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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大棕除外,大棕甚至還想扒季逢翎的手。
說著,唐許摸了一把大棕,對秦然說道:「走,我們去找季兄敘敘舊,讓他請我們喝酒。」
季逢翎一身白衣,長發用玉簪半挽著,像是天闕下凡,清風道骨的白衣仙人。
季逢翎一回來,看見他木屋門前蹲了一個花白鬍子的長老時也愣了一下,道:「這是……」
長老看見他眼睛就像是發了光,頓時熱淚盈眶,上前說道:「季小友!老夫等你好苦,快,進來請坐。」
「……」
季逢翎心情複雜。
這個元嬰期長老,好沒架子。
雖然但是,這好像是他的修煉之地。
季逢翎看著長老自來熟地想把自己往自己的木屋帶,被長老的一腔熱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不過他還是很識趣的,上前解開了禁制,將人請了進去。
一落座,季逢翎給長老倒了杯茶,說道:「長老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長老連灌三杯,這才舒了一口氣,熟練地掛上和善的笑容,說道:「小友,恭喜進階元……嬰。」
長老習慣性地探查了一下季逢翎的修為,然而在探清他的修為之後,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季逢翎:「嗯……」
他遲疑地說了一聲多謝,又問道:「怎麼了麼?」
長老臉上的笑快裂得不成樣子了:「恭……恭喜小友即將衝擊化神期。」
季逢翎:「……」
袖中圈在手上的小黑龍饜足地打了個哈欠,龍尾巴有一搭沒一搭地拍在季逢翎的指骨上。
季逢翎不自在地咳了一聲。
這也太頂了吧。
他才剛升上元嬰期,這麼一下就直接給他補上了元嬰後期。
季逢翎忽然有些理解合歡宗的弟子們了。
而此時,一道大嗓門適時響起:「什麼!季兄你已經元嬰後期了嗎?那我們豈不是能喝兩份酒?今天一定要喝到你破產!」
季逢翎:「??」
唐許推開木屋的門,帶著秦然一起進來。
秦然笑著說道:「恭喜啊季兄,你真的好厲害。」
季逢翎心虛地說道:「沒有沒有。」
唐許一把拉開木椅,在季逢翎左側坐了下來,秦然坐在季逢翎右手側。
然而唐許一坐下,不知為何感到有些冷。
季逢翎的臉色就不甚明顯地變了變,立刻按住了左手手腕。
唐許毫無察覺地也給自己倒了茶,說道:「長老可等了你好久。」
季逢翎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緊緊按住左手手腕,回以微笑。
長老看著季逢翎,眼神里有艷羨,也有欣慰:「小友當真天縱奇才。」
想當初,他們那群元嬰老頭還看不上這小子,現在才過了多久,季逢翎就已經同他們一般高度了。
後生可畏。
他說道:「從前是宗門對不住你,此番你元嬰歸來,已然能夠位列仙君,你是否願意成為劍宗的長老之一?老夫敢替宗門許下承諾,該有的待遇一樣都不會少,甚至你要什麼條件都可以提,也許老夫能為你爭取來。」
季逢翎笑道:「多謝好意。晚輩受劍宗培育之恩,自當為宗門分擔該有的責任。」
玄天劍宗地勢優渥,腳底下就正好埋著三大靈脈之一,因此靈氣充裕,適合修行。
拜入玄天劍宗的弟子受了福地修煉之便,又有每月修行補貼,宗內還開放各種修行答疑,資源兌換。
劍宗也不是白養人,所以與之相對應的是,劍宗出身的弟子自然擔當著為劍宗下山除魔除妖的職責。
劍宗弟子畢業之後,下山雲遊一年,帶著解決的捲軸任務回宗門復命,便算是完成了既定的責任。
此後是走是留,便都隨心意。
季逢翎這一番話既沒有推脫自己受了宗門好處之後的責任,也沒有明確表明會留下來給劍宗給當鎮宗長老,算是長老意料之中的答案了。
「不過,」唐許好奇道,「前輩也同樣是元嬰期的高手,何至於落到四處搶人的境地?」
長老嗐了一聲,擺了擺手,也不在意出醜了,道:「老夫這個境界完全是靠丹藥堆上去的,能有幾分實力?」
「老夫幹不了斬妖除魔的重任,還拉不下這張老臉嗎?即是受了宗門庇護百餘年的恩惠,自當為劍宗做點事。」
季逢翎佩服道:「前輩高義。」
末了長老又愁苦地嘆了一口氣,道:「劍宗自從……已然是受到了重創,劍宗利用著腳下的靈脈,可又何嘗不是鎮守著這條靈脈?劍宗實力大減,真不知若是魔族盯上靈脈,該如何是好。」
季逢翎沉默片刻,說道:「晚輩自當盡力。」
長老雙眼放光:「就等你這句話。」
季逢翎:「……」小看了。
不過他也知道長老說的都是實話。
修真界共有三條靈脈,其中一條就鎮在玄天劍宗腳下。
季逢翎雖然對劍宗的有些所作所為不喜,但是他也知道這條靈脈若是落在魔族手裡,修真界就更加舉步維艱了。
他來這個位面的任務是阻止江輕冽自爆打破兩方勢力的平衡,如果此時他坐視不管,這個世界也會被毀得差不多,任務一樣要失敗。
唐許忽然驚奇地說道:「季兄,你這屋好涼快啊,甚至還有點冷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