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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舒瑤身子一軟,這感覺甚是奇怪,心頭一股酥酥麻麻的癢。
【被我獨/占?可以讓我為所欲為?就像話本子裡那樣?】
【皇上這樣真的好麼?】
【我倒是不介意的呢……】
溫舒瑤小臉一紅,勉強矜持,鴉羽般的睫毛顫了顫,「後宮嬪妃善妒是大罪,嬪妾有那個賊心,也沒那個賊膽呀。」
又誆他!
她豈會沒膽子?!
楚湛很不滿意這個答案,突然仰面,親上了溫舒瑤的唇。他力道很大,但又沒直接深入,而是在一觸即離時,咬/住了溫舒瑤的下/唇/瓣。
溫舒瑤:「……!!!」這可真是始料未及!
她吃痛,瞬間泫然欲泣。
「嗚嗚……」
這回是真的疼了。
楚湛一腔憋悶和怒意無處發泄,他又無法落落大方的表露出來,只能施以懲戒。
溫舒瑤被放開時,唇間血腥味漫延。
唇/瓣上火辣辣的疼。
竟是被咬破皮了。
【皇上是屬狗的嗎?】
【這般不溫柔,我才不要他的寵愛!】
溫舒瑤淚眼汪汪,她雖性子火辣,但怕疼得很,說哭就能哭的出來,儼然一個嬌氣包。
她的手腕還在楚湛掌中,被迫半趴在楚湛胸膛,他身上有兩處傷口,溫舒瑤不敢輕舉妄動,萬一鬧出流血事件,那就難堪了。
楚湛狹長的鷹眸微眯:「……」她喜歡溫柔男子?難怪每次看見楚凌風那個笑面虎,就眼睛發亮。
楚湛的臉色突然轉為溫柔:「瑤兒哭了?是朕方才情不自禁,弄/疼你了。」
溫舒瑤無言以對。
蒼天可否告訴她,皇上近日來究竟是犯了什麼大病?有病得吃藥啊。
這時,張蒔走了過來,稟報導:「皇上,太后娘娘過來了。」
楚湛這才放開了溫舒瑤。
太后一邁入內殿,就看見帝王敞開的中衣,以及粉頰桃顏的溫舒瑤,尤其注意到了溫舒瑤破皮的唇。
太后眸光一怔:【這個溫氏當真不懂世故!皇上受此重傷,她膽敢勾/引!】
楚湛知道太后不喜溫舒瑤,對她道:「瑤兒先出去,朕一會再見你。」
溫舒瑤垂首,又做鵪鶉狀。
【師父告訴過我,示弱裝無辜,也是一種自我保護。虧得太后來得正是時候,這樣的皇上,我真不知該如何應對了。】
楚湛:「……」她只想「應對」他?難怪與他獨處,她不覺得愉悅麼?
男人心口憋悶,十分不爽快。
溫舒瑤一離開,太后看著連續受傷的兒子,直言道:「皇帝,你再怎麼喜歡溫氏,眼下也得克制!人都是你的了,你又何必急於一時?」
【年初,皇帝威脅哀家,若是不讓溫氏入宮,他就休棄後宮,可後來又冷落了溫氏三個月,哀家還以為他只是為了冠軍侯手中兵權,可眼下看來,皇帝是真的在意溫氏。】
【楚氏皇族中的男子,一個個都是情/種!還真是無一例外。】
不對,穆王除外。
真是怪哉。
楚家歷代帝王都是忠於一人,穆王那個卑鄙之人倒是獨一份的存在。
太后覺得自己可笑。
楚湛:「……」他今年年初到底喝了多少?犯了什麼混?後來怎又不記得了?
不過,事到如今,楚湛慶幸把溫舒瑤強行弄入了宮。
楚湛語氣淡淡:「母后多慮了,方才……朕只是與她鬧著玩。」
鬧著玩……?
這就問題更大了。
帝王如何能與一個女子打鬧?
太后沉吟一聲,她不從中作梗是一回事,但也絕對不會讓帝王獨寵一人,「皇帝,哀家有一樁事欠你一個說話,你、你……是先帝的血脈,此事千真萬確。」
早些年,就有人傳言,楚湛與穆王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年少時,楚湛為此沉悶過、不解過、無奈過,更是困惑過。
而今,他當真不在意。
他是他,是楚湛,是大晉君主,將來必定一統九州,其他都不重要。
楚湛目光無波無瀾,「母后還何事?」
太后一僵,看得出來,兒子與她不親近。也是了,母子七歲分別,她此前只想著爭寵,等到回過頭來,兒子已被送去西北。
如今,太后只想全力輔佐楚湛,她說:「皇帝,哀家整合了朝中大臣家中的適齡姑娘,已命畫師著手準備畫冊,屆時你從中挑選入眼的。後宮也該添新人了。那不曾寵/幸過的十二位嬪妃,等到皇上龍體康復,也得去重視一二。」
太后的意思,哪怕帝王不願意雨露均沾,但好歹去碰一下。
楚湛未經思量:「母后,兒臣自有打算。」
說實話,充盈後宮的確是穩固朝堂最方便,也是最直接的方式。
但楚湛沒有那個興致了。
若是無興致,男女之事也是一樁煩悶勞累的差事。
他何必為難自己。
太后一噎,帝王這是拒絕了她。
太后剛要張嘴勸說,楚湛道:「朕乏了,母后先回去吧。」
太后:「……」
【皇帝到底還是在恨哀家啊,罷了,且再等等,過一陣子,皇帝或許能改變主意。】
太后離開,楚湛陷入沉思。
他會改變主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