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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下一刻,楚湛得到滿足的內心被狠狠戳了一劍。
溫舒瑤:【總算是結束了,當真煎熬。】
楚湛:「……」
敢情只有他一人沉浸其中?
是他一個人的狂歡?
他哪裡不夠好麼?
很煎熬麼?她不喜歡?!
這無疑是一個打擊。
溫舒瑤面色.潮.紅,如芙蓉嬌花,處.處.風.情.勾.人,一顰一簇皆讓正常男子難以.把.持,然而她眼角毫無淚痕,似乎應對楚湛並不覺得吃力。
原本,楚湛並未饜足。
按著他的心意,溫舒瑤今晚是別想離開了。
他到其他嬪妃宮裡,即便索然無味,也都是折騰一宿。
何況今日遇到了正合胃口的鮮花。
於他而言,這才剛剛開始。
然而,被如此「嫌棄」過後,楚湛心理上落下了陰影。
身體還很實誠,內心情緒卻阻止他再繼續。
溫舒瑤推了推一動也不動的男人,嗓音帶著.狂.潮.過後的慵懶低啞:「皇上,你、你好了麼?」
楚湛:「……」
男人徹底支起身來,他一直都知道溫舒瑤很美,哪怕是年少時候,她一襲紅衣勝火,總能輕易吸引旁人目光,熱烈又奪目,像一朵絢燦的艷紅牡丹,盛開在西北廣袤的大地之上,熠熠生輝。
楚湛面無表情起身,穿衣,隨後轉過身去,一時間不願意搭理溫舒瑤。
這是人在受傷過後的最直接反應。
迴避,亦是自我保護。
溫舒瑤:【狗皇帝不滿意麼?可他不久之前明明很暢快的樣子,還在我耳畔輕笑了。】
楚湛背對著溫舒瑤,聽到她的心聲後,他身子一僵,頓了頓,只給了她一個側臉:「你先回去吧,朕會另外賞賜你。」
溫舒瑤:【哎,狗子啊狗子,真是無情,這是要與我銀貨兩訖麼?看來,我還是一切隨緣吧。】
楚湛:「……」不,不可隨緣,後宮女子都應該努力積極爭寵!
楚湛故意冷落溫舒瑤。
沒有人在被嫌棄之後,還能一鼓作氣,熱情似火。
饒是還尚存一腔.欲.望,但好勝如楚湛,也不敢貿然行事。
竟被嫌棄!
他自己享受至極,暢快的難以言表,但對方卻只覺得是煎熬,這讓楚湛不得不懷疑自己的實力。
然而,帝王的實力是不允許被任何人踐踏的。
故此,這一刻仿佛只有用冷漠才能強行挽留尊嚴。
不多時,溫舒瑤穿戴好,楚湛並未走遠,就在內殿的桌案旁假意看書,他一身大汗,一會需得沐浴,眼角的眼光發現溫舒瑤就那麼徑直離開。
竟無半分不適。
說好的下不了榻呢?
方才足足大半個時辰,楚湛自詡實力尚可。
但,為何會這般?
這廂,溫舒瑤走出勤政殿,就對守在外面的康嬤嬤招了招手,她身子乏力,一邁腿就疼痛,但礙於儀態,她不便表現出來。
康嬤嬤一眼就看出了溫舒瑤的不同之處,只見二小姐粉面桃腮,鬢角微濕,髮髻有些凌亂,人雖慵懶,但透著一股子.媚.態,衣裙布料都褶皺了,尤其是前襟。
康嬤嬤愣了愣,立刻上前攙扶溫舒瑤,她留了一個心眼,亦不知皇上和二小姐有沒有察覺到那樁事……
第20章 謎團重重
浴殿熱氣蒸騰。
楚湛倚靠在漢白玉浴池壁上,仰面闔眸沉思。
他不是一個毛頭小伙,登基之後就開始陸陸續續嘗過滋味。
他能識別第一次。
事情似乎根本對不上號。
溫舒瑤無疑是十分獨特的女子,可謂是尤.物。
她比任何女子都能激起他身為一個男子的本能。
哪怕是楚湛自己,不久之前也徹底沉迷其中,以至於差一點就忽略了一樁重要之事。
男人猛然睜開眼,眼底溢出一抹森冷寒意。
他直接從浴池出來,身上水漬並未擦乾,隨手抄起一件中衣披在身上,這便往內殿方向走去。
張蒔守在浴殿外面,正要迎面上前.伺.候,被楚湛一手拂開。
張蒔後退了幾步才站穩,他定了定神,看著帝王一路絕塵,背影決絕蕭挺,煞氣騰騰,不由得納悶。
皇上.寵.幸.了溫美人,按理說應當心情愉悅才是,這怎麼怒上心頭?
這廂,楚湛再度折返內殿,他凝視著龍椅。
只見這座赤金金絲楠木的龍椅上痕跡斑駁,還有女子衣裙上的零碎布料,到處都是旖.旎.淫.亂,但唯獨少了一樣東西。
是處子血。
楚湛擰眉,不知被什麼給刺激到了,眼底隱露殺戮。
他是帝王,即便不會心悅後宮任何女子,也斷然不可能允許哪一個嬪妃背叛他!
尤其這人是溫舒瑤!
他年少時也曾天天想跟隨在她左右,但這女子擁「藍顏」無數,他只不過就是其中之一,可有可無。
「來人!」楚湛爆喝了一聲。
張蒔聞訊疾步邁入內殿,「皇上,老奴在!」
楚湛胸口憋著一團火,但此事不可直接宣之於口,若是鬧大了,著實有損帝王顏面。
換做是旁人,直接打入冷宮即可。
但溫舒瑤……
他不甘心。
楚湛長舒了一口氣,胸膛微微起伏,豆大的水珠自鬢角滑落,眸光似炬,「溫美人入宮當日,是誰給她驗身?把人領來,朕要親自召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