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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長樂還看不上他們呢!」祝長望笑眯眯的護著精神奕奕的妹妹,向隨後進來的娘親欠身行禮。
「一走就是兩年,要不是你師父送了信來我們都要找她要人了。」祝夫人拉著黑了許多的女兒左看右看,怎麼看怎麼喜歡。
「我也沒想到師父會把我扔海島上去!」祝長樂假哭著向家人哭訴師父的狠心,「兩年啊,我就在那練練練,不練成不許我回。」
「是狠心。」祝長望點頭附和,之後又補了一句,「不狠心怎麼製得住你這小猴兒。」
「就是。」祝長樂下巴一抬理直氣壯的承認,也不告訴他們海島上除了野猴兒就只有她這小猴兒了,兩年時間裡她說話的對象全是猴兒,嘿嘿笑著撲向她面無表情的親爹,「爹,周叔說您盼我回來盼得脖子都長了,我摸摸長了多少。」
祝茂年拍開她的手,想訓斥兩句心裡又實在歡喜得緊,瞪她一眼也就說出來一句,「沒大沒小。」
「嘿嘿。」祝長樂更加沒大沒小的扯他爹的寶貝鬍子一把,哈哈大笑著飛快躲到娘親身後,一臉得瑟的朝著她爹做鬼臉。
第2章 活力四射
祝夫人章氏笑眯眯的看著女兒捻虎鬚,人與人之間就是這樣,有的人天天在眼前情份也不過淡淡,有的人遠在天邊也天天惦記著,每天少想一刻都不得勁。
不過嘛,老爺的威嚴還是要維護的,章氏將女兒拉到身前來點了點她額頭,「錯過了你二哥成婚,現在他都快要當爹了,你這個做妹妹的怎麼補這個禮?」
「這速度,二哥厲害!」祝長樂豎起大拇指,這下是真挨揍了。
章氏用力拍了她胳膊一下,眼裡全是威脅,在外邊這些年也不是什麼壞毛病都沒沾上的,肆無忌憚的說話就每每讓人頭疼。
祝長樂眥牙咧嘴的朝她娘討好的笑,她這不是說順嘴了嘛,「我錯了我錯了,都是腚腚把我帶壞的,過段時間我把他帶回來娘你罵他!」
千里之外的腚腚在陽光下睡得正香,突然被個噴嚏打醒了,嘟囔著肯定是長樂罵他,翻個身又睡了過去。
腚腚在祝家屬於從沒見過,但是誰都知道有這麼個人的存在,每次長樂回來念叨的人里總會有他,兩人一起打架一起惹事一起挨打,互相替對方背鍋也是常事,在家人缺席的那些時間裡是他陪著長樂長大,聽著名字幾人便覺著親切,當然,他們以為是這個定定。
章氏再次瞪她一眼,「在外沒人管你,回了京城須得注意,有些人別的本事沒有,噁心人的本事天生就會。」
「知道了知道了,這不是在家嘛!」祝長樂嘟嘴撒嬌,小女兒態十足。
祝茂年輕咳一聲轉開話題,「這次能在家呆多久?」
「想呆多久就呆多久,師父閉關了暫時沒時間管我,我劍法就差最後一式了,師父說這個不能著急,有可能一輩子都練不成,也有可能三五天就頓悟了,讓我順其自然。」
這是祝長樂的得意事,她覺得自己厲害壞了,連說帶比劃的告訴家人她這個年紀能練成這樣有多了不得。
三個人就看著她眉飛色舞的說,那種鮮活和生機勃勃是困於京城的人一輩子都不會有的,不論男人還是女人都沒有,所以雖然長樂已經到了議親的年紀,可全家人非常默契的根本不提這事,高門大戶的內宅是什麼樣他們再清楚不過,他們捨不得長樂困於其中,被磋磨著失去這份鮮活,他們甚至想過,若長樂在外能遇到一個志趣相投的人他們不會攔著。
得瑟夠了,祝長樂接過大哥遞來的茶水一飲而盡,「我去給祖母請安。」
「對,趕緊去。」章氏提醒她,「你祖母得有半個月沒有出過院子了,平日裡也不讓我們去請安,你把人哄出來。」
「遵命。」祝長樂顛顛的往門外跑,很快她又折回來,打開包裹邊從裡邊掏出一塊泛著綠的石頭邊道,「忘給禮物了,爹,您信我,這裡邊絕對是極品玉石,開了可以做一套首飾哄娘開心。」
「……」這真是送他的?祝茂年都不想伸手去接。
「剩下的足夠您再做個小擺件。」
祝茂年哼了一聲接過去,好歹也算有他一份,比上次回來給他一個也不知道什麼骨頭做的佩飾打發他強。
長樂又掏出個小盒子神秘兮兮的放到娘手裡,「娘娘娘,這個您肯定喜歡。」
章氏笑著看她一眼,打開盒子看著裡邊躺著的大珍珠,難得的黑珍珠,光澤很好,個頭也大,看樣子在海島這兩年她沒少在周邊禍禍。
「怎麼樣,喜歡嗎?我開了很多才找到這顆!」
迎著女兒期盼的眼神章氏笑著點頭,「娘很喜歡。」
祝長樂滿意了,嘿嘿笑著又掏出個玉牌不由分說的往大哥脖子戴,祝長望也不攔著,由著她動作。
「這玉牌有些來頭,放大和尚那蹭了佛祖兩年多香火,大和尚說這玉養人,大哥你貼身戴著不許取下來。」
祝長望抓手裡低頭看著玉牌上複雜的紋路,眼裡全是溫軟笑意,「好,大哥不取。」
「我去找祖母了。」祝長樂抓起包裹往外跑,然後來了個二次折返,「娘,我要吃肉,很多很多肉!」
「好好好,咱們吃肉。」章氏看她那饞樣笑得不行,「連桌子都用肉做好不好?」
「您真做出來了我保准一口都不給剩下!」祝長樂是真饞肉了,吞了口口水揮手跑了,這次是真跑了,沒再折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