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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姜嬋兒沒預料到這突如其來的親吻,唇齒交接之時,那輕軟綿麻的感觸讓她低低發出一聲嚶嚀。
這倒是引得蕭晗愈發不能自控了。
他將人擁入懷中,用雙臂端著那小小一團的女子,抱回到了龍床之上。
姜嬋兒還未反應,整個人就被丟在了床上,緊接著,那道熟悉地身形便壓了過來。
將她禁錮在身下。
灼熱的氣息隨之而來,幾乎要將她掩埋。
瞧著那雙灼灼的漆眸,又黑又透得幾乎要將人吸進去,姜嬋兒的一顆心跳動得厲害。
當那雙修長的手在她腰間輕輕揉搓時,又讓她覺得渾身燥熱起來,呼吸又急又促。
竟是連蕭晗身上最能安神的龍涎香都不能讓人自持了。
這種滋味,酥癢難言,姜嬋兒一時間難以消受。
「陛……陛……陛下……」
她支支吾吾地開口,嗓音卻無端帶著低低的嘶啞,好像是被剛剛那人身上的滾燙燒乾似的的。
她並不知曉,此刻她帶著啞聲低低訴求的模樣,有多麼誘人心魄。
長發宛如發光的墨綢一般散落在床上,一雙眼兒已然沾了情思,白瓷般的臉頰上酡紅暈染開來,竟是比唇上的朱色還要通透。
春容滿面,媚骨撩人。
儘管蕭晗平日再隱忍自持,從不近女色。
這一刻也不禁淪陷其中。
他用指尖輕輕捻著她的唇珠。
「你想說什麼?」
姜嬋兒的身子又酥又軟,但還是將一直以來深埋在心底的話說了出來。
「陛下……陛下當真……當真可以……可以……?」
她極度小心地說著,畢竟她在內心深處。
一直認定了蕭晗是有不舉的毛病的。
若是待到行至一半出現端倪,惹得暴君精神不爽,大發雷霆。
一怒之下派人將她拖出去殺了解氣,那她豈不是小命不保?
是以,眼下及時切斷那苗頭,或許出於她求生的本能。
「嗯?」
這番磕磕絆絆卻半帶內涵的話語。
讓蕭晗額角的青筋跳了一跳。
姜嬋兒心虛地閉上了眼睛,不敢看他,嘴上卻還是沒把門地道:
「陛下莫惱,臣妾也是為您的……您的君威考慮……」
搜腸刮肚的說完這句話,姜嬋兒只覺得自己滿腦子的墨囊都用上了。
這下暗示地夠明顯、夠委婉了吧。
可話音落下,蕭晗的神情卻愈發古怪了,隱隱猜到什麼的他,嘴角抽都厲害,表情都僵硬了。
「君威?」
他將她圈在身下,低沉著嗓音反覆咀嚼了一遍,眼神中好似寒涼了下來,讓人無端害怕起來。
姜嬋兒睜開一隻眼睛看他,顫抖著唇道:「陛下若是……」
「若是……」
她的聲線抖得幾乎快哽咽,嗓音小得如蚊訥一般,卻還是深吸一口氣,不怕死的說了出來。
「若是一會兒床笫不行,可不就會折損君威,屆時,臣妾觸怒您事小,可您丟了面子是大,您……您可要考慮清楚才是。」
她噼里啪啦地說完一通後,終於舒坦了。
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裝死般再次閉上了眼睛。
反正橫豎是一刀,晚死不如早死,但把心裡話說出來,若是能得暴君憐憫,尋得一線生機,也是好的。
總比一會惹得暴君盛怒,那她泄憤出氣,讓她死的難看強。
蕭晗的臉色一點點沉下去,已然不能用鐵青來形容,竟是漲成了豬肝色。
他嘴角亦抽得厲害。
「你是覺得朕不舉?」
「嗯嗯嗯……」被人說出心中話的姜嬋兒心中一陣暢快,螓首很誠實地點個不停。
可剛睜開一絲眼眸,見到一張豬肝色的臉,又不爭氣地開始搖頭,口中滿滿皆是求生之欲。
「不不不……」
儘管姜嬋兒整個人都是凌亂的,蕭晗對她的氣卻並未消解,他直勾勾地瞧著身下的小人兒,頗有些咬牙切齒。
「原來姜美人一直都是這般看朕的。」
姜嬋兒看著他如同餓狼般的目光,縮了縮下巴,眼中一片驚慌。
「陛下……陛下誤會了……」
「誤會?」蕭晗咬著下唇,眼神炙熱。
心中卻在嘆氣。
不知道究竟是誰在誤會?
他將手遊移至她的頸項,捧上了她的側臉,俊臉貼過來,於她耳畔輕吐氣息,濕噠噠的,像是暗夜中行走的蛇,吐著潮膩的信子。
姜嬋兒的後脊背竄上一陣又一陣的寒涼,那個低沉磁性的嗓音卻倏地在她耳畔響起。
「那朕今日便讓愛妃瞧瞧,朕到底行不行?」
燭火葳蕤,一地馨香。
紅綃輕揚,破碎的鶯啼不絕於耳,仿佛是一場狂風暴雨的洗禮。
末了,床頭鎏金燭台的燈火被人倏地一口吹熄。
伸手不見五指的暗夜中,帝王低沉沙啞的嗓在她耳邊磋磨。
「姜美人這下可還有誤會了?」
「沒……沒……沒了……」
帶著哭腔的嗓音傳出來,有氣無力,格外撩惑人心。
帝王將吻壓了過去,輕輕將那雙柔夷攥入懷中,「是朕不好,明日朕來親自給你上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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