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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樺昭頂多算是一個看熱鬧的。
景照容先是自顧自的往前走,“哦,揍了,揍了……等等,揍誰了?”她都走出門了,才發現這句話不對勁。
“南詔國的二王子。”初蘅意簡言賅的說道。
景照容:“……”
此時她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千萬別出人命。
南詔國的王子已經在通州弄死一個了,一共兄弟二人上京朝貢,這要是第二個再死了,那這事情可就玩大發了。
她匆忙將卷宗放到一邊,淡定的繞到院後將她家的那匹赫赫有名,名喚藍顏的馬給牽了出來,當在東都里全體天水衛的官員都要說一句指揮使真沉得住氣,就見景照容翻身上馬,直接側騎了,一鉤馬腹,馬兒嘶鳴一聲,直接跨越了指揮所大門內外十個玉石台階,從門裡跳了出去,直奔對街的牆。
就見景照容身子一側,韁繩一斜,馬兒在快要撞到牆的時候急轉彎,奔著大陸去了。
濺起塵土無數,要不是初蘅閃的快,就弄一身的土。
初蘅有幾分無奈的揚起鞭子指著景照容的背影,說道:“你們指揮使不會真的喜歡這麼騎馬?”
天水衛大大小小的官員見怪不怪的點點頭。
初蘅呵了一聲,跟了過去。
初蘅特意放慢了速度,等到估計該訓的訓完了,該教訓的教訓完了,這才慢悠悠的下馬牽著馬過去。
這馬是跨騎鞍,估計突厥那裡,是不分男女一律都練得跨騎,而她從小學的是側騎,加上才下朝,正經八本是穿著官服,實在是騎不來。
棗紅馬看樣子是軍馬,腳程快,善於疾馳,驟然間讓它邁著小步子,從大街小巷裡慢慢走著,怎麼都想調頭跑掉,結果一扭頭,就被初蘅拉回來,然後再扭頭。
一人一馬就這麼玩上了,故當初蘅到那裡的時候,已經看見南詔國的二王子段清一臉尷尬的摸著插著金葉子的帽子,紅著臉跟景樺昭說沒事,真的沒事,真的真的沒事。
景樺昭好奇的說:“真沒事?”
段清覺得景樺昭這話說的有趣,景照容戳在這裡,就是有事也不能說啊,只好訕笑道:“真的沒事。”
蕭妍儀眨巴眨巴眼睛,說時遲那時快,就一巴掌糊了過去。
就算景照容在身側,也沒料到這一招,更不必說攔下了,就看著南詔二王子被抽。
段清目瞪口呆的看著蕭妍儀,捂著臉。
蕭妍儀很不屑的說道:“看什麼看,這是我蕭家的入門儀式,我外祖父既然告訴讓你來相親,你連這都沒打聽清楚?”
段清沉默片刻,道:“打得好。”然後湊上去,“還差一邊,不對稱。”
蕭妍儀果斷的又是一巴掌抽了過去。
初蘅問道:“這什麼情況?”
“都說了,我蕭家的入門儀式。”蕭妍儀勾唇笑道,“想娶我,先挨揍,揍成豬頭就算是合格了。”
景照容在一旁快掛不住了,忍無可忍說道:“蕭小娘子,這件事,你姑母知道嗎?”
蕭妍儀裝出來一臉無辜,“程家的入門儀式是跪搓衣板。”
“算我沒問。”景照容呵了一聲,又問景樺昭,“你是不是該告訴我,這從頭到尾是怎麼回事?”
景樺昭想想,道:“一個紈絝欺負另一個紈絝,我本來是想去拉架的,但是看在大家都是女人的份上,我當然是要幫著她了。”
景照容道:“你的書都讀到哪裡去了?還打架。”
作為母親,她素來都是抓和女兒最相關的部分,她本來想說說大道理,但是覺得六七歲的小不點也聽不懂,只能作罷,“回家看我不收拾你爹。”
“關我爹什麼事情?”景樺昭不明所以。
景照容:“關係可大了。”就看看孩子,你妹弄這麼一出。
“怎麼還紈絝欺負紈絝起來了?”初蘅素來都是直接奔著中心去。
蕭妍儀說話語氣里有些莫名的委屈,道:“我都說了我沒相中他,他還非要給我他的玉佩。”說著,瞪了段清一眼。
在周朝,交換玉佩金簪,就算是訂親了。
段清苦笑道:“我怎麼知道周朝的規矩是這般。”
初蘅笑道:“沒事,是你多心了,我娘還收過承天女皇賜下來的簪子……”她突然覺得這話哪裡不太對勁,頓了頓,才道:“我聽說南詔的規矩,是相不相中男方都要給女方送禮的。”
段清被打得說不出話,瘋狂的點頭。
蕭妍儀這才遲疑的說道:“那我饒你一命?”
段清狂點頭。
“那你退下吧。”蕭妍儀揚高下巴,擺了擺手,段清這才如釋重負的跑了。
“你退下吧。”初蘅學著蕭妍儀的口氣,說了這句話,她湊到蕭妍儀的面前,“喂,其實蠻可愛的。”
蕭妍儀看著段清的背影,道:“這腿還可以,腰還不錯,臉還湊合,可以算到候補行列中去,實在不行可以放到婚外情的候補行列中去,玩玩還是可以的。”說著,和景樺昭一擊掌,“乾的漂亮。”
景小娘子激動的小臉紅撲撲,一臉期待的說道:“大姐姐,我們下次揍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