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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一個多小時,他們倆休息夠了,對面的人也休息夠了。
終於,麻杆沒有看手錶,而是看了看月亮:“時間差不多了。”
“你剛才也說時間差不多了,結果過了一個多小時。”吳安不太高興的道:“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要是天亮了還不給我一個交代,咱們這合作關係就到此結束吧,我前頭買的貨你都給我了,這次卻遲遲不見貨的影子,你可別讓我難看啊?”
“不會,不會。”麻杆勾了勾手指頭。
有那麼幾個人湊了過來,可是下一刻,麻杆卻一下子就栽倒在地,知覺全無。
吳安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許諾跟張揚也緊張了起來!
“這是怎麼了?”吳安都傻眼了,好好地突然一頭栽在地上,還是他此次的行動目標,吳安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沒怎麼,借他的小命一用。”這個時候說話的竟然是一直表現得很唯唯諾諾的阿美。
“阿美小姐,你這是……?”吳安看了看阿美,突然領悟到了一點:“原來你才是麻杆啊!”
“怎麼看出來的?”阿美笑的還是那麼風情萬種。
“你的頭髮。”吳安指了指阿美的頭髮:“上面用一根麻杆做成的簪子盤著。”
“聰明!”阿美打了個響指:“來,讓書生看看我們的神奇。”
“是!”這些人都知道,阿美才是代號“麻杆”的頭兒,而麻杆,他就是個混不吝。
“你們要將麻杆怎麼樣?他好歹也是你們的人。”吳安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將這個假麻杆怎麼樣啊。
怎麼說都要求一下情的。
“他是反叛者。”阿美還是那麼美艷的笑容,但是說的話卻讓人寒入骨髓:“我的副手麻杆被他幹掉了,他就取代了麻杆的位置,我是來清理叛徒的,但是他正好跟你接洽,我不想丟失這個機會,只能在他身邊待著,這地方,還是上一任麻杆帶他來過的,上一任麻杆那麼信任他,可是他卻殺了對方,自己當了麻杆……。”
“等等,你等等啊。”吳安吸了吸鼻子:“你會說漢話,還叫麻杆?”
說實話啊,這個名字,不太適合一個女孩子。
“我叫美杜莎,聽說這是西方神話里的美女蛇王。”阿美笑了笑:“我們寨子裡的人,都可以是麻杆,對外辦事的時候,都叫這個名字,只要時機合適就行了。”
聽的吳安臉色都不好看了。
他們想要追查的貨源人,就是麻杆。
結果現在知道叫“麻杆”的人這麼多。
“吳安先生不用緊張,叫麻杆可以隨便,但是交易不能隨便。”阿美仿佛知道他的顧忌:“我們的生意還能繼續做下去,我之所以跟來,是因為你要的貨量很大,我將這裡的倉庫告訴你,是真誠的想跟你做生意。”
吳安鬆了口氣:“那就好,只要生意還有的做,錢有得賺就行了。”
他表示的很隨意,但是剛才他是真的怕了。
可就因為他剛才的反應,美杜莎反而更信任他了,這麼不在意人命只在意錢財的人,才是她要合作的對象。
“那你們要怎麼讓我大開眼界一下?”現在他很好奇,這些人這麼能折騰,又是弄了兩撥人探路,又是弄了個馬甲的,到底是什麼樣的倉庫,讓他們這麼信心十足。
“讓你看個精彩的。”美杜莎十分爺們的打了個響指。
那些人就將昏迷過去的麻杆拉到了水潭邊上。
許諾看的不理解:“這怎麼就讓人放倒了呢?”
“剛才喝的水有問題。”張揚不愧是致力要當警察的人,人雖然笨了點兒,但是在這方面卻精明的厲害:“其他人都喝的是溪水,而給吳安喝的是煮開了的溪水,那個假麻杆喝的是酒!”
可不是麼,吃的牛肉喝的烈酒。
他沒喝水!
或者說,喝了,但是肯定不如喝的酒多。
這個時候,這個環境,能吃肉喝酒的也就假麻杆,不管他什麼身份,那個時候他就是老大。
老大的待遇自然是特殊的,有吃有喝有美女相伴。
可就是因為這份特殊,他才不知不覺的昏了過去。
吳安什麼都不說,也無法表示什麼,但是他趁著這些人都在忙活的時候,悄悄地走到了這個圈子的外圍,按了好幾下,自己登山杖的頂端,那裡有隱藏的信號發射器,希望可以讓人知道他們的位置。
這大山裡頭,信號不好,也不知道能不能接收到。
他是真沒想到,所謂的“倉庫”竟然是在山裡頭。
這些人一起動手,但是接下來的動作,卻嚇壞了許諾跟張揚兩個小尾巴。
畢竟他們對付過鬼怪,但是無法直面這種血腥的場面。
他們將假麻杆的衣服扒了下來,然後將他擺了個跪拜的姿勢,可憐假麻杆什麼都不知道,只能任由人擺布。
最後,美杜莎拿了一把非常民族化的彎刀,竟然一下子砍了假麻杆的頭!
頭顱美杜莎提著,而血液噴灑出來,染紅了潭水。
奇怪的是,這些血液只在水潭的水面上浮著,不流動,像是固定住了一樣,在水面上,形成了一條,紅色的長方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