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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九把龍泉寶劍,最後如何了?許諾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有一把這樣的寶劍。
這把劍起碼是個法器,一般的鬼怪都不能近身。
給他們叔侄倆做個防身的武器,正合適。
“好!”楊泉收下了這把劍:“你自己當心。”
“嗯!”許諾從後腰那裡拔出來一把匕首,這是他們辦公室都有的一把短匕。
匕首上浮雕著一些降魔驅邪的符篆,是一把正兒八經的人工製作的法器。
許諾一手匕,一手槍,上了天台。
十四樓的樓頂,按照東北這邊的天氣環境,上面起碼是有一些積雪和殘冰才對,可是這上面乾乾淨淨的像是被人清掃過,連一點殘雪都有沒遺留,這上頭乾乾淨淨的就兩個房子,一個是電梯井的電梯房,最大的那種,一個是維修房,裡頭應該是放著一些維修的東西,兩個房子都帶著鐵鎖呢。
而在中間的位置上,竟然還有一個房子。
不,應該說,不是房子,是一個帳篷,類似軍用帳篷的那種,很大,像是一棟小房子似的,用的還是暗色的迷彩,就樹立在天台中間,許諾估計,以這個角度,這東西在樓下是看不到的,何況誰沒事兒往這邊看?
太平樓不僅地處偏僻,四周還種滿了楊樹。不是時下流行的松柏龍爪榆,只有楊樹這一種。
楊樹長得快,枝繁葉茂。
還有就是楊樹高大,能遮掩的住人們的視線。
太平樓十四層,加上這樓上還有兩個房子擋著視線,估計沒人發現。
因為沒人會讓太平樓樓頂上有個帳篷,不管是什麼原因,這都是不被允許的好麼。
可是現在就有了這麼一頂帳篷。
許諾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看到了帳篷門口,他愣了一下。
在帳篷門口,的確是有一個人,這個人穿著一身黑衣服,是個女人!
她盤膝坐在那裡,低垂著頭,披肩發散著,低頭的時候,頭髮也都垂了下來,讓人看不清她的臉。
而她的身後是一個長方形的供桌。
為什麼這麼說呢?
因為那桌子上擺著一個洗臉盆那麼大的一個黃銅色的香爐,這香爐上插著好多的香,粗的細的都有,風吹過,香頭不是紅色的,是綠色的,冉冉升起的薰香,是一片死灰色。
按照規矩,香爐的兩邊或者是前頭,應該放的是祭品。
例如豬頭啊,羊頭什麼的,最不濟,也得放個雞鴨鵝之類的東西,這是規矩。
可是現在這供桌上,放著倆小嬰兒!
是那種死嬰啊!
還是一個男嬰和一個女嬰。
身上青青紫紫的,一看就不是活的孩子。
許諾心頭一陣冰涼,這是個什麼意思?拿倆死嬰做祭品?那祭祀的又是個什麼東西?
他沒想過是個人,因為他見過的就沒活人,都是死人還有一隻非人類。
何況祭祀就是祭祀死人啊,難不成祭祀活人啊?
在供桌下面,是一個黑色的土陶盆子,很大,許諾知道,這是喪盆兒。
只是如今這個喪盆兒裡頭燒了不少的紙錢,都是金磚啊,金山之類的東西。
因為正在燒著,只是許諾看到那些紙類化成的飛灰,不斷地在盤旋,幾乎是頂天立地的那種了,可就是出不去天台的範圍。
天台畢竟是開闊空間,周圍都是安全護欄。
也不是密閉空間,這樣的情況,實屬詭異。
而這個女人的手裡頭,還拎著一個木質的符印,巴掌大,許諾不知道這是個什麼符印,但是他知道一個常識。
銀杏樹因為是在夜間開花的樹種,在古代認為這種樹木人不得見,傳說此樹有陰靈,故而道家術士的符印,都用銀杏木刻制。
他看那東西就像是銀杏木刻制的符印。
這女人是個道家術士?
可是誰家正統的術士,會在這裡弄這樣的東西?
許諾看到帳篷里也有一股子死氣繚繞不去,整個場面實在是讓許諾意外,又很詭異。
許諾往前走了兩步,發現腳下用血液繪製了一個非常奇特的符紋。
他對符紋什麼的並不了解,“娥”跟賀茂大正的夢裡頭也沒有這個東西。
倆人的夢也各具風格,根本不搭邊兒。
這會的風小了一些,雪沒下,但是許諾聽了天氣預報說明天、哦,過了零點了,說今天有暴風雪,這也是為什麼,二局的人沒來的原因,被風雪阻隔在了路上。
氣溫很低,許諾剛出了一身的汗,這會有點冷,但是心裡更冷。
他不敢往前走了,因為這血液繪製成的符紋他看不懂,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萬一是陷阱呢?
結果他不走了,不代表別人不動彈。
那個看不到臉的女人一動不動,但是一個蒼老的女人聲音卻在四周響了起來,飄飄忽忽的也不知道從哪兒發出來的聲音:“你怎麼不走了?”
“為什麼要走?”許諾癟嘴:“裝神弄鬼!”
“呵?你不裝神弄鬼,能走上來這裡?”還是那個蒼老的女人聲音:“小伙子,你我無冤無仇,為什麼要破壞我的好事兒?”
“你有什麼好事兒?說來聽聽?”許諾其實是不知道自己破壞了什麼,他只知道醫院太平樓鬧詐屍。
“閉嘴!”蒼老的女人聲音貌似很生氣:“要不是你,我兒子早就復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