁,扭頭往後看了一眼議論兩人的男人們,鼓起臉頰瞪了他們一眼,隨後噔噔噔腳步加快追上沈沉醉,一把拉起她的手腕動作自然的牽著。
牽完陸小漁還轉臉看向那些被他突如其來動作驚到目瞪口呆的男人,故意當著他們的面特意晃了幾下兩人牽在一起的手。
剛才說話的那個男人被陸小漁挑釁的動作氣到眼睛瞪大嘴唇發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手指著陸小漁跟沈沉醉的後背,憋的臉紅脖子粗,才啐罵了一句,「不要點臉!」
「不要點臉」的陸小漁還得寸進尺的抱住沈沉醉的胳膊,兩人親昵的挨在一起。
「……」沈沉醉眸色幽深,微微挑眉垂眸看向陸小漁。
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主動的投懷送抱呢。
陸小漁像是惡作劇得逞的孩子一樣,得意的跟沈沉醉說:「讓他們喜歡嚼舌根,我氣死他們。」
「……」感情自己被他當成道具了。
察覺到沈沉醉有些幽怨的眼神後,陸小漁想起自己那點小心思,紅著耳根裝作極其自然的把手又慢慢鬆開,眼神亂飄轉移話題的小聲嘟囔,「他們怎麼那麼閒,喜歡議論別人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