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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不一樣?”刑部尚書質問。
他還是堅持他的看法。
“動手的本質不一樣。”杜晴說道,“我對刑法也不是很精通,但是法外不過人情。”
最後商議一番,武念雲拍板,“那麼第一個就輕判,第二個重判。”他說道,“沒有異議吧。”
刑部尚書哼了一聲,沒說別的。
等散了的時候,杜晴將初蘅叫住了。
“瓊華宴你去嗎?”杜晴問道。
初蘅有幾分差異,但還是答道,“去啊。”
百官都去。
杜晴似笑非笑的說了一句,“聽說姚四娘子也要去?”
初蘅詫異,但是面上不露,笑道:“是嗎?”
她按耐住心中的驚訝。
江州離洛陽的路途不近,而姚家最近沒有什麼特別大的生意,也沒有出什麼大事,起碼沒有到要守灶女親至的份上。
那麼姚明琳要來做什麼?
洛陽的盛事,便是一年一度的瓊花宴。
瓊花宴原本是定在每年的五六月份,春天牡丹開放的時候,自從承天女皇登基以來,變改成了每年設在七月份的上旬,正是天氣漸漸的熱起來,樹木茂盛,鬱鬱蔥蔥,有的花期早的花已經謝了,花期長得依舊綻放,零星點點的從莫約巴掌大的樹葉後面冒出頭來,好一副繁華景象。
洛陽又名牡丹城,即便牡丹的花期是在五六月份,很多妙手的人也通過種種的方法,讓牡丹在七八月份仍舊保持著盛開。
瓊華宴設在了太液池,池水清可見底,錦鯉來往稀疏,翠柳黃鸝,芍藥牡丹,奼紫嫣紅,就連兩側的海棠花都被提前的烘開了,郁蔥一樹,遠遠望去,仿佛是金紅色的雲,浮在了蔚藍色的天空之上,煞是漂亮。
“恭喜恭喜。”來往的官員、功勳門第的貴客、皇室的人家、老牌子世家門第,如五姓七家的人,都回去狀元、榜眼、探花面前道一句喜。
“同喜同喜。”鄭湘斂袖為禮。
等第一波人過去之後,她才跟她的父親發發牢騷,“累死我了。”她抱怨道,“我的臉都笑僵了。”
鄭玖無奈的搖搖頭,道:“丫頭,很多人羨慕你都來不及。”
鄭湘一攤手,“無所謂。”
初蘅這邊則是答對著眾人的道喜,年紀倒數第二輕的新御史大夫。
“好久不見。”她眼尖,看見了姚明琳站在一側拉住了蕭妍儀,兩個人正在說話。
蕭妍儀端著一琺瑯掐絲盤子點心,一邊吃一邊搖頭,“不知道。”看口型應該是說的這三個字。
蕭妍儀聽見了初蘅的話,連忙回頭,“對了,她就在那裡。”然後把盤子放下,“你表姐找你。”
初蘅道:“是找我嗎?”她懷疑的看了姚明琳一眼,“是你要找我,還是別人要找我?”
姚明琳嘴角掛笑,“除了我,還有誰?”
初蘅索性挑明了,“你說呢?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些事情呢?”
姚明琳似笑非笑說道,“胡御史果然有兩下子,佩服。”
作者有話要說:我用IPAD和手機碼完了這一章……
兩天了……才三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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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
初蘅對於姚明琳的回答沒有意外。
姚明琳是商人,對於一個商人而言,是永遠都不會做虧本的生意,就拿今日之事來說,她沒有否認,但卻不挑明,也不說為什麼她要來東都,對於初蘅的問話,她回答的佩服兩字,實際上卻是莫能兩可。
和廢話沒有什麼區別。
初蘅和姚明琳兩人打啞謎還好,因為多少都是聰明人,也明白對方話里話外的意思,可惜最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就是蕭妍儀。
她是徹底的什麼都不知道。
“你們,到底說的是什麼事情?”蕭妍儀最終還是按耐不住,問了出來。
姚明琳還是掛著雍容的笑,“你還是問胡御史吧。”她斂袖為禮,“如果胡御史沒有別的事情,我還有別的事。”
初蘅思慮片刻,既然姚明琳不肯挑明,便也沒有繼續問的價值和餘地,便說道:“沒事,”她也是笑意盈盈,“今日不過是打算和你敘敘舊而已,沒有什麼別的意思。”
姚明琳臉上的笑意加深,“是啊,確實不過是敘敘舊罷了。”
蕭妍儀瞪了兩人一眼。
“你們這啞謎打的。”待姚明琳施施然走了,她便有幾分生氣的跟初蘅說道,“弄得我一句話都沒聽懂。”
不過,但凡是個女人,八卦就是天性,她便一路都拉著初蘅,東問西問,“我怎麼覺得你們之間這情形,絲毫不亞於三國時候的赤壁兩岸。”
初蘅被磨得沒辦法,只好說道:“家事。”
“什麼家事?”
“姚家的家事。”
蕭妍儀啊了一聲,“你母親和女皇之間的八卦?”
初蘅徹底的無奈,“你的腦子裡裝的到底是什麼,我真的想把它打開來看看。”
瓊華宴上最最有名的事情,便是狀元遊街,今日正好宣宗還在,大明宮半開放狀態,更是萬人空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