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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還挺大隻的。
等身抱枕神馬的,最喜歡了!
對於用慣了的貼身抱枕這種東西,人大多會產生心理上的依賴和盛里上的獨占欲,於是秦雲盞半夢不醒的翻了個身,展臂抬腿。
他說你知道吧,從前有一種東西叫深河。
這種生物擁有強大無比足以吞噬天地萬物的力量,不論你用什麼樣的方式去遮掩,他都能通過腦力去找補,把你抓出來,然後,鎖進一個可怕的地方,讓你再也看不到天日。
如果你減重了,他還會讓你吃,吃夠吃飽原來的體重,再抓!
不是純棉的枕芯啊!黑心棉?起球了?不然怎麼硬邦邦的?怪硌人的。
唔
秦雲盞閉著眼,皺著眉。
他看到了一個人,一個沒有頭髮上完夜班滿眼血絲的人,那個人嚎啕大哭說我太難了!!!太難了!!!一晚上了,怎麼改都不行,什麼法子都用了,就是不能過!!!他們太能腦補了!!!
秦雲盞說那怎麼辦?
那人說不然,我織個圍脖給你看看
秦雲盞說行啊,那讓我看看你織的圍脖。
……
「消停!消停一下!」秦雲盞的起床氣來了,照著「枕面兒」就使勁拍了幾巴掌,手稀里糊塗的順勢往下,盲人摸象般的摸往萬惡之源。
只一瞬間,他的手腕被狠狠的扣住了。
這動作極為克制,但依舊把秦雲盞捏醒了,他渾渾然睜開眼,還沒看清楚眼前的景象,便感到天地倒轉。
「嘩啦」
他被人按住雙手,死死的抵在了冰冷的石地之上。
這下秦雲盞徹底醒了。
他瞪圓了眼睛,茫然凝望著師雲琢一張燥紅的俊臉。
男人光潔如玉的額頭上密布著一層薄汗,大部分的肌膚都還是玉石般的色澤,可眼尾潮紅,喉結與耳根也都泛著胭脂色,他皺著眉,濃密的睫毛打著顫,濕漉漉的,像是受了什麼極大的委屈。
洞窟中寒意森然,師雲琢張嘴呼出一小口氣,竟灼熱到可以看清白茫茫的輪廓。
秦雲盞覺得他這狀態委實有些古怪,但又好像似曾相識似的。
他轉了轉眼睛,下意識的屈膝——
他突兀撞到了什麼,沉甸甸的緊繃。
師雲琢悶哼了一聲,眼底的濕氣更重,壓抑至極的吼道
「秦雲盞!」
這是在罵我嗎?
應該不是。
秦雲盞納悶的想,成年男人大清早升旗子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嗎?就算被人看見,大家都是男人,也沒什麼可不好意思的吧。
那師雲琢這麼又羞又惱的喊他的名字做什麼?
秦雲盞認認真真的思考了一陣,猛然間如福至心靈。
是了,這可是師雲琢啊!!!
高不可攀,清冷如月的師雲琢!!!
他們一心向道的人,不是都應該清心寡欲的嘛!!
所以
「你這該不會是頭一回吧?」秦雲盞好心好意的發問「師兄?」
「你!」師雲琢氣結。
他顯然是想罵人的,但終究沒能如願以償。
因為秦雲盞以膝蓋輕輕摩挲著他。
「很難受吧,師兄?」他貼著師雲琢略因為一夜未打理而略略粗糲的下頜處,吐氣如絲,似是執意要彰顯師門之間的兄友弟恭「沒事兒,你鬆開我,我幫你。」
第59章
秦雲盞捻了捻手指, 那超市捻厲的感覺猶存,竟有幾分不真實。
他居然這麼輕而易舉的拿捏了師雲琢。
早先一刻師雲琢的反應叫他眼睛都直了,猶如玉山傾塌, 趴伏在他身上。
師雲琢本就生的比他高大,這般幾乎將他完全罩住, 下頜抵在他肩頭,粗糲克制的呼吸, 身體也在細微的發著抖,仿佛遭受重創。
秦雲盞就這麼越過他的肩膀望向石窟的頂端, 心跳如擂鼓,另又覺得好笑。
大抵是因為他在二十一世紀活到快三十歲才暴斃,如今雖然落到這少年人的身體之中, 皮囊稚嫩,但實際閱歷遠較二十八歲的師雲琢豐富,心態也更開放。
相比之下, 師雲琢簡直是清純哦不, 單純!
「師兄」他開口剛想說點兒什麼打破這僵局, 師雲琢已經閃電般翻坐了起來,一邊提褲子一邊傾身衝出洞穴之外。
「餵——」秦雲盞有些措手不及,不禁愣住。
洞穴外頭雨勢纏綿,「嘩嘩」作響, 師雲琢卻恍若不覺,毅然前往, 頭也不帶回一個的堅決。
這場面還真是說不出的怪異啊,宛如一夜風流過後誰不想負責似的。
秦雲盞擰緊了眉頭。
若要細究, 看師雲琢這含羞帶臊的樣子, 不知道還以為他把師雲琢怎麼了呢。
至於嗎?解決個私人問題而已, 人活一輩子,誰還沒個窘境了。
他們可是世界上最親密無間的師兄弟啊!
師雲琢從外面沖了個透心涼回來,渾身上下濕的像個落湯雞,烏黑的眉眼與長發穠麗欲滴,但人看起來是正常了不少。
他走到秦雲盞身畔坐下,起了個火堆,一聲不吭的坐了片刻,忽而背對過去,弓著身將衣衫脫了。
吸飽了水的衣衫堆落在一旁,就著火堆烘烤,他寬闊的肩背、窄而緊緻的腰線便露了出來。
一塊塊肌肉如良玉雕塑,結實健美卻不顯得賁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