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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蘅笑道:“沒什麼,不過是兩年前生了場病,這幾日不是又漲回來了?”
“女孩子要胖一點才好看。”裴瑜用臉貼了貼初蘅的額頭,又端詳端詳初蘅的五官,“你長的到像你的母親。”
裴霧略一皺眉,輕咳了一聲。
有些事情,別的人並不知道。
羅桑徹底不明所以的戳在那裡,裴霧只好吩咐侍女先行扶羅桑去換一身衣服,再去洗洗臉,“你這不是在人家面前失禮了嗎?”
裴霧數落道。
裴瑜熱烙的拉著初蘅問東問西,把初蘅問的有幾分毛毛的。
初蘅知道裴瑜和裴霧姐妹都是母親的好友,但是這麼刨根問底,都覺得有點不對勁,怎麼她都會留一個心眼。
“你過得好就好了。”裴瑜拉著初蘅坐了下來,真切的一笑,“真的。”
初蘅有幾分的尷尬。
她會和各種居心叵測的人打交道,但是她對於這種真情流露的人,真的覺得有幾分的不自在。
因為她接受不了那種善意,而且還會下意識的推測她們的真正的目的是什麼,是不是還有一些別的目的?
——即便不過是關心。
“對了,我們不日便要啟程去洛陽,你要不要一起去玩?”裴瑜覺得姚莞辦事素來都是滴水不露,想來對初蘅也會是好好的安排,所以也沒有太多於關注,再者,如果她總是去關注初蘅,反而會引起別人的主意。
但是真的見到了初蘅,她當年父親出征,也是在親戚家長大的,知道這種寄人籬下的感覺。
更何況從初蘅的角度而言,姚莞是被胡家逼死的。
“過幾日便是范丞相的生日了,到時候要在洛陽做壽的,正好還趕上了東都的瓊華宴,范丞相桃李滿天下,瓊華宴是兩京貴女之間的大事,到時候也是一場盛事,正好兩個都趕到了一起。”裴瑜笑道,“要不要去湊湊熱鬧?”
她怕初蘅反對,還說:“當日范丞相是你母親的先生。”
范丞相除了教導宮中子弟外,還教過姚莞。
她委婉的提出來了邀請。
初蘅搖搖頭,她還得等著書院的消息,也許是不日,也許是幾年後,她會去洛陽,長安,但是會以洛陽國子監祭酒的身份去。
她會把欠她父母的帳,一樣一樣的還回去。
但是想到范丞相和母親的關係,初蘅不自覺的皺了皺眉,說道:“我再想想吧。”
如果從范丞相這跟線入手,倒也不是不可以,反而比走國子監這條路快上不少。
最好自然是兩線合一,但是對於冉栗對怎麼做,初蘅多多少少的有些拿不太準,她不敢說冉栗一定會出頭推舉她當書院山長。
因為只要她沒有攤牌,冉栗還可以裝糊塗獨善其身,即便她已經露出來了這麼多的破綻給冉栗看。
裴瑜一衝動,看著初蘅,便想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但是抿抿唇,什麼都沒有說。
她只是不顧初蘅的彆扭,將初蘅摟在懷裡。
——孩子,你身上流淌著這大周最最尊貴的兩個姓氏的血脈,你母親是擁有天下的公主,你養母權傾朝野,你的外祖母君臨天下。
但是這些她不能說出來。
初蘅小心的掙脫出來,笑道:“王妃認識我的母親?”
裴瑜笑了笑,何止是認識,一認識認識兩個,“我和你的母親是好友。”
初蘅也知道,便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
這時候羅桑換好了衣服出來,跟裴瑜道:“娘,聽兒說,今天有人欺負我,”他想了想,看了初蘅一眼,雖然這件事情很不好意思,但是當真人家的面,他還是嘀嘀咕咕的說道:“要不是胡七娘子救了我,我就被……我就被那個女人的馬給踏了。”
羅桑眼尖,朝著遠方一指。
裴瑜初蘅幾人連忙往那邊去看,只見杜晴下了馬,將馬隨意的遞給了一個跟在身邊的禁衛軍,盈盈走來。
她徑直走到裴瑜的面前,一拱手,左手在上,右手在下,腰挺得的筆直,“卑職參見定北王妃殿下,王妃萬安。”
能看出這一行禮,不過是敷衍了事。
裴瑜合眸,再睜開露出一個和藹的微笑,她理了理自己的披帛,裝出來一副雍容華貴的樣子,略揚了揚下巴,“統領不必多禮。”
她倒是不意外。
說起來,除了皇帝皇后外,還真的沒有人敢受監察司的統領一禮。
“娘娘客氣了。”杜晴笑了笑,道:“敢問定北王可是在此?卑職有要事必須在今日和他談談。”
裴瑜笑著跟杜晴說道,“這邊請。”她擅長功射,視力也好,看清楚了羅諶的地方,引杜晴過去的同時,又跟初蘅說道:“要是你答應了的話,直接去我家的莊子上跟我說一聲就好了,咱們一起去也好有個伴。”
初蘅笑道:“謝王妃盛情。”
作者有話要說:林氏是好人噠噠
林氏私生活略混亂啊,不要介意這些細節
初蘅妹子腦袋一轉,又冒出來一個好主意……
☆、交換
這次出行自然是不歡而散。
“說著呢,你們到底是怎麼弄的,害得我白跑了一趟。”這日上課的時候,蕭妍儀如是說道,她埋怨起初蘅,“你瞧瞧,真是的,我們都從家裡出去了,結果可好。”她看了冉栗一眼,後者心事重重的拿著書走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