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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殿地龍越燒越旺,楚湛特意命張蒔,把御花園最好的梅花折了幾把,都/插/入了落地梅瓶里,溫熱熏得滿室清香,再加上楚湛自己身上也用了香,溫舒瑤只覺得自己身處花團錦簇之中。
不得不說,皇上雖是風評不好,且一頭白髮,但還是極好聞的,臉也俊美。色/香俱全吶。
楚湛肝火盛旺,今日之前,他幾乎不用地龍,此時略有些燥熱,宛若身處酷暑,但女子怕冷,他見溫舒瑤小臉紅撲撲的,甚是舒坦,就沒讓宮人熄滅地龍。
此時,帝王慢條斯理的脫下了外裳,裡面的雪色中衣也敞開,露出結實修韌的肌理。
他故意展露給溫舒瑤看。
對一個人喜歡到了骨子裡,就渴望肌膚親近,這是天性。
楚湛半點不介意自己以/色/侍/人了。
溫舒瑤果然眼巴巴的看著他,雙眼炯亮炯亮。
楚湛言明自己的心意,嗓音低啞磁性,像是從遙遠的深夜傳來,輕易蠱惑人心,「瑤兒,你在看朕?」
溫舒瑤無言反駁,她就這點小癖好,再者,誰還不喜歡美人呢?尤其是像皇上這樣的美人,更是舉世少見。
她知道帝王有後宮,且在民間聽說過帝王的故事,據說他清退後宮是為了一個女子。
該不會就是為了她吧……?
楚湛仿佛看穿她的小心思,「瑤兒,別懷疑,朕是你一個人的了。」
溫舒瑤:「……」
說實話,她沒多少抵抗力,她喜歡一切美好亦或是美味的東西,送上門來的更是不會拒絕。
溫舒瑤只眨眨眼,沒有任何行動。
她不記得兩個人之間的親密事,這一年流落在外,自然也沒見識過諸如此類的事情,倒是從話本子上看到過一些,她雖是好奇,但並不渴望。
但楚湛就不同了。
男子和女子是截然不一樣的。
男子對自己心愛的女人,大部分時候,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
此時此刻,楚湛承認,他就肖想她,想擁她入懷,做盡一切想做的事。
不過,還沒徹底哄到這小女子之前,楚湛還算能夠自持。
畢竟,這份失而復得來之不易。他萬不能唐突了。
楚湛褪下身上的中衣,溫舒瑤腦子一熱,立刻莫名其妙心虛,「你、你要做甚?!我跟你講,我、我不是隨隨便便的女子!」
楚湛輕笑,嗓音喑啞的不行,「瑤兒,可你以前很饞朕,時常到朕面前爭寵,你十四歲在西北那年,你就與朕……」他附耳,在溫舒瑤耳旁說出了下半句。
溫舒瑤脖頸一縮,覺得自己的身子哪兒哪兒都不太對勁,很奇怪的感受,讓她一陣頭昏目眩,翩翩然,昏昏然。一雙眼睛不知該往哪兒看才好。
楚湛愈發挨近她的身子,凝視著被她自己輕咬的粉唇。
就差一點了。
他仿佛是個病入膏肓的人,唯有這一刻才能得到一星半點的解藥。
「瑤兒,朕允許你做任何事,你現在想做什麼都可以。」楚湛知道她的那點小心思,她打小就喜歡美男,不是麼?
這時,溫舒瑤一慌,伸手撐在了楚湛的胸膛,一把將他推開,「那我想睡覺了!」
言罷,她轉過身,爬上了龍榻,拉了錦緞被裹住了她自己,仿佛成了一隻蠶蛹。隔著被褥,她悶悶道:「有事明天再說!」
楚湛:「……」
雖說帝王今夜難熬,但胸膛的缺口終於堵上了,他把「蠶蛹」撈進了懷裡,隔著一條錦被把人緊緊抱住,以防夜半「失火」,他被迫當柳下惠。
*
翌日一早,冊封皇后的聖旨送去冠軍侯府。
溫家父子三人跪地迎接聖旨。
對此,溫玉皆已預料到了。
從帝王清散後宮開始,溫玉就猜出帝王會讓小妹坐上後位,如今父親致仕,冠軍侯府卻依舊在大晉的權勢之巔。
溫玉有太多思量,遠比溫長佐和溫浪考慮的多。
外戚強大,對皇后,亦或是未來的皇太子而言,絕非是有利無害之事。
溫浪卻憨憨笑了笑,「我是皇后的二哥了!以後那蘇昊天瞧見了我,還得禮讓三分,哈哈哈,小妹太給我長臉了啊!」早知道,就應該趁早讓皇上找到小妹。
溫長佐冷哼一聲,心情很古怪。
他的兩個女婿,一個是帝王,另一個是當朝國師。這以後,他得好好賣烤鴨,不能拖後腿啊。→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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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禮部和欽天監共同商榷,封后大典定在了來年二月二。
此前,溫美人失蹤一事並未對外公布,帝王突然宣布封后,還是溫家女,朝中大臣雖是頗有微詞,但無人敢輕易置喙。
要知道,穆王一死,他背後的勢力也只能棄暗投明。
如今辰王也一直被關押著,幾乎再無翻盤可能,但凡有點腦子的人也知道,這大晉江山真的易主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啊。
冬日和煦,午膳過後,楚湛牽著溫舒瑤出來消食,溫舒瑤在外的那一年光景,他已知道了大體,但不願意去聽細節。
淪落到了丐幫,還能過上什麼好日子,故此,楚湛有意給溫舒瑤「育肥」。
他年紀不小了,是該有子嗣。
他覺得,沒有什麼比血緣關係更能栓住一個人了。
生一個不夠,就生兩個。
只要孩子夠多,哪怕她以後恢復記憶,也捨不得離開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