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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更不肯把十二萬兩銀子都拿出去。
要知道,這些錢已經夠一戶很大的人家一輩子的吃穿用度了。
姚明琳自然會自覺的把本金和掙得一部分錢給扣下,起碼要保證自己不賠。
初蘅對這個數字實際上是有幾分的意外,有些許的驚訝,因為她覺得按照姚明琳的行事風格,拿給她兩萬兩是最多的了。
周朝不比隋朝,鹽鐵買賣是地方說的算。
姚家冒著險,拿點風險費是應當的。
她細細的看著那一個盒子——銀票是用盒子盛著的,在外邊看來,像一個首飾盒,檀木,塗漆,鏤空雕花。
初蘅屈指敲了敲盒子,莞爾一笑。
好吧,確實是首飾盒子。
合著是真的賠她首飾錢?
因為姚莞當日嫁妝單子裡所有的首飾折合出來就是這個數。
姚四娘子這個人真的是很有趣。
“胡七娘子若沒有別的事情,我先回去了。”崔娘子面帶微笑,卻有幾分疏離的說道。
她和初蘅並不算是熟稔。
崔娘子是姚家的掌事,今日本來是應該姚明琳過來的,但是她臨走的時候被姚老太爺給叫住了,沒能脫身,這才讓崔娘子來跑這一趟的。
“多謝崔娘子了。”初蘅將盒子合上,悠悠一笑,跟香梨說道,“香梨,拿點錢給崔娘子,”又跟崔娘子說:“今天到底是麻煩您了。”
崔娘子連忙說道:“不麻煩不麻煩,四娘子的事情就是奴的事情。”
香梨拿了十兩銀子出來給了崔娘子。
崔娘子謝了,也不推辭,拿了銀子之後告辭。
作者有話要說:果然安平是女皇親生的啊
這批人能起來一半,基本上女權運動就轟轟烈烈開始了
【這裡純屬自己的YY,實際上這是不可能的,也行不太通,不過人有思想,政治體系完備,倒也不是不行】
對於女皇重生文,我最耿耿於懷的就是找到一篇,就是一個坑啊,貨真價實的坑啊!!!
等我再去找找完結的
怨念啊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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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請
“怎麼能如此好生無理。”香梨柳眉倒立,她覺得崔娘子這般行事有幾分失禮。“這就把錢拿了?都不說推辭不要?就算是做做樣子,也沒有這樣的道理。”
再怎麼說,也得推辭推辭不是?
初蘅搖頭笑道:“罷了。”她倒是覺得崔娘子是一個性情中人,反而有幾分可愛,“你覺得非的和家裡人那樣,推辭來推辭去,繞來繞去,你才舒服?”
姚明琳身邊的人都是這個樣子,對人若即若離,不過人家到底是坐產招夫的人物,哪裡會費心於這些瑣碎小事?
人家根本就不是後宅女子,自然不會跟你來後宅的那一套。
香梨想了想,搖搖頭。
她不是那種工於心計的人,有的時候會把自己給繞進去。
“這不就得了?”初蘅將妝盒往香梨手裡一遞,“好好的收著,記住,千萬別讓別人知道這件事。”
這個時候梧桐掀起帘子走進屋子,道:“蕭娘子來了。”
“說什麼呢?說的這麼開心?“蕭妍儀跟初蘅熟稔,加上又是江州書院的學生,和胡家走的近一些,大家倒也不奇怪,“帶我一個。”
她生的略微豐滿些,江州又不比長安等地,一到夏天風帶著蒸騰上來悶在人心中的水汽,更是讓人熱的心煩,於是乾脆就穿了一件緋色抹胸,外面罩了一件淺粉色的紗衣,挽著畫帛,這根本就是家居的打扮,絲毫沒有把自己當外人。
說著就直接坐在了扶手椅上,拿著宮扇大扇特扇,將高髻下那些盤不上去的碎發都扇的飄了起來。
“沒說什麼。”初蘅笑了笑,吩咐香梨道:“那些冰鎮的東西,給蕭娘子解解暑。”又凝眸說道:“你這可不是出門做客的衣服。”
蕭妍儀見香梨出去了,乾脆把裙子撩起來一點,“這什麼破天氣,不下雨就這麼熱,還悶熱悶熱的,簡直是不讓人活了。”她還覺得熱,乾脆把椅子拖到了屋子裡冰盆的附近,趴在冰水對著冉冉的白煙,深吸一口氣,“涼快多了。”
初蘅美目瞪得渾圓,但是她委實是太了解蕭妍儀的脾氣,知道說別的也沒有什麼用處,只好搖搖頭,“你啊,你都快把我這裡當成自己家了。”
“借我功課抄抄。”蕭妍儀這才切入了正題,“我還一字沒動呢。”
初蘅道:“留的是什麼來著?”
“明明德。”蕭妍儀拉起初蘅,把初蘅按在書桌前的椅子裡,研了研墨,又用湖州狼毫沾了沾墨,鋪好紙,把筆塞進初蘅手裡,“您請。”
初蘅橫了蕭妍儀一眼,“我怎麼都覺得這像是逼供畫押呢?”
“管它呢。”蕭妍儀自己在一旁舒服的打著扇子,“學的像我的口氣些。”
初蘅有些無奈,想了想落筆,邊寫邊道:“可別像上次似的,直接就交上去了,害得我被夫子數落。”
“祖宗啊,您快寫就是了,我姨母來了,一會兒我還急著要回家呢。”蕭妍儀家裡有點事,這次是偷著跑出來的。