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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玉低頭,在莊九明的眉目之間親了一下,笑道:「我會儘快歸來,帶著榮耀歸來,無論是你,還是孩子,都是我最重要的人。」
互相懂得的人,彼此之間不需要說太多。
兩人分開,又牽了一下手,這才並肩走在通往宮外的小徑上。
此時,溫舒瑤一直保持著張嘴的動作。
她驚呆了。
望著溫玉和莊九明走遠,她這才不可置信的拉著楚湛的手,錯愕道:「皇上!那莊世子竟然能生孩子,那皇上你呢?」
他看向了帝王精瘦修韌的腰肢。
聽說女子生孩子就是九死一生,皇上身子骨健碩,若是能由他來生孩子,那她該有多省事啊。
身為皇后,繁衍子嗣,已是她最為頭疼的大事。
此時的溫舒瑤,眼底充滿了希望。
楚湛:「……」快被她氣煞了!
帝王抬手,指尖輕彈了一下溫舒瑤光潔的額頭,似怒似笑,「你在想入非非些什麼?!那莊九明私底下是你長嫂!是女子。」
溫舒瑤一愣。
旋即,她大失所望。
敢情男子還真的不能生孩子。
她對造物者很是不滿。
溫舒瑤努努嘴,不願意去想生孩子的可怕之處,又想轉移話題,可楚湛卻瞧出了她的小心思。
說實話,楚湛有些心急了。
國師有了雙生子,溫玉年底也能當上父親,他這個天子卻是遲遲沒能讓小皇后懷上,著實令人想不通。
國師和溫玉都行,他當然也行。
於是,小皇后被帝王一路抱回了寢殿。
康嬤嬤等人會意,皆守在殿外,俱是心領神會,不去打擾帝後的好事。
*
溫舒瑤不喜歡白日做這事。
因著楚湛有意克制,再加上逐漸精益求精,溫舒瑤也開始沉迷此事。
但大白天還是有些讓人羞澀的。
幔帳半垂,溫舒瑤被帝王橫著壓在榻上,男人今日不知是起了什麼心思,就站在了腳踏上/作/弄。
溫舒瑤只覺得自己已完全沒有隱/私,徹徹底底的展露在了他面前。
這還不算什麼。
楚湛喜歡她的一雙玉足,前幾日不知從哪裡得來了一對銀鈴鐺腳環,每次做這事都非要系在她腳踝上。
銀鈴鐺晃動,叮鈴叮鈴叮鈴鈴……
溫舒瑤眯著眼,浮光從茜窗照進來,打在了男人的側臉上。
他在盯著那裡,專注又痴迷。
溫舒瑤:「……」要死了,她竟然也會無地自容……
日落西沉。
康嬤嬤與張蒔聽見內殿的銀鈴聲消失,這才命宮人去備水,以及晚膳。
康嬤嬤入內殿伺候時,只瞧見帷幔輕垂,溫舒瑤一隻可憐的小腳掛在床沿,上面還有明顯的紅痕。
康嬤嬤早就見識過帝王的八爪魚秉性,卻是第一次發現,帝王就連娘娘的玉足也不放過……
她想起了很多年前。
年少的帝王抱著年幼的二小姐午睡,時不時用唇輕蹭她的發心。
康嬤嬤讓自己莫要多想,畢竟現如今帝後已是夫妻,在她看來,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
*
過了幾日,外邦使臣依舊沒對兩城的事鬆口。
畢竟,這關乎了兩座城池,沒有君王的許可,曹公不敢應下,否則回去必然是滅族之災。
兩國談判繼續。
大晉禮部官員有了前幾日的士氣,也開始學會了咄咄逼人,曹公等人被逼到無路可退,但又沒法逃離大晉,完全陷入了死胡同之中。
這一次,曹公當真病來如山倒。
然而,楚湛沒有那個慈善心去安撫外邦丞相,直接以兩城為由,命溫玉領兵討伐楚國。
溫長佐萬沒想到,他有生之年可以看見這一天!
聖旨送到冠軍侯府時,溫長佐情緒上頭,熱淚盈眶,捏著聖旨死死不放。
溫玉清了清嗓門,「父親,您已致仕,兒子定會一舉殲滅楚國,替母親與叔父們報仇。」
溫長佐抹了把淚,錚錚漢子突然覺得楚湛那個女婿,甚合心意。
「皇上英明啊!」
「早就該如此了!」
「溫玉,你幾時拿下楚國,幾時回來!」
「我今日入宮,給皇后送鴨子,就不送你去軍營了。」
溫玉:「……」_||
行吧,他知道,自己是這個家裡最不受寵的。
溫玉離開家門之前,交代了一句:「父親,別忘了每日給莊府送烤鴨,要最新鮮的。」
溫長佐擺擺手,一臉不耐煩:「行了行了!你放心便是,為父不會虧待了你那位知己!」
溫玉:「……」父親是知道了什麼了?
且罷,一切都等他凱旋歸來再告知父親。
*
半月後,溫玉從城外軍營正式啟程出發,順帶將那二十位使臣也押往邊境。
楚湛對溫玉甚是信任。
他穩居皇宮,原本所有的一切都朝著他所預料的方向發展。
但有一事懸在帝王心頭,眼看著就要積攢成心病。
這一日,見小皇后又活蹦亂跳的從校場歸來,楚湛眉心郁色更甚。
他自詡已是天賦異稟,小皇后沒理由遲遲懷不上。
等到小皇后午休,楚湛讓御醫偷偷給她把了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