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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好生俊美,瞧瞧這下巴,這鬢角,這劍眉,還有這腰,這胸……】
【看著就覺得養眼吶。】
楚湛:「……」小東西是何意?不願意被他獨寵,卻又饞他的身子?做人不能如此沒有原則!既然饞他,就應該獨占他,想方設法得到他的寵愛!
楚湛目不斜視,視線盯著書冊。
溫舒瑤走上前,擰了棉巾,積極侍/奉帝王:「皇上,嬪妾給你擦身子。」
楚湛不看她一眼,淡淡應了一聲,似心不在焉:「嗯。」
擦身子這種事,溫舒瑤已是輕車熟路,把楚湛前前後後擦了個遍,香氣瀰漫內殿,她由衷提議:「皇上,該換褻/褲了。」
【這都三天沒更換了吧?】
【光是香噴噴的也不行呀,褻/褲對男子而言尤為重要,若不注意清潔,遲早會得病。】
【師父說過,褻/褲是男子的第二張臉。】
楚湛:「……」_||
她怎知道他沒換褻/褲?
這種事自然是不能被「小/色/女」知曉。
她那個師父……豈能對她說這些?!
罷了,他與自己養大的小女子計較什麼?!
然而,楚湛雖「大度」,可他低估了溫舒瑤的纏人勁。
兩人相安無事的看書時,她那雙烏溜溜的桃花眼,時不時往他的下身瞥。
每一個眼神都仿佛在暗示楚湛——是時候換褻/褲了、是時候換褻/褲了、是時候換褻/褲了……
如和尚念經,源源不絕。
楚湛再也無暇看書,他真懷疑溫舒瑤已開始嫌棄他髒。
男人放下手中書冊,側過臉,正好逮住了溫舒瑤的目光,「取褻/褲來,朕要換。」
溫舒瑤如釋重負,當即乖巧的去箱籠里找褻/褲,帝王的衣裳都是要薰香的,對此,她也甚是重視,挑好了褻/褲,她這就去親自薰香。
楚湛一直暗中觀察她,直到過了片刻,他發現溫舒瑤垂頭嗅了幾下,他整個人猛然僵住,就好像溫舒瑤嗅的不是褲子,而是他的身子。
「……」男人俊臉緊繃,渾身也緊繃。
溫舒瑤卻不以為然。
她既然侍/奉帝王,那當然要事事都做好了,方才所薰香料,她也甚是喜歡,遂嗅了嗅,確定衣裳已熏好。
她當然不知帝王的想入非非。
「皇上,褻/褲熏好了,可以換上了。」溫舒瑤殷勤極了。
【皇上若是不康復,我就得一直待在帝王寢宮,當然要確保這期間皇上是乾乾淨淨的。】
楚湛喉嚨忽然發乾。
莫名的心虛湧上心頭。
他總覺得,溫舒瑤真的嫌棄他髒了。
這是一個男尊女卑的世道,別說是帝王了,小門小戶的男子三妻四妾也是尋常事。
若是男子守身如玉,會被天下人笑掉大牙。
楚湛本不該往「貞潔」那方面去想。可看著香氣逼人的褻/褲,他難以自控的心臟噗通一跳。
他一定是那種夢做多了,不然怎會冒出自己已「不貞潔」這種荒謬念頭?!
「好。」男人面無表情應下,用內力控制住了逐漸滾燙的耳垂,以免被溫舒瑤看出什麼。
溫舒瑤努努嘴,「那嬪/妾伺候皇上更換?」
楚湛渾身心一僵,心臟仿佛漏跳。
他穿外袍時,倒不見她如此積極。
怎麼對他換褻/褲,卻如此看重?
當真是他想多了?
楚湛喉結髮干,眉目沉沉:「不必了,朕不捨得辛苦瑤兒。」
溫舒瑤糯糯應下:「那嬪妾暫且迴避。」
【皇上耳朵紅了,雖然遮掩,還是被我瞧出來了,哈哈哈哈!方才不過就是耍耍他罷了。】
【小湛子,也蠻好玩。】
楚湛:「……!!!」她故意耍他……?!好得很!
美人踩著蓮步離開,從背影去看,纖柔溫婉,仿佛是天仙臨世,能夠輕易勾起世間每個男子的側目。
可誰又能想到,這個美人,竟是如此腹黑!
楚湛臉色陰惻惻的。
小糰子長大了,再不是當年賴在他身上不下來的小娃娃了。
人很奇怪,倘若見過對方幼年時的樣子,就難免會多出一份「護犢情」。
楚湛以為,之所以溫舒瑤對他產生了種種細微的情緒牽扯,就是因著,他曾目睹她長大。
自行換好褻/褲,楚湛被氣到胸膛微微起伏,聞著渾身的香氣,他一時間浮躁難平。
他,是不是過分香了?
*
夜幕降臨,燭台蠟油滴落,內殿浮香悠悠。
楚湛一直不曾集中精力,耳畔時不時傳來「噗嗤噗嗤」的竊笑聲。
他坐在龍案旁,溫舒瑤就趴在兩丈開外的軟塌上,美人已沐浴,墨發傾瀉,因著趴俯的姿勢,後/臀/與/腰/肢之間的弧度完全顯了出來。
她無疑是惹眼的。
楚湛眼角的餘光淡淡瞥了溫舒瑤一眼,他難以想像話本里所描述的內容,更是懷疑,溫舒瑤看完之後會想入非非,甚至把他也帶入其中。
楚湛:「……」他是不是做錯了?就不該讓她碰觸這類東西。但眼下奪了溫舒瑤的話本,無疑會適得其反。
也只能如此了。
他有一種擔心熊孩子長歪的錯覺。
這時,張蒔悄然走來:「皇上,有急報。西南王也要來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