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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諾摸摸下巴:“我們只在上課的時候聽過,沒見過。”
“最好沒機會見,那東西見了就是咱們最後的手段啦。”郝大川笑著道:“今天晚上教你們一個新鮮的辦法。”
“什麼辦法啊?”張揚好奇的追問。
“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郝大川還是那句話。
因為來了個黃大姐,她來的理由是看看表弟,順便送點水果和飲料等東西過來。
這樣的話,晚飯就要多準備一個人的,做飯的阿姨倒是沒什麼問題,就是江少卿還沒回來。
吃過了晚飯之後,阿姨冒雨走的,穿著雨衣雨靴帶著雨傘,都被淋濕了一些,可見外面的風雨有多大。
“我們出去布局。”吃過了飯,秦勇就叫他們都出來開始布置了。
江家老宅很大,門窗也多一些,他在大門那裡放了大五帝錢,其他的門口都掛了小五帝錢,窗戶那裡,用硃砂染成的紅線,在把手那裡都繫緊了。
奇怪的是,這麼大的風雨,竟然吹不動那些窗戶,而因為下了雨的關係,還有風,屋裡關了門窗竟然一點都不悶。
除了是因為老宅子,舉架高,通風良好之外,就是因為外面的氣溫很低。
他們布置的時候,江少卿看到了,他回來了:“你們這是?”
“我表姐有些心慌,就將這個掛了起來。”秦勇非常淡定的道:“女人麼,見到這種天氣,多少有些犯嘀咕。”
“哦,能理解,我……我們也覺得心情不好,這大雨下的都快要決堤了吧?”江少卿不知道聯想到了什麼事情,臉色有些不好看:“你們休息吧,我回屋裡去了。”
今天晚上的他怪怪的,急匆匆的回來,又跑進了自己的房間,何況今天晚上他不忙了。
不再是電話頻繁地打,視頻頻繁的發,也不忙工作也不照顧什麼什麼生意了。
雨突然小了許多,許諾一直注意外面的雨況,一看雨小了就道:“雨小了,是不是要停了?”
“應該不是。”秦勇卻臉色嚴肅的道:“有可能是因為太陽下山了。”
“啊?”許諾不太明白了,這跟雨小了有什麼關係?
“這是怨氣所化的風雨,太陽落山了,它就再也無所顧忌了。”黃秀英將桃木劍握在了手裡頭。
“天黑了,也不太平了。”秦勇神色凝重:“你們自己要當心,一會兒有事情,記得自保。”
說的幾個人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正在氣氛緊張的時候,江少卿跑了出來,神色慌張的喊著:“不好了,不好了!”
“怎麼了?”
他猛的跑出來,還大聲的嚷嚷,讓本來就神經緊張的眾人,差點繃斷了那根弦兒。
“死人了!”江少卿滿臉慘白:“白天偷偷拿了陪葬品回去的人,都死了。”
“偷偷拿了陪葬品?”許諾愣了一下:“什麼陪葬品?”
“就是那位七姑奶奶的嫁妝。”江少卿咽了咽口水:“我們打開了那些嫁妝箱子,裡頭金銀珠寶很多,還有……還有……。”
“還有奇珍異寶吧?”許諾福至心靈,猜到了一點:“你該不是也拿了吧?”
張揚一臉晦氣的樣子:“千萬別說你也拿了。”
“我、我、我拿了一個。”江少卿吸了吸鼻子,好好的一個有錢人家的孩子,一副快要哭了的架勢:“那是一隻手鐲,老坑玻璃種的翡翠鐲子,價值不菲,關鍵是,有錢都不一定買得到,我媽一直想要一個這樣的鐲子,可一直買不到,我就想著,給我媽……。”
“給你媽戴一個死人的陪葬品?”許諾翻了個白眼兒:“你可真孝順。”
“你懂什麼?”江少卿惱羞成怒:“我就想孝順我媽一下,我媽有個好姐妹,就有一隻老坑冰種的蘋果綠翡翠鐲子,每天都戴,說是玉養人人養玉,還說那個姐妹氣色好,家庭幸福什麼的,每天都念叨,我也煩心的很,我就想著不讓她磨嘰我。”
這也是做子女的心煩事兒,老人嘮嘮叨叨,你不聽吧,他覺得你不孝順;你聽吧,自己也煩心。
現代壓力這麼大,老人也該體諒一下兒女們,不是誰都整天開開心心的沒有煩惱,尤其是江少卿這樣的,上頭有家族企業,他要是不爭氣,這企業以後怎麼辦?
上千人的生計都指著他繼承呢。
作為江氏企業的繼承人,他不止是繼承家族企業和錢財權勢,還有那些責任。
江母是標準的全職太太,且是個貴夫人,家裡三個保姆負責照顧生活起居,她也就是關心一下這對父子的事情,剩餘的時間,做美容啊,減肥啊,逛街購物這才是她的生活內容。
沒事就對著兒子嘮嘮叨叨,你說江少卿的壓力能不大嗎?他能不心煩嗎?
“那你也不能弄個死人的東西給你老媽啊?”張揚癟嘴:“我媽也很嘮叨,我也沒想送她死人的玩意兒。”
“我媽跟你媽媽能一樣嗎?”江少卿垂頭喪氣:“現在怎麼辦?我拿了東西,我聽說,拿了東西的人,不管多少,都……都出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