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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漆小舟僅可容納兩人,溫舒瑤沒有帶上康嬤嬤與京墨,兀自划船玩耍,不遠處荷葉鬱鬱蔥蔥,十分養眼,放眼望去,眼底是一片看不到邊的蔥綠。
溫舒瑤大笑:「哈哈哈!嬤嬤莫要操心,這一片哪有人出現。」
她的千蘭苑當真是後宮最偏僻的地方呀。
康嬤嬤無言以對,事實的確如此,京墨帶了梅子干,兩人就坐在一旁的石塊上,一邊吃梅子干,一邊看著溫舒瑤玩耍。
日頭有些烈,溫舒瑤劃入了荷葉叢之中,她赤著雙足,坐在了小舟上,調皮的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清水。突然,她猛地僵住,還以為水中有水猴子出沒。
她最恨水猴子這種畜生,每年盛暑不知道害死多少無辜孩童。
就在她做好萬全準備,一腳對準冒出水面的頭顱踢過去時,這才看清了頭顱主人的真面目。
然而,一切都已經太遲,她腳下蓄了起碼九成的力道,毫不留情的踢了過去,又狠又准又快,這一招旋風腿是溫家的絕/活,殺傷力甚大。即便溫舒瑤玉足柔軟,但也足以給對方造成傷害。
「是朕!」
楚湛一聲低喝。
他捂著半邊臉,一陣頭昏目眩。
旋風腳這一招,他此前在西北也學過,幸好在關鍵之時,他稍稍避開了,不然今日恐怕就要當場駕崩。
溫舒瑤愣住。
【我現在殺人滅口,弒君隱藏罪名,還來得及麼?】
【剛剛我踢了帝王?能假裝失憶麼?】
【狗皇帝這又是什麼新癖好?是一路從御花園游過來的麼?這體力當真是好啊。】
楚湛:「……」
水波粼粼,小舟蕩漾,美人穿著素色裙裳,墨發隨意盤起,露出一大片雪膩細頸和鎖骨,那上面還有隱約可見的紅梅。
楚湛又想起了昨晚的光景。
他放開捂著臉的手,又往前遊了一些,直接抓住了溫舒瑤的玉足,放在掌心捏了捏,問道:「此處可還有旁人?」
溫舒瑤做了錯事,當然選擇老實交代:「康嬤嬤和京墨在附近。」
楚湛沒再猶豫,直接縱身一躍,也上了小舟,隨著他的動作,小舟左右晃動,仿佛蕩漾出來的水波也格外與眾不同了。
不遠處,康嬤嬤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她揉了揉眼:「皇上方才是不是從水裡冒出來了?」
京墨嚼了一口梅子干,小小年紀甚是淡定:「皇上以前在西北,也常常從暗處冒出來,嬤嬤何必大驚小怪。皇上對咱們二小姐是真的不太一樣,哪怕是如今,皇上雖不記得了,但還是對二小姐不同,我能看得出來。」
康嬤嬤:「……」
可,堂堂帝王沒理由從荷花塘冒出來呀。
張公公他們人呢?
康嬤嬤覺得自己年紀大了,可能腦子不太夠用。
須臾,荷花叢那邊就傳來了動靜,康嬤嬤對京墨道:「你年紀還小,該避一避。」
京墨翻白眼:「嬤嬤一把年紀了,是不是也應該避一避?」
康嬤嬤:「……」
兩人默契不說話,就守在了石墩處。這動靜真是她們可以聽的麼?
*
這廂,溫舒瑤被楚湛一把摁在了小舟內。
男女主之間的力量懸殊在這一刻被放大到/極/致。
溫舒瑤驚呆了:【這也未免太野了,誰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淑妃不能滿足狗皇帝麼?】
野……
沒錯!他就是想對她野。
早就想了!
恨不能像一頭獵豹,乾脆撕碎了她!
「呵呵,喜歡麼?朕馬上會更野。」楚湛唇角揚了揚,他罕見的笑了,所有情緒在這一刻都釋放了出來。
他也再也沒有理由委屈自己。
他不過就是在荷花塘排/解,這都能碰到溫舒瑤,可見這就是天意。
老天最大,他是帝王也不能違背老天的意思。
溫舒瑤正納罕,下一刻雙/唇/就被一微涼的事物給噙/住了。
「唔……」
*
溫舒瑤:「……」
光天化日之下,這就無疑變得更加刺激。
楚湛是個理智之人,此時卻幾乎失了控。
加上溫舒瑤是習武的女子,兩人一開始完全可以保持一致步調,互不妥協,這對彼此而言都是最好的滋養。
楚湛一直看著溫舒瑤,日光透過碧荷的縫隙灑下,他將一切美景皆盡收眼底。
他只覺得此生從未被如此驚/艷過。
不知是淑妃所下的劑量有異?
還是楚湛內心深處忍了太久?
這一刻,楚湛無疑終於不再那麼憋屈。
「你覺得如何?」
楚湛還不忘詢問,想要得到反饋。
溫舒瑤撇過臉去,裝作嬌羞,實則內心嘀咕:【狗皇帝是吃了什麼大補?講道理,我也是第一次覺得這事還行。但,我還是要裝裝矜持呀,師父還說了,得了便宜一定要賣乖呢。】
這話刺激到了楚湛。
仿佛是給了他莫大的鼓勵。
巧了,他也覺得甚是美妙。
如果可以的話,他願意一直持續下去,若要加一個期限,那就到天荒地老,永不停歇……
荷葉叢的水波一陣強過一陣。
*
太后等人聞訊而來,淑妃也在場,一行人一看見康嬤嬤與京墨,就不難猜出,此刻與帝王在一起的人就是溫舒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