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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子是來砸場子的吧!」明開巒大怒。
他話音未落,費雲雙已經持劍朝秦雲盞刺了過來,劍綻光華,的確如唐大招所言,這一劍幾乎能破開劍坪周圍的護陣結界。
秦雲盞卻避開了,劍還架在脖子上,撓痒痒的似的晃了晃。
費雲雙愣住,眾人也都愣住。
而後又是三劍,秦雲盞一一避開。
費雲雙看不明白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正想說「你是不是打算認輸」,耳畔卻傳來了鬼魅般的低語笑聲。
「好了,你的三招表演完了,現在該輪到我了!」
秦雲盞的步法空靈飄逸,不知何時已閃到了他身後!
與他的話語截然不同,劍芒鏗鏘落下!
第一招,他挑落了費雲雙的劍,第二招,他截住了費雲雙的退路,第三招,他的劍鋒懸於費雲雙的咽喉處未曾落下。
「勝負已分——」台下有人高呼。
秦雲盞卻冷笑了一聲。
他的劍梢一抖,竟然沒有收勢,直指費雲雙的褲腰。
「刷刷刷」
費雲雙的褲子被他削成了雪花片!
那劍鋒只要再多一分,費雲雙這輩子就沒子孫緣了!
台下眾人大吃一驚。
費雲雙兩股戰戰,只覺呆立原地,抬眼看著秦雲盞,表情極為扭曲。
「你......你——」他顫聲道:「說好的點到為止——」
「你說止就止?你也不看看你腳下是哪兒!是你們天山劍宗嗎!」秦雲盞冷笑一聲,「哪兒來的那麼多破規矩!在這裡就是我們扶玉仙盟說了算!!我的兄弟姐妹們好說話,我可不好說話!你不要把運氣當福氣!給臉不要臉!」
「你......你不講武德!!!」費雲雙眼眶赤紅。
「我怎麼不講武德了?就算按三招算,我也贏了!」秦雲盞說:「你又沒說咱倆必須得同時出三招!」
說完,他收了劍,抄著袖子懶懶的要下台,忽然一人從天而降,擋住了他的去路,竟是天山劍宗的宗主。
「豎子!你羞辱我徒,猖狂無禮,今天必須的給我個說法!」那老者怒聲道:「不然就是與我整個天山劍宗為敵!!」
他話音未落,座上蘇九重「呸」的吐出了棗核,懶洋洋的提劍起身。
「於宗主,小輩兒比試,咱們就別護短摻和了吧?」他似笑非笑道:「難不成,你還想為了這點小事,與我簫下隱居乃至整個扶玉仙盟為敵嗎?若是單想要比試,我這把老骨頭倒是可以奉陪!」
「蘇九重,你在威脅誰!」天山宗主厲聲道:「你別以為家裡有兩位大乘境,就可以為所欲為!修真界難不成還是你的一言堂嗎!」
「見過雙標的沒見過你這麼雙標的。」秦雲盞抬手指道。
「雲盞!」師雲琢忽然開口喝止,「不得無禮。」
秦雲盞撇撇嘴,抱劍不吭聲了。
天山宗主輕嗤,轉而看向師雲琢,冷冷笑道:「看樣子師仙君是這裡唯一知禮之人。」
「玄窟問道乃是修真界諸仙友交際盛會。」師雲琢莞爾道:「既然是仙友,必不會在背後搬弄兄弟宗門的是非。」
他的聲音和緩溫潤,卻擲地有聲,「大家不必有諸多揣測,鳴鼎劍宗隕滅是自作孽,天將罰,亦是我扶玉仙盟其餘各派攜手幫扶的結果,經此一役,扶玉仙盟同生共死只會變得愈加凝聚,至於我師弟雲盞的本事,想必諸位方才已經見識過了。」他頓了頓,笑容收斂,眸光森寒,刺的天山宗主往後趔趄半步。
「若再有人行詆毀議論之事,休怪我簫下隱居不念同僚情面,驅逐各位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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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窟問道結束之後,師雲琢還要迎賓接客,只偷偷塞了一張紙條給秦雲盞。
夜色降臨,秦雲盞躡手躡腳的爬上了玄窟以南的小湯山,那裡開出了一片湯泉。
溫泉熱意蒸騰,化作朦朧水汽,模糊了山林草木,模糊了月夜星空,也洗去了他身上的寒意。
秦雲盞筋骨鬆弛了,心裡卻有幾分忐忑。
他白天教訓了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天山劍宗的弟子,自己雖爽了,但也給師尊尤其是師雲琢惹來了麻煩。
他的上一個麻煩還沒給師雲琢解決呢,這雪上加霜的,師雲琢會不會氣的不理他?氣的不跟他處對象了!
畢竟以前,師雲琢可容易生氣了......
他正想著,忽聽頭頂傳來幾聲「啾啾」鳥鳴,一抬頭,他發現觀瀾棲息在樹枝上,正用四隻眼睛看著他。
隨後,這兩隻鳥一前一後輪番開始吐字。
一個說心,一個說你,另一個說悅。
秦雲盞:「???」
他想了一下,確認這兩隻鳥說的是:心悅你。
秦雲盞不懂,但是他大受震撼。
「我記得你倆不是鸚鵡啊!」他震驚道:「怎麼學會說話的!」
那倆鳥也不回應,兀自乾巴巴的嘰嘰喳喳的吐這三個字,來來回回,亂七八糟的重複。
秦雲盞確認,這是被人專門□□後的結果,但是沒有這個金剛鑽非要攬這個瓷器活,所以結果差強人意。
幹這事的人是誰呢?
「不是吧......」秦雲盞的頭皮麻了一下。
他那不苟言笑的師兄,那有禮有節的師兄,居然......會用這麼離譜的方式跟他膩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